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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他這麼說是一回事,但真聽到他這麼說,是另一回事。
怎麼那麼好笑呀。
失去記憶的謝南珩,比他女兒智商,還要低那麼一點點。
小金烏見許機心笑得歡快,懵懂的眼底忽而清明,他眼底跟著露出個笑,須臾,那雙睿智清明的眸子又恢復懵懂。
小金烏對剛才的變故毫無所覺,他盯著許機心那毫不掩飾的笑聲,圓溜溜清潤潤的黑眸,閃過不敢置信。
他都這麼悲慘了,悅悅居然笑得這麼歡快?
悅悅是不是想換伴侶了?
他癟癟嘴。
哼,讓她失望了,他身體好著呢,她這個願望,要落空了。
她,只能是他的。
他麻溜的從地上爬起,氣勢洶洶地走向鳥巢,在靠近鳥巢邊緣時,氣勢一秒卸掉。
他下巴放在巢緣上,仰頭望著許機心,委屈地開口:“悅悅。”
你太壞了。
這四個字含在小金烏口中,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不捨得罵自己伴侶。
他氣哼哼地想,這事,悅悅不哄哄他,他就不理她,一個時辰。
這事,過不去。
許機心笑夠了,摸摸他腦袋。
掌下絨羽軟而嫩,油光水滑,與狐狸毛的手感不太一樣,但同樣好摸。
許機心摸了兩下,瞥見那道金黃,又有些不得勁,本來溫柔撫摸的動作,瞬間變得敷衍。
故意將他絨羽逆摸兩下,許機心收回手,又開始質問,“你不是說你癱瘓了?”
小金烏上一秒還陷入溫情,享受著頭頂的溫香軟玉,心頭甜滋滋的,原諒了伴侶的狠心。
雖然伴侶沒說好話,但她撫摸了他誒。
這不比言語哄哄他,來得更親近?
他就知道,悅悅是關心他的。
美滋滋的心田,美滋滋的蜜,美滋滋的蜜剛釀成甜酒,一下子變了質無比苦澀。
他瞪大雙眼,望著許機心,癟嘴。
之前怎麼也擠不出來的眼淚,要落下來了。
冷冰冰的寒雨冷冰冰的霜,冷冰冰的悅悅,傷透了他的心。
他氣哼哼道:“我沒癱瘓,你是不是十分失望?”
許機心捧著心口,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撒謊騙我,還敢對我甩臉子?”
許機心這話,說得真心實意。
而且,一提起這個騙,心火怒火,止都止不住。
小金烏心頭的氣不帶半秒停頓的散掉,頭蹭到許機心掌心,果斷求饒,“悅悅,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許機心揪了下他頭頂的毛毛。
小金烏頓時感覺毛毛根部傳來道道刺痛。
他不敢呼痛,腆著臉湊近,“悅悅,消氣了沒有?沒消氣”,他忍痛開口,“把毛毛拔下來。”
拔毛毛拔下來,好痛的,嗚嗚嗚。
但為了悅悅消氣,值得。
許機心鼻子裡發出兩聲哼笑,哼笑兩聲後,沒能壓住笑聲。
她一邊大笑一邊摟著小金烏的抱在懷裡,“你怎麼那麼可愛?”
失去記憶的謝南珩,雖然不會時時刻刻留意她的需求,在她渴時餵水饞時餵零食,停下來時拿出椅子,還會煉製各種漂亮首飾漂亮裙子哄她開心,但一樣可愛。
這讓她如何捨得真的生氣?
小金烏心花怒放。
乖乖巧巧地窩在許機心懷裡,美滋滋的。
釀成酸醋的蜜,又一秒變成美酒,越窖越陳越醉人。
讓他恨不得時間就停留在這刻,他和悅悅甜蜜蜜的地久天長。
“娘,我也要抱。”一道白色的光從前邊牆壁上疾馳而來,落到許機心手臂上,她張開八條腿,趴在許機心懷裡。
右邊四條腿同時使勁,將父親的那顆金烏頭,往旁邊踢。
小金烏:“……”
逆女!
他頭不敢在許機心懷裡移動,怕許機心嫌棄他動來動去,不再抱他,他想了想,其中一根纖長的尾羽彎起,將小白玉蛛往外撥。
小白玉蛛:“……”
她盯著這根金色的漂亮的長羽看了看,又抬眸望向她的小父親,一頭扎向許機心懷裡,“娘,娘,爹欺負我。”
小金烏:“……”
她怎麼能告狀?
小金烏跟著貼過去,委委屈屈地開口:“悅悅,是她先欺負我的。”
小白玉蛛懵了。
她盯著小金烏,有些不明白,她爹怎麼變成這樣?
她還在蛋里時,爹爹一個勁說愛她,她破殼後,他就是這麼愛她的?
這麼大年紀了,還告狀,咦惹。
小白玉蛛滿心嫌棄,“爹,你怎麼能亂說,我這么小,實力這麼低,怎麼欺負得了你?”
“娘,娘,你看爹,撒謊,撒謊,不是個好鳥。”
小金烏怒瞪小白玉蛛一眼,假裝嚶嚶哭了兩聲,假裝被女兒傷透了心,“悅悅,咱們女兒太不孝了,怎麼能這麼說她爹爹呢?悅悅,我覺得她該教訓教訓,悅悅,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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