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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凝眸打量半晌,他收回視線,繼續往乾坤袋裡裝書籍,「現如今,你空有一身道法,卻不知如何運用,若再遇上妖邪作祟,可如何是好?」
「……徒兒不知。」
他起身走來,將乾坤袋遞至面前,「這些都是你曾修習過的書籍,回去認真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便來問為師。」
稍稍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太史令那裡,為師替你告假,你且安心閉關。」
「是。」
周歆接過乾坤袋,隱隱鬆了一口氣。
「封印靈皿可上交大理寺了?」
「尚未。」
取出那枚封印靈皿,遞過去,靈鶴真人伸手接過,垂眸端詳半晌,低念一句「現!」,青銅法印自內而外地亮起一團紅光。
隨即,地上便憑空多出一隻渾身浴血,傷痕累累,已然咽氣的九尾狐。
長生「咦?」了一聲,蹲下身,眨著大眼睛細看,「這就是萬狐之王?」
「莫要小瞧了它,九尾狐擅長幻術,想擒住它可不容易。」
他伸出雙指,在它腹部探了探,忽而抬眸看來,目光如炬,仿佛想要將她看透:「它的妖丹在你身上?」
周歆:「?」
她幾乎是下意識回答的:「不在啊!」
靜默一瞬,靈鶴真人抬手,劍指在她眉間輕輕一點,探查了一番靈台才收回手。
「罷了。」
他將狐王的屍身再次封入青銅靈皿之中,「許是有人在你昏迷時取走了狐王的千年妖丹。」
「取它作甚?」
靈鶴真人面色微變:「昨夜狐王逃出鎖妖塔,恐怕是此人故意為之。他藉此引你出手,趁機偷走千年妖丹,可能是想借妖丹提升修為。此等禁術違背天道,是會引來天譴的。」
「此人會不會便是用煞氣襲擊倉鼠妖的那名邪修?」
「八九不離十。」
她還想再問什麼,靈鶴真人卻起身離開,逕自去了丹室。
周歆便回了水雲間,將乾坤袋裡的書籍都擺到新買的博古架上,老老實實地閉關修煉。
介於原身道法高深,她又過目不忘,所以學得非常快,七八天便趕超了長生的修煉進度。
這日,練會治病靈符咒後周歆才去膳堂,到了那裡卻發現關著門,一問才知早就過了放膳的時間。
她坐在元極殿門口的台階上,雙手托腮,滿臉抱怨:「可惡!一天比一天關門早!錢又全買家具了!今晚又得餓肚子!」
一名穿著樸素的老媼穿過朝元門,踏著暮色迎面走來,停在面前,「這位道長,請問靈鶴真人現在何處?」
「真人在迎仙閣講經。」
周歆定定地瞧著她,「夫人,貧道見你印堂發黑,周身縈繞著黑氣,便想冒昧一問,最近家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老媼睜大了雙眼,又驚又喜地道:「道長所言極是!還請道長救救我兒!」
「夫人莫急,究竟發生何事,可慢慢說與我聽。」
老媼姓沈,是個寡婦,在尊賢坊住,家裡有一幼子。
前些時日,幼子午睡著了涼。
本是小病,按理說一副藥下去就應當好了。沒想到這孩子的情況卻愈來愈嚴重,看遍醫師也無用,如今已經臥床不起,油米不進。
周歆要來八字掐指細算。
老道士雖然沒傳授多少符咒,占卜看相之術卻是傾囊相授。她憑此在現世混出些名堂,至少捉鬼失敗不得不騙人時也能將人虎得一愣一愣的。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沈家這孩子是個至陰命格,極易招惹邪祟,按理說活不長久,卻是個長壽命!
既然命不該絕,就代表此事可以管。
但她的水平有限,自不敢逞強鬥勇,便打聽了些細節,想再掂量一番。
「沈夫人,稚子在夜裡的情況可比白日更嚴重?」
「並無差異。」
不懼陽光,那就不是鬼怪作亂。稚子年幼,也不可能是妖邪蓄意報復。
那還有什麼東西,作祟禍亂的手段是奪人精氣,致人臥床不起生命垂危為主?
她繼續問:「那平日裡照顧稚子時,可發現什麼異常?」
沈夫人回憶一瞬,道:「倒也沒什麼異常,就是每次靠近檀奴的床榻時都會感覺冷,有時還會覺得被什麼東西拂過臉頰,觸感涼涼的,有些癢。」
聽起來像食氣靈。
這東西向來欺軟怕硬,周歆遇到過兩次,都是一亮出桃木劍就被嚇跑了。
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生意。
正好缺錢,不做白不做!
她捻了捻手指,朝人遞過去一個眼神。沈夫人立刻掏出錢袋塞了過來。
掂了掂重量,她問道:「沈夫人家裡可有硃砂與糯米?」
沈夫人連忙應道:「有的有的!」
「貧道去取一樣東西,沈夫人稍等,我與你一同回去。」
周歆回房取出新刻的桃木劍別在後腰。
朝南衣的玄鐵七星劍斷了,靈鶴真人本欲重新打造一把,但她沒同意。
玄鐵劍鋒利,傷人也傷己,她沒有朝南衣的身手,拿著也是無看更多精品雯雯來企鵝裙八霸三靈起七無散陸用,便堅持要用雷擊木刻桃木劍。
靈鶴真人沒說什麼,只在她刻成時拿走桃木劍,親自加了層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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