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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既然她有別的想法,就自然想要去試探一下。
沈濃找了專業的跟拍團隊,大大小小的各類照片拍了數百張,徐荼第一次湊上前去,挑了兩張自己的,又挑了張她和Pare的合影,最後在沈濃的強烈抗一下,還是放了一張三個人的共同照片。
粉色藍色和綠色的滑雪服湊在一起,好看的很。
徐荼思忖了許久,最後的文字處也只是發了個滑雪的表情。
屏蔽了徐家人,獨獨把徐又焉放了出來。
采爾馬特今年的聖誕活動花哨,從十二月初就開始,白雪皚皚的木屋小鎮,被裝點的紅綠交映,綴滿彩燈。
遊客自然也多,竟然還難得的有夜晚市集。
沈濃拉著徐荼湊了半天的熱鬧,等折騰回酒店的時候,已經臨近九點。
徐荼的手機被凍關了機,等到打開時,最先彈出來的就是徐又焉的未接來電。
現在這個時間,國內是白天。
徐荼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難得的,只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
「四哥,我手機之前關機了,有事情嗎?」這話說的,冰冷又生疏。
徐又焉當真是要氣笑了。
徐荼不知道憋著什麼火氣,他不聯繫她,她自然連條信息也不給他。
卻還知道要發朋友圈來氣他,還真是他的好妹妹。
「你幫我向你的小男朋友帶好了嗎?」
「哇哦,」聽到這話,徐荼驚訝了一下,「我忘掉了,你等我,我這就告訴他。」
說著,徐荼對著空氣喊了聲,「Pare,my brother says hello to you。」
繼而過了幾秒,她這才回話道:「他在洗澡,讓我跟你說謝謝。」
徐又焉的笑容幾乎是瞬時充斥著整個聽筒,是少有的,發自心底的笑意。
「陳荼,你不適合撒謊。」
又或者說,你從來不適合對我撒謊。
「你在插letZermatt Peak開了三間房,你的在頂樓星空,和你的小男友隔得有點遠。」
徐荼看著玻璃外的漫天雪景,有些生氣的怒斥道:「徐又焉,你查我。」
「我從來都沒有查你,你的帳號填了我的聯繫郵箱,現在你的訂單就在我的界面。」
徐荼長呼了一口氣,她只想著來采爾馬特不要住自家的木屋,卻儼然忘了,最初她出國時的所有證件都是徐又焉替她辦的。
每一個的聯絡郵箱,都是他的。
他當真像是空氣似的,滲透在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那份從一回赫爾辛基就存在的彆扭和矛盾在這一刻被放大,她梗著脖子應著脾氣說道:「那有怎樣,我一會兒可以讓他上來的。」
徐又焉的冷笑刺耳,幾乎是在罵著她的愚蠢。
話語冷的嚇人,「徐荼,我不喜歡跟你玩這種沒有意義的文字遊戲,我說過,你若是再算計我,我會讓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這次我沒有算計你,」徐荼把語氣放緩,嚴肅而沉穩的回答道:「四哥,你現在來管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不覺得是自己逾矩了嗎?」
第十六章 (二更)
接下來的日子,徐又焉再沒有給她打過任何的電話。
徐荼處理完爺爺交代的任務,就騰出時間來和沈濃搬家。
她花錢無度,家里堆疊的滿滿的各種高定服裝和古玩手工,價格不菲,每一樣都捨不得扔掉。
跟徐荼還有回來的打算不同,沈濃饒是想日後再繼續學業,也不會留在赫爾辛基。
所以斷斷續續的,兩個人整理了足足一個星期。
而後一起去辦理了各類帳戶的銷核和延期。
北歐絕不是什麼高效率的國家,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預約和等待。
徐荼原定以為會早一點回國,沒想到當真拖足了一個月。
聖誕節是在赫爾辛基過的。
不少同學知道她和沈濃即將離開芬蘭的消息,嚷著要在平安夜辦一個大的party。
Pare第一個響應。
赫爾辛基的中國人不多,徐荼不願意混圈子,也和大家走的不近,可臨要離開,大家卻都擺出了依依不捨的姿態。
一時間,場面被烘的很大。
地點就定在了Pare的家,買了彩帶氣球,還搬了顆兩米多高的銀冷杉,一群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裝飾聖誕樹,徐荼拿著那些義烏產的小零件,笑著誇耀了一把祖國的強盛。
沈濃把不打算帶走的兩箱酒全部搬了去,大有一種不醉不歸的架勢。
徐荼很少參加這種場合的聚會,看著大家熱熱鬧鬧的跳舞唱歌乾杯喝酒的模樣,不由自主的眉眼間就浸潤了笑意。
人當真是社會性的動物,感受到友好而親密的環境,是會不自覺的的分泌多巴胺。
沈濃則比她更加投入。
許是知道這一次大概真的就是最後一次,那份放縱到極致的快樂,帶著喜劇電影的誇張味道。
站在桌子上隨著音樂搖擺,甚至把高跟鞋脫下來拿在手里。
好在大家喝多了的樣子也都差不多。
當地人比亞洲人還要瘋一些。
徐荼沒敢多喝,沈濃這樣子已經自顧不暇,總要留一個清醒的人保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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