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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機心拍著桌子,興奮地盯著謝南珩,雙目放光。
現在雖然不是晚上,沒有月華,但外邊古木枝繁葉茂,但依舊有陽光透過重重枝葉,從縫隙里露出,鑽向金籠,在金籠子內,射出一道道光束,映照得那處地面,霜色生輝。
這種自然光束投下光影的天然場幕,並不比月華差。
謝南珩在許機心這直白的視線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專注給許機心剝螯蝦,過了片刻,道:“好。”
他捨不得拒絕。
也不忍拒絕。
他快手快腳地將所有螯蝦剝好,收拾乾淨手上的油,準備起身,這時,他手心玉符響動兩下,是城主來了回訊。
謝南珩眸光微動,忽視這個動靜,繼續起身。
這時,許機心低頭,她的玉符也在響動。
韓烈烈給了回訊。
謝南珩又緩緩坐下,摸出玉符。
玉符內,城主的聲音有些恍惚,“天劍宗清素有個女兒的消息,居然不是假的,那個老頭,居然真的有個女兒。”
謝南珩神情平靜。
這個消息他已經震驚夠了,聽到旁人震驚,已經引不起他多少情緒波動。
城主的聲音繼續響起,“你說的那個秘術,我沒聽說過。生命秉父母雙方精氣交匯而孕育,生來只傳承父母雙方血脈,從沒聽說過,除了父母血脈,還能再摻雜個第三者血脈的。”
“便算是移骨奪血秘術,也不是真的將對方血脈徹底融入自身,更像是,謀奪來的血脈熔煉成認主法寶一樣的東西,強迫血脈認主,讓其主能發揮謀奪來的血脈□□成作用。”
認主認得越久,蒙蔽度越高,幾近於以假亂真。
“但假的就是假的,細細檢查,還是能檢查出,其原本血脈,與被剝奪來的血脈,涇渭分明。”
那人本質還是沒變,只是用謀奪來的血脈,給自己披了一層偽裝。
就如兔子披狼皮,雖然它外觀上變成了狼,也能使用狼的撕咬等出色能力,瞧見的神魂也是狼魂,但本質上,它依舊是兔子。
“清素老頭既然認下了她,必然做過檢查,確定她身上沒有施展這種秘術。”
所以,這就更奇怪了。
城主覺得,這事能列為今年最大的未解之謎。
鮫人公主,到底是誰的女兒?
謝南珩沒從許一年這邊得到答案,正準備乾淨利落地斬斷通訊,忽而想起身死的太上二長老,問:“清素老祖,是不是也渡劫一層,且許久不曾渡小劫了?”
許一年道:“沒,清素那老頭已經渡劫三層了,不過,確實許久不曾渡小劫。”
許一年的話語有些嘲諷。
天劍宗的修士的口號是,劍修一往直前,結果最上邊的渡劫,連個初進中的小境界劫都不敢渡,心口不一得厲害,真是丟臉。
也不知道天劍宗老祖宗知道後輩這般無能,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跳起來?
謝南珩低頭沉吟。
渡劫三層,說明他已經度過兩個小劫,和神醫谷二長老,不太一樣,但許久不曾渡小劫,又是一樣。
當然,這點不能說什麼,人族這些渡劫,主動渡小劫的,屈指可數。
他乾淨利落道:“掛了。”
說著,斷了通訊。
他望向許機心,許機心也正好在看他,見謝南珩抬起頭,朝他眨眨眼,露出個曖..昧.的笑。
她下巴一抬,點點院子裡那道道光束。
謝南珩收起玉符,問:“韓烈烈那邊,說什麼?神族有那種秘術嗎?”
許機心回道:“韓烈烈說,神族小孩有一個遊戲,叫‘你到底是哪個神族呀’。”
謝南珩:“???”
謝南珩面上雖然沒有多少表情,但許機心和他相處多年,對他各種微表情還是有所了解的,見他此時滿頭問號幾乎凝成實質,沒忍住笑。
她剛聽這些話時,和謝南珩的表情差不多,不明白這個遊戲,和秘術有什麼關係。
她繼續道:“這個遊戲,就是神族各族小孩圍成一圈坐著,其中一個小孩跑到圈中間,釋放氣息,讓其他神族猜種族。”
“這個種族,不是猜小孩的種族,而是小孩釋放出來的那個氣息的種族。”
“這些小孩玩這個遊戲時,會在身上佩戴一束神息花,這朵神息花,能吸收接觸到的神族氣息,並將這種氣息釋放出來。”
“然後呢?”謝南珩還是不解,“她吃了神息花煉化的丹藥,像獸化丹一樣的?”
許機心道:“不是,韓烈烈說,鮫人公主可能是神息花,她是吸收神醫谷二長老、清素老祖、陵魚氣息長大的。”
謝南珩:“!!!”
“這個猜測,”謝南珩一時沒想到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只能道,“夠離譜的。”
神息花只是能釋放出吸收到的神族氣息,又不是真的能變成神族,怎麼可能吸收了那些人的氣息,化形後就擁有他們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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