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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有些奇葩的命令,讓溪王府的下人有些捉磨不透,第一個不滿的,當屬為冷溪暖過床的小翠。
這幾年,小翠和另一個丫頭春芳,成為了冷溪發洩慾望時的工具,只要冷溪想要了,就會叫上她們其中的一個去他的房間,做完後,給她們些賞銀,便會讓她們離開,絕對不會讓她們留宿在房間裡,次日,她們還照常,繼續做她們的丫頭。
這兩個丫頭中,春芳知道輕重,還算懂些禮數,不敢在府里耀武揚威,小翠卻不同,她本就是個張揚又愛慕虛榮的人,上了溪王爺床的事,她恨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
每次從冷溪的臥房裡出來時,她的屁股都能扭上天,嘴角也能扯上天。
對此,府里的下人都很是不屑,甚至有人將狀告到了於巧巧那裡。
不過,對於此事,於巧巧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自打昨天在鈺王府吃飯時,冷溪說出他找丫頭暖床的事開始,於巧巧便覺得她受到了奇恥大辱,身為溪王府的正室王妃,她覺得,她有必要做些什麼了。
溪王府連亮了兩宿的油燈,昨夜是春芳守夜,今天輪到小翠了,對此,她頗為不滿,當晚,便來到冷溪的書房,想著和他來訴苦。
看著小翠進來,冷溪冷冷的質問,
「本王沒傳,你為何而來?」
小翠抿了抿嘴角,委屈巴巴的說道:
「王爺,奴婢心裡苦,求您讓王妃放過奴婢吧!」
聽見這話,冷溪的眉頭緊了緊,隨即問道:
「王妃怎麼你了?」
冷溪心裡清楚,他和這幾個暖床丫頭的事,於巧巧不屑一顧,不然,她早就找上門來了。
小翠的眼淚在進來時,便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現在經冷溪這番詢問,直接委屈的流了下來,嘴裡吱唔著,
「王妃讓奴婢……讓奴婢值夜,不准溪王府的油燈滅,這天這麼冷,奴婢這身子骨瘦弱,哪受得了這份折磨啊?」
冷溪埋著頭,沉聲問道:
「你別以為本王寵你幾次,你就與別的丫頭不同,你錯了,你本就是丫頭,一直都是,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那明天自已去帳房那領俸銀,捲鋪蓋走人吧!」
「王爺……」
見冷溪要轟她走,小翠當即跪了下來,梨花帶雨的哭泣著,
「王爺,小翠不想走,小翠只是覺得,王妃是故意這麼做的,昨天她讓春芳值夜,今天又讓奴婢來值,整個王府,就我們兩個服侍過您,她這不是在針對我們,而是在針對您,她是對您不滿,奴婢是替您不值。」
第714章 溪王爺也會說對不起?
「住嘴。」
冷溪突然將手裡的書重重的甩在桌子上,鐵青著臉抬頭看著小翠,怒聲吼道:
「你一個小丫頭,也敢在背後妄議王妃?真是膽大包天,看來本王平時太過寵溺你了,讓你說話敢口無遮攔了,今天本王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見冷溪發火了, 小翠有些膽怯的連連搖頭認錯,
「王爺,奴婢不敢妄議王妃,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做事。」
留下這句不甘的話,小翠快速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雖然丫頭對於巧巧的妄議讓他生氣,但是於巧巧做出這莫名其妙的事,更加讓他不解。
當即,他便走出書房,直奔於巧巧房間而去。
這幾年,於巧巧不僅練得一身的好舞藝,還將本就得心應手的刺繡活,練得爐火純青。
每天晚上,她都會拿起繡花針,繡上幾針,她房間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為自己所繡。
床榻之上擺放的那對流蘇連枝鴛鴦繡枕,花團紋坐墊上的那支支小雛菊,月色紗帳上的一隻孤傲的茉莉,瓊花金線繡花荷包……
這屋子裡能繡花的地方,都被她繡了個遍,那細密的針角,那清晰的紋路,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圖畫,無不彰顯出她的刺繡功底。
此時的她,正在給小寶的手爐繡件帶有梅花圖案的手爐套。
冷溪毫無徵兆的推門而入,她頭也未抬,便直接問道:
「越來越沒規矩了,進屋都不知道敲門嗎?」
冷溪眉頭緊了緊,背手來到她面前,聲音冷淡的說道:
「本王進屋,也要敲門嗎?」
聽到他的聲音,於巧巧頓了一下,那繡花針,不偏不倚,扎在她的中指上,一滴鮮紅的血漬,從她的指尖流了出來。
她剛準備拿帕子去擦,冷溪突然扯過那隻受傷的手指,直接含進嘴裡……
這一舉動,讓於巧巧感到愕然,她從來沒有和冷溪有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猛然間這麼做,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手指尖傳來的溫熱感在她的周身蔓延,她的身子,不由得緊了一下。
冷溪也有些意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這似乎不在他大腦的控制範圍內。
他尷尬的停頓在那裡,於巧巧忙將手抽了回來,漲紅著臉吱唔著,
「你……怎麼來了?」
為了緩解尷尬,冷溪清了清嗓子,佯裝無意的說道:
「我……我來看看……」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冷溪第一次有這種緊張又尷尬的感覺。
沉吟半晌,他還是開口問道:
「聽說,這兩天你命人整宿值夜,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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