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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勞心,就是勞心,不許辯駁。”許機心霸道宣布。
謝南珩張了張嘴,見許機心一臉嚴肅,不容置喙,又閉上唇。
算了,到時候用真火燒乾淨。
藥差不多煎到只有一碗水,許機心用蛛絲操縱丹爐,將藥液倒了出來。
謝南珩盯著這黑乎乎又古怪的藥汁,又摸出玉紙翻看,發現這藥汁和玉紙上記載的藥汁不太一樣。
有點像凡界那邊的熬藥手法。
凡界手法熬的藥,相較修真界,藥效會大幅度下降。
謝南珩面色陰晴片刻,藥汁一飲而盡。
許機心望著謝南珩,很是欣慰,並塞給他一顆杏子大小的靈果。
甜蜜滋味在舌尖綻開,謝南珩面色又恢復明朗。
就當哄小姑娘開心了。
“好了,咱們安置吧。”許機心洗淨丹爐,拍手起身道。
盥洗室旁邊有溫泉,裡邊丟幾顆小火石,將山泉水灌進去,泉池內的水上升到合適溫度,待水用髒,又可啟動機關,將水排出去。
十分方便。
兩人是分開泡的溫泉,無論是謝南珩,還是許機心,暫時都沒那個心思,畢竟,前一場歡愉,足夠慘烈。
只是,相較許機心泡得嘿嘿歡快,還化作原形在水中沉浮,後沐浴的謝南珩,就沒那麼好受了。
他本以為,以凡界手法熬出的藥汁,藥效一般,不會有多大功用,但他忘記,修真界手法熬出的藥汁,是一劑藥揉十個丸子,而許機心是將十天的藥熬成一碗水。
凡界手法再粗糙,量足夠大時,累積的藥效,依舊強得離譜。
而溫泉,恰恰能輔助激發藥效。
謝南珩入溫泉剛泡一炷香,便感覺一股內火從下腹往上升起,有一股力量要往外沖,往外炸。
謝南珩:“……”
優雅如他,此時也想罵髒話。
他不敢多泡溫泉,忙從池子出來,盤腿坐在池邊,默念清心訣。
待內火一波又一波的退下,謝南珩渾身又是一陣汗。
他不敢再下溫泉,只站在池邊用水沖洗一道,確定心如止水,才前往臥室。
臥室內一片昏暗,懸掛在床頭的燈籠花被黑匣子罩住,沒有外露半絲光亮。
不過謝南珩肉眼經過不知多少次強化,在黑夜中視物,並無障礙,他瞧見,許機心只著褻..衣.,兩根細細帶子掛在肩上,露出兩條柔軟白皙的胳膊。
肩頭圓潤,鎖骨明顯,修長的脖子瑩潤,一張睡顏甜美可愛,嘴微微嘟著,唇珠明顯高翹,似掛果的櫻桃,引人採擷。
謝南珩喉結動了動,滋補方子殘餘藥效尚在,他不可避免地,又起一股內火。
他忽而心氣不順。
自己憋得這麼難受,她憑什麼睡得這麼噴香?
還有,他絕對不是不行。
任誰被吸了那麼多血,都會不行。
他能堅持三天,已經很行了。
是男人,就得自信。
謝南珩上前俯身,親上那惹人遐思的唇,在那唇珠上邊,親了又親。
許機心迷迷糊糊被親醒,本能回應,眼見又要擦槍走火,謝南珩克制抽身,許機心伸手,一把撈過謝南珩壓在身下,繼續動作。
謝南珩摟住她的腰,腦中只有一個詞,血盡人亡。
他沒有更多的血,供悅悅吸了。
不作不死,謝南珩頭一次覺得,自己並沒他預想中的那麼淡定從容,成熟理智。
可是夫妻之間,又哪有那麼多理智可言?
謝南珩閉眼,準備硬扛過去,這時,埋在他脖間不斷吮吸,在咬破喉管和不咬破之間游移的許機心忽然停止動作。
她坐直身子,拍開照著燈籠花的黑匣子,那雙可愛漂亮的杏眼,充斥著蓬勃的怒火。
她跨坐在他腰部,咬牙切齒,“謝南珩,你不要命了?”
之前那麼危險,現在又要以身試險?
真以為她次次都能那般理智,及時克制住對他靈肉的渴望?
“你要是不要命,我現在就吃了你,信不信?”許機心張嘴齜牙,十指彎曲如爪,俯身威脅道。
若他在床笫之間被她吃了,給她留下無窮大的心理陰影,還不如現在吃了他,免得她日後受到傷害。
謝南珩躺在床..上.,見許機心滿臉寫著,我吃人,我超凶,明明該害怕的,但謝南珩沒忍住笑出聲。
實在是,許機心兩頰掛肉,帶著少女的稚氣,這般威脅人,也如胖嘟嘟的貓兒在張牙舞爪,產生不了多少畏懼感。
可愛萌。
許機心被他笑懵了,她伸手推了推謝南珩,凝眉不悅,“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她在說正事,他卻在笑,多少有些不尊重人。
但,也因為他這一笑,許機心滿心怒火一下子外泄,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再緊繃。
謝南珩笑地胸膛抖動,連帶著上邊的許機心也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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