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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於沈芙芷的舉動,雲居安並不陌生:“姚芹這算是找到拍她馬屁的辦法了,我看她是捨不得回家當老夫人了。”
“可是就算這樣,娘也沒理由不支持破軍啊!”雲守邊覺得很奇怪。
“確實,”雲居安說道:“要說她不支持你,我還能理解,畢竟你一上位,第一個就是要她做表率回歸家庭,但是破軍不是這樣的孩子啊,破軍也挺支持女性出來工作的,肯定不會阻礙自己親娘,你娘沒理由不支持他啊?”
雲守邊:我懷疑你在攻擊我,並且有證據!
雲居安雖然不解,但是大致的意見已經擬定,於是沒有針對沈芙芷的事情發表意見,就把密信再次秘密地送給了雲破軍。
送走密信的時候,雲守邊還在問道:“所以爹你是指導破軍可以找哪些人一起聯合掀翻姚芹嗎?”
雲居安無奈地說道:“掀翻姚芹?你在想什麼啊?你爹我想的也只是施壓和平政變,你不會不知道姚芹的爆炸發明啊?”
“我和你弟商量了,決定讓你弟好好蟄伏,等我們一統南方,就吹響北伐號角,你弟和我們裡應外合,正好。”
雲居安說著,又有點慶幸:“幸好姚芹是以雲家兒媳婦的身份拿到權力的,既然接受了這個名頭的好處,那麼未來也不方便否定,我作為公公,南北合併的時候壓她一頭,不是很正常?”
雲守邊並不看好:“姚芹這麼離經叛道的人,可不像是會屈服於一個公公的身份的。”
要不怎麼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會你的敵人呢?
雲守邊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這些年可沒少研究姚芹那套理論,對於姚芹的了解,那是遠遠高於自己的父親和弟弟的。
此時雲破軍還大開眼界一般地看著姚芹冷酷無情地下決定。
幾個月前,當姚芹已經確定要接管北疆之後,就給自己的姑姑和堂姐發了信件,讓她們帶著近親屬來北疆。
因為姚家人把自己作死的親戚我們絕對不管擺在了明面上,姑姑和堂姐的婆家也沒敢嘗試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不鍘刀硬,加上北疆勢大,想當然地覺得自己的孩子在姚家的提攜之下能夠有成績,於是包袱款款麻溜地來到了北疆。
來到北疆之後,這些人才發現生活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
或者說,北疆整個都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作為一把手的親戚,不僅沒有好處,要跟那群泥腿子一起競爭考試當官,還要接受更嚴格的監督,杜絕什麼“利用影響力受賄”!
北疆這種嚴防死守的樣子,當官還有什麼意義啊!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嘲笑過姚芹的天真:這當官的,哪有不貪污受賄的?
但是很快,姚家出嫁女的婆家們就見識到了姚芹的厲害之處。
先說貪污。
因為貪污的錢基本源於公款,而公款不會隨意地被消耗掉,不管怎麼做,帳務一定會出問題,不是前後帳本沒辦法平,就是虛報物價,這些事情恰好又是會計審計的範圍。
姚芹只是養了一批比較擅長算數的人,交給他們審計核算的本事,就讓大部分貪污犯無所遁形。
因此,北疆的官員們早就知道貪污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貪污走不通,按理說受賄是沒那麼難查的。
在權限範圍內給予人家一些好處、偏向對方一些,或者乾脆偷偷透露一些衙門的計劃,讓對方可以提前動作,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好查。
畢竟你不能盯著每個官員下班之後幹什麼啊!
受賄又不像貪污要平帳本,人家偷偷拿了金銀珠寶過來,你姚芹能怎麼查?
姚芹她根本不從源頭查。
你受賄者的目的是什麼?不都是想要好的生活?
可是我們北疆的東西,都是配售制!
我們北疆全域,都只允許花費衙門的鑄幣,不允許私人金銀流通,發現有人用私鑄的金銀付錢的,所有商家都有舉報的義務,不然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的罪名就會從官員身上變到了商家身上。
然後姚芹又搞了個騷操作,她沒年都給金銀換個模子,上面還刻印了年份,所有人都只允許用當年的金銀,不然也視為有問題。
啊,你說沒花出去的怎麼辦?沒關係的,衙門提供一比一兌換服務,可以把去年的銀子換成今年的花。
反正有金銀的人家也就那麼多,銅板不受影響,大家習慣了兌換之後,也就不再覺得多麼麻煩了。
加強對於金銀和首飾店的管理之後,北疆所有的金銀流通都需要從衙門過一手。
這麼一來,除非受賄官員的愛好和葛朗台一模一樣,就享受攢錢的樂趣,不然花不出錢的官員受賄了也沒辦法改善生活。
北疆官員都管理的這麼嚴格了,想當官的人的考核更加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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