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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頭一次知道,金烏和蜘蛛,也是相像的。
她偏頭,先瞅瞅巴掌大的小金烏,又瞅瞅小金烏頭頂,那指甲蓋大的小透明蛛,忍俊不禁道:“對對,像你。”
小金烏見許機心開心,跟著傻樂。
小白玉蛛瞅著這個傻爹,無語,誰和他像?
她朝許機心張開前Jio,“娘,娘,抱,抱。”
只有娘不會催她學習,不會給她上課,她最愛她娘。
許機心抱臂拒絕,“你爹抱。”
小金烏挨著許機心,有些捨不得離開,但是,一隻有伴侶有崽的金烏,必須得有個巢,他問許機心,“悅悅,你喜歡什麼巢?巢深一點還是淺一點,大一點還是小一點,硬一點還是軟一點?”
“大,軟,淺。”許機心意簡言駭。
小金烏卻不純潔,聽到這三個字,金金的皮毛,都遮不住毛下的紅。
他細聲細氣地開口,“悅悅,硬點好,深點好。”
“不,我要軟的。”
深不深的無所謂,但一定要軟。
許機心睨向他,頗有一種他做不到,她再捶他一頓。
小金烏見許機心沒get到他話里意思,豆豆眼有些喪氣,但又不敢說得太明白,怕說得明白了,悅悅怒捶他一頓。
悅悅力量大,捶金烏,怪痛的,他不想招打。
“好好好,我將巢鋪得軟軟的。”小金烏連忙應道。
他瞅著許機心,依依不捨,“悅悅,我去叼樹枝,要你親親,才更有力量。”
許機心十指交叉,關節骨扭動得咔嚓響,她盯著小金烏,似笑非笑,“我捶捶,更有力量哦。”
小金烏噤聲。
臨走前,又不死心,撲騰著翅膀,用頭蹭蹭許機心的側臉。
蹭得一本滿足後,才趕在許機心發怒之前,若離線的箭,衝出樹洞。
小白玉蛛眼疾手快地從小金烏頭頂跳下,落到許機心肩上。
她四處張望,好奇地問:“娘,這是爹的族地?”
許機心在圓盤上逡巡,回道:“你在蛋里,不是都聽到了?”
小白玉蛛嘟嘟嘴,“娘。”
看破不說破,懂?
許機心將小白玉蛛從肩上抓下,放到樹洞壁上,道:“自己織網,以後,你就住在網上。”
小白玉蛛趴在樹壁上,又跳到許機心肩膀,撒嬌道:“我不要,娘,我也要軟軟的。”
“那你自己築個巢。”
“娘,我又不是鳥,築什麼巢?”
“你爹覺醒血脈時,你也趁機吃了不少日精之力吧,你爹傳給你的金烏血脈,沒有沸騰?”許機心睨向她。
這下,輪到小白玉蛛噤聲。
她小聲道:“娘,你怎麼知道的?”
她偷吃的時候,外邊有日精紫氣遮掩著,她娘應該不知道才對。
“你白玉蛛血脈不純了。”許機心生氣。
她對金烏不了解,她對白玉蛛還不了解嗎?
白玉蛛是陰陽屬性,若那太極魚,陰陽平衡,小白玉蛛破殼後,身上日精之氣,飽滿得快要溢出來。
雖說這兒是扶桑,下邊是湯池,日精之力處處皆是,小白玉蛛也極力收斂體內日精之氣,偽裝成身上散溢的日精是因為環境沾染的,但許機心是誰?修星辰之力的大白玉蛛。
她對陰陽屬性極為敏銳,許小玉身上的變化如何瞞得過她?
“繼續下去,你就不是白玉蛛,而是一隻小金烏。”許機心睨著她,有些不爽。
混血便是如此,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之前謝南珩神族血脈稀薄,許機心的血脈壓制了金烏,崽崽便是一隻白玉蛛,現在在金烏族地,小白玉蛛體內的金烏血脈,在日精之力的幫助下,提純,濃郁,覺醒。
神族血脈與白玉蛛血脈,不分高低,加之位於金烏祖地,日精更為濃郁,這種情況下,幫助神族血脈壓制住白玉蛛血脈,不是輕而易舉?
小白玉蛛一雙複眼望著許機心,悄聲問:“娘,我是金烏,你還會愛我嗎?”
許機心聽出不詳,盯著小白玉蛛,眸光眯起,“你金烏血脈覺醒了?”
小白玉蛛眨著複眼,賣萌。
見許機心面色依舊冷峻嚴肅,她又開始嗲嗲的撒嬌,“娘。”
許機心將小白玉蛛丟到樹壁上,“不許變成小金烏,不然你喊老祖宗也沒用。”
小白玉蛛又跳向許機心,“娘,餓,餓。”
“找你爹去。”許機心道,“你爹才是會管你吃喝拉撒的那個人。”
小白玉蛛想起自己還在蛋里,被她爹抓著聽各種靈植大全、靈獸大全、修真界常識大全的日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她跳到許機心頭頂,藏在她烏團團的髮髻內,“娘,我不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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