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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閒聊間,有一隻兩三米長一米多寬的雲鯨從天而落,雲鯨渾身雪白,若初學堆砌而成,白蓬蓬的,乾淨得不可思議。
它嘴角上翹,仿若在微笑,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水漉漉的,很能引起人好感。
掌門邀請敖沁蘭一行人上去。
許機心跳上雲鯨,便被雲鯨背部的觸感驚到了,雲鯨表皮會隨著力道而凹陷,完全符合人體工學,無論是坐、躺、趴、側臥等,曲線貼合,柔軟若陷入雲朵之中,舒服得一比。
許機心拉著春如雲坐著,手摸上雲鯨的背,問:“云云,這雲鯨哪兒有賣的?我可不可以養一隻?”
若能養只雲鯨代步,又漂亮又舒服還拉風,絕對是人群中最亮的崽。
春如雲瞧了掌門一眼,傳音道:“雲鯨只有仙一宮才有。”
雲鯨生活,需要很濃郁的仙氣,仙氣濃度若是低了,雲鯨會缺仙氣而死。
就如魚需要水,雲鯨需要能液化成水的仙氣。
“啊,這麼嬌貴?”許機心有些可惜。
她又摸摸雲鯨,依依不捨。
雲鯨在一行人坐上後,尾巴一甩,騰空而起。
它尾巴甩動幅度很大,但坐在它身上的一行人,並沒感覺到這動作帶來的波動,平穩得像坐在平地。
意識到這點,許機心更為可惜,不能豢養雲鯨了。
雲鯨生活在雲里,當乘坐的這隻雲鯨在宗門上空遊走飛翔時,由雲霧凝成的雲海就在雲鯨身下,一望無際,而在這若棉花堆積而成的雲海中,無數雲鯨在其中翱翔、甩尾、嬉戲。
見那雲鯨在工作,還有更小的雲鯨幼崽笑嘻嘻地湊過來,用鼻尖頂了頂那雲鯨的頭,又笑嘻嘻地走了。
像惡作劇,又像是在表達親近。
無憂無慮的,看著讓人開懷。
許機心望著這小雲鯨,可憐兮兮地問:“真的不能養雲鯨嗎?”
它好可愛呀。
春如雲開始琢磨,偷一隻雲鯨放到龍族的可能性大不大,有沒有可能。
小雲鯨尾巴甩動著,在雲海里撥出道道浩渺煙雲,讓這本就迷離的雲海更為縹緲仙裊,它游到另一隻大雲鯨身邊,‘哈哈’地笑著挨蹭著,天然翹起的嘴,讓它看起來十分開心。
而小雲鯨周圍,又圍繞著大大小小的雲鯨,一隻只的成群結隊,你撞我一下,我撞一下,這一幕雖然沒有笑聲,但很治癒。
許機心哎了一聲,又道:“算了,雲鯨是族居,養一隻它也寂寞。”
聞言,春如雲又開始琢磨,將仙一宮這兒的雲鯨全都偷走的可能性多大。
搭乘許機心的這隻雲鯨,在這兒停留許久,才在掌門的催促下,依依不捨地繼續前行。
掌門對敖沁蘭笑道:“讓道友見笑了,這雲鯨,就是貪玩。”
敖沁蘭對此不置可否,漠然而對。
掌門依舊樂呵呵的,笑容不變,他袖手而立,雙目直視前方,寬大的衣袍揚起,很有一番仙人風範,仙姿道骨。
敖沁蘭見他這架勢,不得不佩服他的涵養,不動聲色,不辯喜怒。
仙一宮很大,從外門到內門,至少要一炷香時間,到了內門,景色又是不同,一條飄帶懸浮在空中,透明的,澤光的,有種果凍的膠質感,但裡邊又有波光蕩漾,粼粼銀光,若星星串成的毯。
這是天河。
天河之側,有兩人正坐在雲鯨上,持竿垂釣。
雲鯨是成年體,十幾米長寬,如一片雲漂浮著,尾巴時不時拍打天河水面,讓本就無波的水面,泛起碎銀似的光。
轂紋一圈圈的,帶動著站漂也跟著漾動。
面對這一情況,兩名垂釣者淡定如老僧,一動不動。
掌門拱手,朝那邊行了一禮,“玉平長老,南前輩。”
許機心聽到掌門聲音,跟著抬頭望那邊瞧去,也瞧見垂釣的兩人。
許機心瞳仁微微張大。
左邊那人,身形勁瘦,身高頎長,側臉若山水描畫,線條流暢起伏。
再看那張臉,眉弓暗藏,若小山醉亭;鼻尖圓挺,似斷崖孤懸;唇不點而朱,膚不抹粉而雪,狹長銳利的丹鳳眼鋒芒微斂,長睫密集如鴉羽儼然。
許機心怔住。
謝南珩的容貌在她心頭爛熟於心,便算只看見背影和側影,但她依舊能辨別,。
許小玉此時也顧不得吃仙果了,她盯著左邊那人瞧,輕聲道:“娘,他長得和爹好像哦。”
似是聽到許小玉的話,那人偏頭,視線投向這邊。
那人身上氣勢極盛,光是這一眼,威壓便讓人不敢直視,連帶著那絕美容貌,在這氣勢下,都黯然失色不少。
許小玉直接趴在許機心肩上,閉著眼,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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