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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尷尬去吧!張叨叨!
沈既白轉過身,推開他身後的車窗探出窗外看了看,又收回身來,坐得筆直端正。
「為何攔路?」
徐紹:「不知道。」
「去問問。」
車廂微微晃動一下,坐在車番上的人跳了下去。
他一本正經地查探起路況,耳不紅心不亂,好似那個沒來得及加深的吻未能擾亂半分他的心緒。
周歆瞧著瞧著,忽而生出幾分壞心思。
她微微湊近,這輕微的聲音一響起來,沈既白便偏頭看了過來。
稍稍拉開的距離再次急劇縮緊,周歆勾起食指輕挑他的下頜,臉湊到他面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道:「你還欠我一個吻。」
聞言,沈既白微挑一側眉梢,並未回答,似乎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周歆緩緩湊近他的唇,在即將觸及時,忽而偏過頭,在他耳邊低聲道:「今夜記得來還。」
他的呼吸微微停滯了一瞬。
周歆的聲音壓得很低,像床笫間的低聲絮語:「長夜漫漫,也許我們還可以做點別的。」
聞言,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回主位上,動了動唇,「你——」
一張口,他立刻瞥了眼窗外,似乎是意識到聲音有點大,怕人聽到,只能刻意壓低,紅著耳垂道:「……知不知羞!」
周歆吐了吐舌頭,無所謂地聳聳肩,「只是說說而已嘛!又沒真的想做什麼,反正你又不會來。」
沈既白怔怔地看著她,「你故意的?」
「是呀!故意不犯法吧沈少卿?」周歆笑著歪了歪頭。
他闔閉雙眸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眼底的情緒卻比剛剛還要濃重。
沈既白驀然揮動衣袖,掌風將敞開的窗砰的一聲闔閉。
下一刻,周歆感覺後脖頸一涼,有人掐著那裡迫使她抬起頭,隨即下頜一痛!
沈既白用力咬了一下那裡,動作略顯粗暴,隨後將她按入懷中,寂靜的車廂里滿是沉重的呼吸聲,以及早已失控,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跳聲。
深呼吸幾許,他微微動了動,在她耳畔低語:「再有下次……」
這聲音低啞動聽,帶著一絲意猶未盡的欲,聽得人渾身酥麻,莫名的想再聽上一聽。
偏偏他沒再繼續說,只叼住她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磨了磨。
這個極具暗示,又極為親密的動作,讓周歆自行領悟出整句話的含義——
「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這個絕不,究竟是哪種絕不?
周歆用力咽了口唾沫,心裡竟然升起一絲期待。
不免好奇起來,這樣一個內斂克制的人,壓抑的欲望蓬勃厚積,閘口一旦打開會不會呈泄洪之勢,輕易停不下來?
克制與放縱並存,粗暴與溫柔同在,想想……
還挺刺激的。
她喃喃道:「要不……就別等下次了,今晚如何?」
話音一落,耳垂倏地一痛,沈既白用力咬了一下那裡,聲音聽起來十分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
徐紹的聲音傳了過來,「少卿,前面有個瘋子在鬧事。看熱鬧的人太多,卑職沒問出來太具體的,只打聽出來瘋掉的郎君姓薛,好像是當街調戲良家女被金吾衛抓住了……」
哇!
當眾調戲良家女,這還不抓回去重打二十大板?金吾衛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這種事有損女子清譽,他不抓人回去,反而攔路將事情鬧大!
這是和良家女有仇,恐怕知道的人少嗎!
沈既白坐直身體,低聲道:「就這些?」
徐紹的聲音立刻忐忑了起來,「這四周人流混雜,卑職沒敢走得太遠……卑職再去問問。」
沈既白按著她的肩膀,將她重新按回主位上,抬手理了理她亂掉的衣衫,然後打開一側車窗,向外看了看。
一個聲音遠遠地傳過來,「找金吾衛打聽幹嘛?找我,我可是這條路上的包打聽!」
徐紹一喜,欣欣然地朝人走過去,「張大郎君都知道些什麼?
「都說了我是包打聽哇!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站在一丈外,均背對著馬車,對著圍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道:
「聽聞前面有人在鬧事,既然如此,金吾衛為何不乾脆將人帶走?」
「嗐!」
張卿清打開扇子搖了搖,「這要怪他自己,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義陽公主。那可是公主誒!金枝玉葉,千金之軀,能就這麼放過他嗎?扒光衣服跪街示眾都是輕的。這些金吾衛負責攔薛家人靠近,但他們不攔百姓,圍觀的人自然就多咯!」
「薛家郎招惹的是義陽公主?」
徐紹隱隱有些吃驚。
他拽著張卿清的衣袖,拉著人往馬車的方向走近幾步,小聲問:「是……薛明公他家嗎?」
「原來你還不知道哇?」張卿清道,「瘋掉的就是他兒子呀!薛五郎!編出《瘋子與嬌娘》的那位,報應不爽吧!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瘋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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