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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在大長老和二長老環視,落到二長老身上。
若鮫人小十真的是他女兒,他會竭盡全力吧?
傳送陣陣紋一一激活,道道豎起的光幕將傳送陣圍起,片刻,大長老和二長老從眼前消失。
兩人消失後,傳送陣光幕跟著消失。
許機心跳到上方,將傳送陣陣紋記下,離開大長老洞府,回到謝南珩身邊。
她將自己這一路所見所聞盡數告知謝南珩。
謝南珩不由得慶幸,慶幸自己之前說了那翻話,讓許機心沒有跟過去。
她若是隨著傳送陣一道傳過去,絕對會暴露自己。
傳送陣傳送需要的能量是客觀存在的,不管修士是隱身,還是用了其他隱藏手段,能量耗費的多與寡,一眼就能瞧出。
哪怕多了一塊石頭,一片樹葉,只要有人細心留意,就能揪出來。
謝南珩還在後怕,許機心所有注意力,卻在小十身世上。
她問謝南珩,“小十真的是二長老的女兒?”
謝南珩道:“是吧。”
人族只有手段驗證血脈,要是驗證出來不是,二長老惱羞成怒,小十隻會死得更快。
若給二長老送信的,真是小十的母親,又怎麼會害自己女兒?若給二長老送信的不是小十的母親,小十本來處境就不佳,幕後之人犯不著大費周章的將消息送過來。
“若是這樣,那小十的母親,當初離開的時候,怎麼不帶小十離開,並將小十送給二長老撫養?”許機心不解,“我看二長老那個樣子,應該能當個好爹。”
二長老能給小十關愛最好,便算給不了,小十身為他唯一女兒,完全可以在神醫谷橫著走,眾人對她只會捧著敬著,她不會受任何氣。
她的生活,絕對會比在鮫人族舒服得多。
謝南珩道:“可能沒機會?也有可能,小十適合生活在海里,所以將她留在鮫人族?”
兩人都不是當事人,怎麼猜,也得不到真實答案,兩人猜了片刻,就放棄了,趴在草叢間編織好的蛛網上,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並聽那些渡劫說話。
這些渡劫看起來無所事事,悠閒度日,但無論是許機心,還是謝南珩,都能察覺到他們的沉悶,與煩躁。
是被關多年,不得自由的抑鬱,與頹喪。
不過,這種沉悶和煩躁,倒是很好的磨礪了他們的心智,雖然不能心平氣和,但不管邪火多盛,都能控制在一個度。
很多時候,說著說著,這群人就吵起來,吵著吵著,就百無聊賴地噤聲,仰望著天際,一動不動就是一天。
許機心對謝南珩,“因為怕渡劫不過,就一直躲著,這樣做其實不太好吧?”
就她在修真界所見所聞,也該知道,修道最需要的,是一腔銳取之心。
不管處於什麼境遇,向道之心都得堅定,遇到困難得迎難而上。
因為一旦生了退卻之心,那麼道途就會走不長遠。
膽怯、逃避、苟且,都是修士不該擁有的品質,除非他願意一輩子當個庸人,不想飛升。
玉不磨不成器,鐵不用,會生鏽,變鈍。
人怯弱久了,就會徹底失去前進的勇氣。
眼前這群渡劫,沒有堅定的渡劫信念,像只縮頭烏龜般躲在這裡邊,毫無鬥志,光是看著,就覺得他們差不多廢了。
謝南珩視線掃過那群渡劫,對許機心道:“對,確實不行。那群瀕臨飛升的,礙於天道規則不敢渡飛升劫,日後等到機會,或許還有一兩分飛升成功可能,剩餘那些,”
他搖了搖頭。
連小劫都生出畏懼之心,道途徹底斷絕,一渡小劫,必會隕落。
便算僥倖度過一次小劫,再一次小劫,也度不過。
或許一開始,他們只想著拖延下時間,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來做準備渡小劫,但躲得久了,生了畏懼和懈怠,渡過小劫的希望,反而比躲進來前,更渺茫。
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即是。
“日後他們去了邪魔戰場,能發揮多少作用,難說。”
極有可能打著打著,忽然強制渡小劫,直接隕落於邪魔之手。
意識到這點,謝南珩凝眉。
能步入渡劫的修士,向道之心應當十分堅定才對,怎麼神醫谷這麼多渡劫藏在潛居地里,連渡小劫都不敢。
到底哪兒出了錯?
許機心摸摸下巴,意識到不妙。
神族那麼多渡劫,且屬性壓制邪魔,都和上一波邪魔同歸於盡了,人族這群渡劫屬性不能壓制邪魔,還戰力大打折扣,鐵定要完。
“人族這邊,是指望不上了?”許機心問。
謝南珩道:“不確定。”
要看其他宗門的渡劫,是怎樣的。
如果也和神醫谷的渡劫一樣,那確實得完。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趕在邪魔爆發之前,逼這群渡劫去渡小劫。
不過,這也有個問題,若那群邪魔知道這事,趁渡劫渡小劫時,將這群渡劫給殺了,還是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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