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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著急名份,這沒出息的小樣兒哦,賀安民滿臉嫌棄:“去吧去吧,住住校也好。”
正好讓梁佩君女士急一急,他再說話效果好。
所以說,真不愧是父子,賀時那點腹黑的出處這會兒就很明顯能看出來自哪裡了。
說完了這事,賀時想起徐向東來,問賀安民,能不能幫著安排給徐向東的回城辦下來。
賀安民點了點頭,人是跟著賀時去的,賀時現在回來上學了了,再有他媳婦王巧珍也到了北京,徐向東確實不好留在江市。
這個對他而言倒是不難,點頭應了下來。
賀時說:“一事不煩二主,爸,你看能幫東子安排份工作嗎?離咱們家屬院遠些,最好來回一趟兩小時的。”
賀安民挑眉:“這是為什麼?”
賀時搖頭,把張秀蘭的事說了說,“我是開了眼界,從前沒發現她那麼威風呢,結婚的當口鬧得那樣難看,瑤瑤的表姐現在很難跟那邊再呆在一起了,真要住一塊,我看他們這一對怕是要散了。”
其實賀時心裡明白,這事主要問題在於東子拎不清,可這種事他作為朋友提點兩次就罷了,說得多了就成了離間人家母子關係,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支楞得遠一些,分開來還能給他們一些時間。
賀安民聽過後對張秀蘭的行事倒不覺奇怪,沉吟片刻和賀時說道:“安排一份工作對於我們來說不難,我也知道你是有心幫他,不過你要想想清楚,你過多的幫助對他來說也許並不是好事。”
“人在逆境中才能得到更好的成長,他已經結婚了,最缺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去接觸這個社會,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去經歷過,摔打過,才能有所領悟的,這也是我當初不反對你下鄉的原因。”
他想了想道:“這樣吧,照你說的那個條件的話,其實周邊鄉鎮的幹部更適合他,他也到農村歷練過,不是完全不懂的,我讓你孫叔叔找找哪邊需要人,另找個人去說項這事,給他一個跟人公平競爭的機會,成與不成的得看他自己。”
賀時一聽就明白他家老頭子話里的意思了,他只給這一次機會,抓不抓得住也就這一次,而且,找個不顯眼的人去打招呼,說白了只是幫東子找條路,卻不會再有其他助益。
他覺得也沒錯,點頭說這樣就很好,他爸說得沒錯,他能幫徐向東一次兩次三次,卻沒辦法幫扶他一輩子,真正為他好的話還是得讓他自己成長起來。
父子倆說了幾句話就往孫德雲那邊去了,和沈瑤王巧珍說了幾句話,看著幾人上了車直到車子離開,他才離開玉華台。
傍晚,知道賀時中午就到北京的梁佩君親手準備了一桌好菜,做菜的時候耳朵豎得老高,就怕錯過了敲門聲。
左等右等沒等到,做一個菜就往餐廳送一個,眼睛頻頻透過窗子往外看,等回了賀真,等回了賀安民,最後一道湯都上了桌子,也沒等到本該今天回家的賀時。
她死要面子,上午賀安民打電話給她讓她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她不樂意。那臭小子半年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還想她去給接風?
那顯得她太沒性格了,不去,絕對不能去。
心裡想著吧,晚上總該回家的,這回家裡來,就不是她上趕著了,這個不會降低她格調,可以有。
可都這會兒了,還是沒影兒,想問吧,拉不下臉問。
端碗拿筷子,磨磨蹭蹭折騰了半天,終於磨不下去了,瞧賀部長老神在在端著報紙在那兒看,終於不爽了,清了清嗓子喊吃飯。
等一家人坐下來,賀安民端著湯碗就要喝湯,梁女士那顆心哦,貓抓狗撓一樣。
還是賀真問了一句我哥不是今天回來嗎解救了她。
可算是有人問出了她心聲,她看看賀安民,拍拍腦袋:“哎喲,可不是,這人呢?”
賀安民挺愛看他媳婦裝的,多可愛啊。
不過看了這麼久的熱鬧,也知道再不順順毛就得炸了,喝一口湯放下湯匙,道:“回來了,不過中午跟我吃過飯後就直接去B大報到了,住校呢。”
梁佩君傻眼了:“他家在這裡住哪門子校?”
賀安民點頭:“我也是這麼說,咱家這小子忒沒出息,說是他現在瑤瑤那裡連個對象的名份都還沒有,怕自己媳婦給別人追跑嘍。”
“不過啊,我今天算是見著了,這丫頭是真優秀,難怪咱們家傻小子那樣,我現在能理解老邢和咱家真真說的話了。”
賀真得到認可,笑得開心:“我沒說錯吧,瑤瑤也在B大嗎?”
賀安民說是,“不止她在,她有個表姐這次也被推薦上大學,在Q大,你認識的嗎?”
賀真認識的沈瑤的表姐,就一個王巧珍,她問是不是叫王巧珍。
賀安民說是,賀真挺高興的,笑著說:“我認識,瑤瑤表姐性子挺好的,等周末我去找她們玩。”
賀安民挺樂意女兒和沈瑤多接觸的,笑著說:“是要多走走,你哥是認準了人不撒手的,是你未來嫂子。”
梁佩君:“……”
已經不問我意見了嗎?你這樣真的合適嗎?
賀安民求生欲滿滿:“來,吃飯吃飯,你不是還講究個食不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