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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家權大勢大,跟這局子裡打聲招呼的事,我全靠你了,你可一定要幫我。”

  徐向東搖頭,說:“沒用的,我昨天已經去找過了,你這是違.法了,他們幫不了你,也不會沾惹這樣的事。”

  徐家老大已經聽局子裡的公安說了,他這情況肯定得坐牢,具體幾年得等判下來才曉得。他被關著的這一夜,心裡把最後這點希望都寄托在賀家身上了,現在聽他弟弟說不行,整個人都快瘋了,怎麼都不願意信。

  “怎麼可能,是不是你沒好好去求人家,他們權大勢大的,只需要往下邊遞句話就能救我一回,這樣都不肯幫嗎?你跟賀時關係不是很好的嗎?”

  徐向東也氣了,罵道:“你自己有妻有子的,為什麼要沾惹別的女人,還是有夫之婦,你管好你自己現在會落到這地步嗎?我跟賀時是玩得好,但玩得好人家該咱們家的?你以為你因為這種破事做牢是多光榮的事嗎?人家憑什麼惹你這一身騷?”

  他昨天跟賀時開那樣的口,自己也覺得難堪,心裡其實也很明白,朋友之間如果一方一味從另一方身上找好處,總歸是長久不了。

  從前是一起上學一起玩,沒接觸到太多利益問題,像找工作那樣的事人家幫個忙給個機會還行,他哥這樣糟心的事情怎麼去求人幫忙。

  想一想也知道,這種事情賀叔怎麼去打招呼,人家不要臉面嗎?說是通.奸被抓還傷了人,怎麼說,說是家裡的親戚還是朋友?

  無親無故的,人家憑什麼管他們家這樣的破爛事。

  徐向東能這樣想,他大哥顯然不這麼想,不只對賀家有意見,對兄弟也生了嫌隙,只是人在局子裡扣著,他現在還得求著自己弟弟,也不敢真撕破臉,只能求著他幫忙想辦法救他出去,徐向東沒辦法法可想,沒辦法應承,只能說儘量,卻是沒準備再找賀家。

  他尋思著,先去他大哥廠里了解一下情況,去看一看被他大哥傷到的那個人怎麼樣了,請廠里幫忙協調一下看能不能賠償對方,把事情的嚴重性壓低一點。

  他卻不知道,他這邊往廠子裡打聽了消息趕著去醫院,那邊傷者家屬已經問到了徐家地址,糾結了一大幫親戚氣勢洶洶往徐家去了。

  一到大院就打聽徐家具體哪一幢哪一層哪一戶,那聲勢那陣仗,誰還瞧不出來是找事兒的啊。有人打聽怎麼個情況,聽說徐老大偷人家媳婦還把人手給斬了,人現在給扣在局子裡關著。

  人群一陣譁然,老徐家的兒子搞破鞋被抓姦還動刀子啊,沒看出來啊。

  嗡嗡議論聲不絕於耳,也不知道是不恥搞破鞋還是平日裡就有人跟徐家人不對付,還真有人給反映了道,一群人氣勢洶洶去找事,後邊遠遠綴著瞧熱鬧的,徐良才和張秀蘭被在自個家裡堵了個正著。

  用那家人的話說,養不教父之過,兒子現在打不著,那先把老子娘揍一頓再說。一進屋裡除了孩子沒動,這倆老的被那男人一群虎狼一樣的的老娘伯嬸兄弟姐妹們的扯著頭髮打,張秀蘭最慘,門牙都被扇落了兩顆。

  左右鄰居跟著上來看熱鬧的,想勸說的聽到了事情始末也勸不出口,只能喊著悠著點,別弄出人命。

  那家人是出氣來的,也不至於就真把人弄死了,到時候有理變沒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但是打他們個半死是肯定要的,老徐家的桌椅板凳碗筷瓢盆也是見了就砸。

  張霞的兒子原是在客廳里玩的,家裡衝進這麼一大群人又打又砸的,嚇得哇哇直哭,對門那鄰居瞧不過去,靠著牆邊兒溜進去把人抱了出來。

  那群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也沒喪心病狂到連個孩子都要一起揍,只當沒看到,專揀著兩個大的打,在徐家鬧騰了半個小時,其中一人在徐家廳里潑了半桶糞水,一群人才浩浩蕩蕩又走了。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張秀蘭看著給砸得稀巴爛的屋子和那滿地不可描述的污糟物,再看看屋門外捂著鼻子看熱鬧的左鄰右舍,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她費盡心思想捂著瞞著的事,經這一遭滿大院都知道了,一時只覺得人人都在瞧她們老徐家的笑話,看她張秀蘭的熱鬧。

  被打被砸還在其次,臉沒了。

  她從站在門口中的鄰居手上接過自家孫子抱進屋裡,抹著眼淚直接關了門,連句客套話都說不上來了,窩在家裡收拾那一屋子髒污和被砸了的家私,憑她再洗再刷,只開扇窗又哪裡透得了多少味,房子裡一天味兒都怪怪的。

  徐向東回家一進門就皺了眉,再看他爸媽給人揍得那個樣,也是氣得夠嗆,氣他們遷怒家裡老人,也氣他大哥給家裡惹了這樣的事。

  氣歸氣,還是跟領導請了幾天假到處奔走,又是諮詢他哥這情況一般會怎麼判,又是找被傷的那家人試著說服他們私了。

  倒是徐良才和張秀蘭夫妻,自那天去看過大兒子一回後再沒去過了,只由得老二去奔走。倆人被打成了豬頭,徐良才往單位請了假,和張秀蘭帶著小孫子一連幾天都不敢出門,縮在家裡窩著,就怕被院裡的人指指摘摘的議論。

  可有時候就是你越怕什麼,它就越來什麼,先是廠里那頭把他們家老大給開除了,然後徐向東跑了好些日子也沒用,問到的情況是賠償還是要賠償,坐牢也跑不了,故意傷人致殘,視情況量弄是三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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