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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從一開始壓根兒就沒懷疑過什麼,也沒在這方面吃過醋,因為她知道周珏根本不屑於花心思在一些虛無的事情上。
這也不是他們之間最關鍵的問題。
「Enzo之前跟我說過你們在一起的事,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覃惟心想既然周珏說了,那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謝謝你啦。」
「要永遠這樣嗎?應該會累吧。」
覃惟回答:「以後會好的。」
午餐結束,陸文心要送她回去,被拒絕了,她又問:「你沒什麼問題吧?」
覃惟有些遲疑,「在醫院碰見我這件事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嗎?」
「你說的別人,指Enzo嗎?」
覃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說:「就是沒必要。」
「好吧。」陸文心由衷地說:「Vivi,或許你們可以更深入地溝通,他對你是認真的,能做的都做了。」
「好,謝謝。」
「再見。」
每個人都會有情緒問題,一些小病小痛,沒有必要拿出來說事。本質上她不想認輸,證明她可以承受這種壓力。否則就應驗了他的判斷,她不行。
但是也清楚,這樣逞強的心態會把他們互相推遠。
*
周珏這次來總部,為了陸思遠和Rossi casa的聯名設計在中國的落地方案。
奢侈品和各種藝術家聯名已經玩出了花樣,這也是他進入公司以後就在極力推進的事,終於在今年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設計重組後更趨向於年輕,本土化的審美,周珏有充足的信心。腦海里也有完善的營銷策略。
他又跟劉欽源私下裡見了幾面,前兩年,劉欽源建議他爭取在亞太總部獲得更高的位置。
周珏是劉欽源挖過來的,原則上他們算是自己人,在離開中國區的時候他很放心把所有的職權都交給了周珏。
但此一時彼一時,周珏未必聽他的建議。他有要在這裡實現的目標,但野心絕不止步於此。
「Enzo,你有思考過,你的下一步會是哪裡嗎?」劉欽源試探著問他。
周珏當然不可能跳進這種坑裡,他的臉上浮現淺笑,端起水杯,「你從誰那裡聽到的風聲,不妨直接告訴我。」
他很清楚,國內的那些function的VP們在直線匯報工作的時候,也會順便把他的動向說一說。無關背叛,兩邊都是老闆,績效考核兩邊都會給關鍵的意見,這就是外企職場錯綜複雜的利益網絡。
老劉是這樣的人,信任周珏,但也要掌握權利。
「如果你要走,可以。」劉欽源直白地說:「我的要求很簡單,把成績做得漂亮些,聯名項目落地。」
周珏跟他碰了碰杯子,話也沒說透,「你不要多慮,我什麼時候讓你不放心過。」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劉欽源晚點收到了人事部負責人的工作郵件,過會兒他電話過去,問對方:「你知道Enzo有接觸過什麼人麼?」
他既然這麼問,就說明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
*
覃惟吃了一周的藥,感覺睡得還可以。但是她又覺得可能不是藥的功勞,而是一種心理暗示,她本身是沒問題的。
她又沒心理問題和創傷,怎麼至於焦慮了呢?對比之前的無數次掉進坑底,現在的狀況好太多了。
一周之後她還是去了醫院,又開了點藥。
之後便是投入工作。吳競的工作還沒有步入正軌,而那個店又是她所管區域最重要的店鋪,因此那段時間她幾乎每周末都長在店裡,看著銷售接待。
這邊的幾家店和北京比小得多,裝修還是兩三年前的版本,看著略微老氣。
她考慮申請硬體整改,坐在桌前哐哐寫郵件,發了出去,很快被Stella私敲了,「先給我看業績。再來談條件,你懂我的規矩。」
覃惟:「……」
下面的人也在抱怨店鋪不好看怎麼把貨賣好,領導是根據業績判斷潛力,考量投入產出比。
簡直是惡性循環。
覃惟意識到她在北京得天獨厚的優勢。就像Perla說的,傻子在那隨便站站,就能把貨賣掉。
門店小,內部設置的客戶VIP室和茶水間也小,幾個銷售進來倒水看見她在裡面辦公,迅速離開,生怕被她抓住了問問題。
覃惟為了讓大家自在些,拎著電腦去了外面的咖啡店。大家以為她已經離開了,鬆口氣,卻不料晚上站在裡面聊會兒天,她又回來了。
頓時眼睛一黑。
莊夏聽著她們議論,感覺神奇,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害怕Vivi,「她人很好的。我說她不說話單純是因為內向,你們信不信?」
「信個鬼啊。」同事說:「要是那種直爽的領導反而不害怕了,可她總是不言不語,靜靜、微笑看你,懂那種驚悚麼?跟死亡凝視有什麼區別?」
莊夏聽得直樂,回頭就把這話跟覃惟學了。
*
覃惟晚上回到家,房子裡他的味道早就沒有了,兩人也三周沒見。
她躺在床上恍惚間覺得,這個分別時間長到好像他們已經分手。
難道,她要再次適應一個人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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