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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力道不輕不重,酥麻麻的放鬆筋骨,許機心面上帶笑,身子放鬆,應道:“確實好吃。”
小魚乾不大,食指長寬,一口一條,吃到嘴裡肉質鮮嫩富有嚼勁。
她拈起一條魚乾,餵給謝南珩。
謝南珩面色未變,但一雙白色狐耳激動得不斷抖動,他俯身,張開嘴。
小魚乾入口,感覺滋味,比他以往吃過的都要好吃。
許機心又拿起一根辣條吃進嘴裡,秋水般的杏眸,落到謝南珩那雙耳朵上,想要摸摸的心蠢蠢欲動。
不過,考慮到她手指上全是油,她遺憾地將這個心思壓下。
她視線在那雙狐狸耳朵上繞來繞去,笑問,“南珩,你喜歡狐耳,還是熊貓耳?”
她可喜歡這個獸化丹了,有獸耳首尾這直觀的動物特徵在,她會完全忘掉謝南珩是金色鳥兒的事實。
如此,與他接觸,才不會有抗拒感。
謝南珩沉吟片刻,蓬鬆鬆的狐狸尾巴落到許機心腹部,“狐狸。”
許機心開心,“我再攢一波狐化丹。”
她將左手上的油清洗乾淨,摸著絨絨尾巴,感慨這日子神仙不換。
謝南珩好奇,“悅悅,這狐化丹,你在哪買的?”
不太正經。
唔,好像是悅悅能幹出的事。
“狐族集市。”許機心享受地眯了眯眼,沒有隱瞞,“除了狐化丹,我這還有犬化丹、獅化丹、貓化丹、兔化丹……”
許機心一連念出十幾種獸化丹,又偏頭望向謝南珩,朝他眨眨眼,“下次試試兔化丹怎麼樣?”
謝南珩瞧向許機心,高深莫測,不過耳朵卻悄悄紅了,“悅悅,這種私房話,大庭廣眾下,是不是不太好?”
許機心哈哈地笑,“這有什麼不好的?做的,說不得?”
謝南珩耳朵更紅,抿著唇,不搭這話題。
許機心見謝南珩實在窘迫,沒有逼問他答案,她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叉著水果吃,面上的笑一直沒有落下。
過了片刻,她聽到後邊傳來一聲‘嗯’。
聲音輕輕地,好似風一吹,就會散掉。
許機心壓下到嘴邊的笑意,強忍住扭頭去瞧謝南珩的衝動,不過,便算沒有回頭瞧人,她也能猜到,謝南珩必然是垂著眼眸,遮住眼底的害羞與窘迫,長長的卷翹的睫毛若蝶翼般顫抖,欺霜賽雪似的臉頰上,浮著兩抹淺淺的紅。
他的唇微抿,那道應聲,是從鼻尖發出,氣音細微,一吹便算。
讓人想要欺負。
想要繼續用言語挑..逗.,讓他顯露出更多的情緒。
可惜不能。
她瞧見前方,畢方浮在半空,琴蟲趴在她身上,正在等兩人。
靠得近了,能聽到兩人在罵架,當然,是單方面的罵架。
畢方不斷抖動翅膀,旋轉三百六十度翻身,意圖將身上的琴蟲的抖下去,邊翻邊罵,“小蟲子,給我下去,你自己能飛,趴你姑奶奶的背做什麼?”
“小心我一把火,將你給燒成炙肉!”
琴蟲死死趴在背上,只懶洋洋地開口,“別介意嘛,反正搭不搭我,你都是要飛過去。”
畢方氣得要死。
就算她要飛過去,就不代表她想載他啊,她的後背,未來伴侶都沒坐過,憑什麼給他坐?
她不開心地道:“那怎麼不是你載我?你比我還多兩雙翅膀呢。”
琴蟲無語,翅膀是這麼算的麼?
“因為你一隻翅膀,比我四只翅膀都大。我飛得好累啊,你就行行好,載我一程吧。”
畢方罵道:“信你個邪,你們琴蟲跑起路來,咻咻咻地,比風還快,快下來,快下來。”
見謝南珩和許機心追過來了,畢方翻滾頻率更高,到最後氣喘吁吁,差點沒將自己的頭轉暈,琴蟲依舊扒在她背上,趴得死死的。
“下去下去下去。”畢方暴躁。
琴蟲往前爬了爬,爬到背中央,“小鳥兒,你在說什麼?風太大。”
畢方氣死。
而這時,謝南珩在這許機心追了過來,畢方拍打兩下翅膀,認了命。
她雙翅一震,掉轉頭,繼續往玄一宗方向飛去。
謝南珩視線在畢方鳥兒身上掠過,垂眸望向許機心,道:“悅悅,要不要眼罩?”
“不要。”許機心喝著果汁,拒絕道。
刀身豎起一個結界,能將大風和烈烈日光都擋在結界外,投入結界之內的,只有柔和的微風以及暖暖的日光,好似陽春三月,風暖日曛。
在這種環境下曬太陽,渾身都懶洋洋的,舒服得很。
許機心望著空中的雲,滿是愜意。
謝南珩見許機心沒受畢方紅色鳥兒影響,拎起的氣徹底鬆懈。
他笑了笑,俯身在許機心臉頰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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