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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人如何不妒忌?
先祖為何要與人族聯姻?
若先祖不與人族聯姻,他們便能生活在神族,不會有修煉瓶頸,不會擔憂飛升雷劫,神族到時間,自會飛升。
明明都是先祖的血脈,為何謝南珩能覺醒先祖血脈,成為神族,而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族?
他望著謝南珩,心頭殺意凝聚。
沒關係,謝南珩覺醒先祖血脈又何妨,最終都是為他做嫁衣裳。
秋痕那小子也是雞賊,居然趁他閉關,暗自瞞下這消息,遲早與他清算。
謝家渡劫眉眼狠厲,瑩潤如玉的手生出一指,點住緋刀刀背,力量從他指尖與刀背之間炸開,炸得兩人衣裳獵獵作響。
他倆身下,謝家庭院仿若遭遇到流星火雨,往日用來裝飾的靈花靈草在這火雨中毀之一旦,而那些禁制在這力量下,也閃爍兩遍,盡數湮滅。
謝家如何,謝家渡劫並不關心,他只想弄廢謝南珩,奪取血脈。
他正欲指尖用力一彈,忽而生出一股警覺的危機感。
想也不想地,他抽身後退。
道道殘影,被銀絲攪碎,火海之中,透明銀絲編織成網,卻網了個空。
許機心滿臉遺憾。
渡劫實力不一,並不是打得過松泉,就能打得過所有渡劫。
銀絲收回銀籠,許機心坐在籠條邊,盯著遙遙藏於虛空的謝家渡劫。
小龍崽盤腿坐在許機心身側,雙手托著下巴,問:“悅悅姐姐,打得過嗎?”
小龍崽從留影石里瞧見了他,他是當年主動算計神族的一員。
他握著拳頭,恨不得自己親自上手,將這人捶一頓。
許機心道:“打是打得過。”
就是,抓有點難抓。
太警覺了。
她將銀絲藏於謝南珩的火氣中,謝南珩又牽制住他全部注意力,按理說她的攻擊不會被對方發現,可是關鍵時刻對方毫無遲疑地避過。
這樣的經驗,說明對方並非草包,當年也是刀山火海中走過來的。
對死亡擁有驚人的直覺。
這樣的修士,難纏得很。
謝家渡劫避過那道危機後,微微凝眉。
他深深地瞧向謝南珩,身形消失。
謝南珩追了過去。
不過沒追到,謝家渡劫氣息無影無蹤。
他又去尋其他渡劫,但詭異的是,謝家渡劫,無一人在。
謝南珩蹙起眉頭,轉身,準備離開謝家。
不過,在離開謝家前,謝南珩神識掃過謝六和謝十三的院子。
當年他變為凡人,謝六和謝十三極盡奚落,宣稱他一凡人不配住主院,他想知道,這兩人有沒有履行自己當年宣言?
但,在院子裡依舊瞧見兩人時,謝南珩笑了。
果然,判處旁人時,一條條族規張口即來,落到自己身上,什麼規矩想不起來。
雙標得可以。
若兩人離開了主院,他還能欽佩地說,雖然兩人囂張跋扈,虛偽狡詐,但還算有可取之處,至少言行如一。
現在,呵呵。
他拔腿欲走,謝十三的院子忽然潛進去一名旁支弟子,他骨齡六十,但修為只築基,資質應當一般。
他走到謝十三床邊,忽而面目猙獰,一柄長劍朝謝十三心臟刺去。
然而,謝十三身上防護器具閃過靈光,反將那旁支弟子擊飛出去。
謝十三從床..上.起身,暴怒,“什麼人也敢欺辱你十三爺爺?真當你十三爺廢了,就是地上的泥?”
他摸出一個捆仙鎖,直接將地上那旁支弟子捆住,之後他取出滿是倒勾的長鞭,抽向那旁支弟子。
那旁支弟子倒在地上,一聲不吭,默默承受。
謝南珩袖手站著,滿臉漠然。
當年他落魄時,整個謝家無一人站出,此時他自然也不會救人。
謝十三將旁支弟子抽得皮開血綻,才放開皮鞭,喘著粗氣。
他身體被許機心的毒給弄壞了根基,力氣比普通凡人還不如,這麼點運動量,就渾身出汗,氣喘吁吁。
他休息片刻,摸出匕首,面上帶著殘忍而快意的笑。
旁支弟子雙目放愣,嘴中喃喃,“妹妹,哥哥沒法替你報仇了。”
他又轉頭望向謝十三,厲聲罵道:“你剝奪同族靈根與血脈,你將不得好死!”
謝十三冷笑,“你們這些下等人,將靈根與血脈獻祭給我,是你們的榮幸,你不僅不知恩,反而恩將仇報,不得好死的,是你!”
他手中匕首高高舉起,眼見就要往下落,謝南珩出手了。
他直接廢掉謝十三身上的防護器具,又解開那旁支弟子身上的捆仙鎖。
旁支弟子身上的捆仙鎖散落在地,而謝十三被無形之力掀翻出去,倒在地上,猶如四腳朝天的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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