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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女孩子會對送自己巧克力的人死心塌地嗎?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啊,西瑞忽然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
送走西瑞後,秋晚開始著手整理這周的報告,整了沒多久,腹部忽然傳來隱隱的痛感。她沒太在意,接了杯熱水抿了幾口,繼續坐回去工作。
過了一會兒,疼痛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整個腹腔里像是有刀子在割一樣,秋晚雙唇發白,額頭疼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她意識到情況不妙,撐著桌子站起身,掙扎著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秋晚便疼得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上。
恰好江戰來找秋晚要水質檢報告,一推門就見她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探了探還有氣息,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電梯間跑。
秋晚躺在病床上吊著點滴,漸漸甦醒過來,身邊坐著個朦朧的身影,是西瑞嗎?她下意識地抓住了那人的手,一摸是熱的,立馬又甩開了。
江戰:「……」
「我怎麼了?」秋晚有氣無力地問著,胃裡感覺好多了,但還是有些頭暈犯噁心。
江戰道:「醫生說你是輕微中毒,你不會是把你屋裡的化學藥劑當成水喝了吧?」
「我有那麼蠢嗎?」
秋晚沉聲道:「怕是有人要整我,但是又不想讓我死。」
她這一天沒吃過多少東西,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那盒巧克力,還好當時西瑞沒吃。
那個送給西瑞巧克力的人,秋晚本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小迷妹,可現在想想,普通人又怎麼會有巧克力呢?在這裡,巧克力已經算是稀缺物資了,能得到巧克力還跟秋晚有仇的就只有一個人——朱蓉蓉。
江戰大概也能猜到是誰要害她,靜默幾秒道:「你以後多加小心。」
秋晚「嗯」了一聲,「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我弟弟他們……」
話音未落,秋晚就聽見秋山在樓道里那人未到聲先到的嘶吼聲,一聲「姐」喊得驚天地泣鬼神,秋晚無力地扶額,一點出去打他的力氣都沒有。
江戰道:「已經遲了。」
「姐!」
秋山淚眼汪汪的衝進來,伏在秋晚蓋著的被子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還沒死呢,你是要壓死我嗎秋小山?」
哭聲戛然而止,秋山立馬站直了身子,抽抽搭搭。
一同進來的西瑞也滿臉憂愁,跟坐在那裡的江戰打了個照面,四目相對的瞬間,有火花迸發而出,秋晚正擔心這兩個人是不是又要吵起來的時候,西瑞竟然對著江戰深深地鞠了一躬,誠摯地說道:「謝謝。」
江戰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整得有點懵,站起身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那我就先走了。」
秋山擔憂道:「姐,你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住病房了?」
秋晚道:「沒事,這幾天沒好好吃飯,有點低血糖就暈倒了。」
「真的嗎?」秋山還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比阿珍還真。」
秋晚撐著身子想坐起來,西瑞和秋山趕緊又是扶她又是調整枕頭靠背。
秋晚道:「秋小山,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你瑞哥商量。」
秋山嘟嘴不滿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你們還得背著我呀?」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等我好了信不信打爆你的狗頭?」
即便是身體不適,秋晚的威嚴依舊不減,秋山不敢不從,小聲嘟囔著,在西瑞友好微笑的目送中悵然離去。
秋晚道:「西瑞,今天你走了以後我想了想,給你巧克力的是個女生吧?你以後還是不要跟她往來了。」
西瑞心裡咯噔一下,「是不是巧克力有問題?」
下午從秋晚那兒回來後他就一直覺得莫名心慌,再聯想那個說要幫他的女人,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結果沒多久就有人過來通知說秋晚出事了。
「巧克力沒有問題,」秋晚道:「我只是一想到你和別的小姑娘走得近了,心裡就不開心。」
西瑞要是知道自己拿來的巧克力有毒的話,肯定會自責,但是不說明白又沒辦法讓他遠離朱蓉蓉,所以秋晚只好編了個理由好讓他不再接觸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其實也不算編,她還真有點不開心來著。
本來沒把朱蓉蓉當回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利用西瑞下手,萬一哪天她對西瑞起了色心,要勾引他可怎麼辦!
西瑞「噗」地一下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秋晚被他笑得有些發窘。
「沒有沒有,」西瑞捂臉道:「我就是聽你說不開心所以有些開心。」
秋晚:「???」
這就是傳說中的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西瑞撓頭著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因為我而不開心所以我才開心。」
秋晚:「……」這是在說繞口令嗎?
「算了,」她擺手道:「反正你不許再接觸她了知道嗎?」
西瑞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覺得還不夠,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還一臉嚴肅地伸出了兩根手指對天發誓。
秋晚笑到脫力,然後板著臉把想賴在病房裡陪床的兩人趕走了,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那兩人又來了,陪她待了一會兒便急急忙忙回農場工作去了。
其實秋晚不知道,那晚西瑞和秋山坐在醫院走廊里,在她的病房前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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