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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計膽子沒那麼大。
許機心道:“我設了結界,沒人聽到。”
說著,她丟給夥計一點靈石,“買你聊天時間。”
活計神識探入儲物袋,面上浮現掙扎。
他捏緊儲物袋,輕聲問:“您多高修為?”
誰不知道洛銀花是大乘境?
修為比她低的,設了結界也沒用。
“放心,她聽不到的。”許機心咔嚓咔嚓地,將蠶豆連皮帶肉在嘴裡嚼碎。
夥計從許機心這話里聽出旁的意思,猛地抬頭,眼底儘是驚恐。
但他視線剛落到許機心臉上,又以更快的速度垂下來,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前,前輩。”
眼前這個貪吃懶惰的掌柜,居然是渡劫境大能!
夥計恍恍惚惚。
這誰能想到?
他以為許機心頂多是元嬰,或者化神,自家掌柜就是元嬰,他和掌柜熟悉了,習慣了平等對話,面對許機心時,就少了幾分敬畏。
誰知道,對方是渡劫?!
而他,居然敢以隨意的態度,和渡劫境大能說話,而渡劫境大能,居然也那麼親切的,毫無架子的,與他嘮嗑。
這說出去,誰敢信?
反正,要是旁人這般和他說,他是不敢信的。
這麼讓人不敢信的橋段,就發生在他眼前。
許機心抬手,迫使夥計站直。
她繼續一邊嘎吱咬蠶豆,一邊道,“怕什麼,我還能吃你?想好了沒有,掙不掙你懷裡那份靈石。”
夥計盯著懷裡靈石,忍痛將靈石給出去,“前輩想知道什麼,晚輩知無不言,這份靈石,就免了。”
許機心擺擺手,“別磨蹭了,快說。”
夥計面色一白,忙道:“洛銀花長老,”
他剛起個頭,就意識到自己將說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面色由白轉紅,聲音也低了下來,“她宣稱邪魔一事完全是無稽之談,還說不會放過殺她道侶的兇手。”
“她出了懸賞,若能取來兇手頭顱,她可應下對方一件事;若能提供殺她道侶的兇手消息,她亦有重禮奉上。”
“很多修士,都接下了這個懸賞。”
“事實上,因為洛銀花長老這般現身說法,神醫谷又毫無動靜,很多修士都認定邪魔只是兇手的放出的幌子,目的是讓一眾修士注意力都落到邪魔身上,沒有心力計較他殺洛銀花長老道侶一事。”
等時間長了,這事成為一樁懸案,就會這般不了了之,淹沒於歷史。
許機心捧著蠶豆聽得認真,聽得這裡,偏頭望向夥計。
上下打量。
夥計捧著儲物袋,緊張得不知手腳怎麼擺,他縮了縮脖子,“前輩?”
“那你,為什麼這麼不信任神醫谷?”
夥計抿唇,沉默。
許機心見狀,收回視線,散去結界,躺在搖搖椅上放空思緒。
沒人都有不想提的事,許機心並不會刨根問底。
夥計面色蒼白地瞧了許機心一眼,見許機心沒有問罪的意思,跟只兔子似的躥回店裡。
沒等多久,韓烈烈和琴玉清順著許機心留的位置,趕到小吃屋。
韓烈烈神色不善,琴蟲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機心將搖搖椅上收回店內,謝南珩將店鋪關了,四人回到後邊庭院。
謝南珩先打開陣法,又在外設了個結界,才問韓烈烈和琴蟲,“又發生了什麼事?”
許機心早早躺著,嘎吱嘎吱地咬炸蠶豆,聞言抬眸望向琴蟲和畢方。
韓烈烈摸出甘醴噸噸噸地喝,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罵道:“神醫谷的人都有毛病吧,瞧不上鮫人公主,還喊鮫人公主過來聯姻,現在鮫人公主失蹤了,更是當做神醫谷從來沒有來過這麼條魚,就這般粉飾太平,有病吧。”
“嗯?”許機心緩緩坐直身體,道,“你剛剛說,鮫人公主失蹤後,神醫谷當做鮫人公主從沒來過?”
琴蟲道:“對。鮫人公主失蹤的第一時間,烈烈以鮫人公主的舊友過來拜訪,神醫谷的人說,鮫人公主已經離開了神醫谷。”
“上下一致瞞著?”謝南珩問。
“那倒不是。”琴蟲緩慢開口,“底層弟子得了上邊通知,以為這是事實。我留意過,上邊那些峰主與掌門,對鮫人公主失蹤一事,心知肚明,既無多少情緒波動,又沒在上邊放半點心神。”
便算鮫人公主在鮫人族不受寵,鮫人公主失蹤,秉著兩族交往規矩,再怎麼也會象徵性的找一找,再給鮫人族去個消息。
可是沒有。
“我懷疑,鮫人公主,是被神醫谷扣下了,但,我找不到神醫谷,將鮫人公主藏在了哪裡。”
韓烈烈扭頭望向琴蟲,“你怎麼沒說?難怪神醫谷這麼古古怪怪的,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算計!他們抓神族,想要做什麼?為了神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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