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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就好了。」情書突然又說了句。
這種想法很幼稚,於是她忍不住笑了下。
「不是答應你,今天去民政局。」周祁硯輕聲說著,順便摸了下她的腦袋。
車子往前開,情書乾脆趴在他腿上淺眠一下。
以為他還在哄她開心,於是便沒在意,哼哼唧唧說:「哥我手腕好酸。」
「抱歉。」他抬手,給她揉了揉。
「不要道歉。」情書心情還是很好的,語氣也輕快些,「你親親我吧。」
她微微抬頭,索吻。
周祁硯便低頭去親她。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安撫意味更多,情書有些不滿,「不要這種。」
周祁硯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書,再親嘴巴都要破了。」
情書臉有些紅,她好像的確太黏人了,可大概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在一起,即便是確認下來了,也還是帶著些疑慮,於是想通過這種行為反覆來確認他的愛是真的,他們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很幼稚啊,宋嘉宜。
她把臉埋進他掌心,抓著他的手腕,把他掌心攤開蓋在自己的臉上。
「不親算了。」情書悶聲說,「你的藉口真爛。」
周祁硯撥開她的手掌,灼熱的吻綿密落下,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吞吻她的舌頭。
情書被他嚇一跳,心跳劇烈地跳動著,呼吸被剝奪,心臟像是也被攥緊了,她的手無處抓放,最後仍舊抓住他的手指,緊緊攥著,像是揣了一件寶藏。
結束後她氣喘連連,鼻尖碰碰他的臉,滿足地叫了聲:「哥哥。」
周祁硯神情溫和,眼神也溫柔,好像今天她要什麼,他都會給。
他問她:「還要親嗎?」
情書其實已經累了,可仿佛著了魔,點點頭。
要。
周祁硯笑了聲,這次沒再滿足她,指尖微微摩挲她臉頰的皮膚:「再親真的破了。跟我說說話吧,昨天那個人,今天做什麼了?」
他說莊寒山。
情書其實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吐槽,可她只是想發發牢騷而已,罵完了就出氣了,不需要做什麼。可哥哥不行,他會把那些氣話當真的,然後認真為她掃平障礙。
情書不想這樣。
所以她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就是說話討人厭一點,可惜要顧忌節目效果,不能翻他白眼。」
「嗯,下次我幫你翻他。」
他語氣平和認真,說不上來是真的這麼想還是為了哄她,但真的有點好笑。
情書甚至實在想像不出來他怎麼翻白眼,於是趴在他腿上笑得不行,只好把臉又埋進他掌心。
他沒有說什麼替她出氣的話,他這個人向來默不作聲,只會直接行動。
情書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去找莊寒山毀合約,其實是有點錯愕的,但旋即就想明白了,哥哥向來不會強迫她,但他內心深處,恐怕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合適。
他這個人,其實是有點固執的,只要他覺得是對的,很少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想法。
在莊寒山眼裡,這行為大約是罪無可恕的。
可在情書眼裡不是,他隱忍、沉默、內斂,骨子裡是強勢霸道的,但又極端溫柔耐心。
所以莊寒山至今都不覺得他有什麼錯,資本的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在裡面泡久了,由衷覺得什麼都是可以算計來的。
而他覺得周祁硯比他過分一百倍。
網上吵得沸沸揚揚,哥哥的公關動作很快,求婚的消息一出,又用其他新聞覆蓋和聯動,順便把情書馬上要上映的戲拿出來熱了熱,分散了話題之後,輿論很快就穩定下來了。
莎莎姐今天在休息室還感慨說:「大boss來處理這種事,簡直是殺雞用牛刀。你哥不愧是集團繼承人,我每次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意識到他是個老闆。」
周祁硯做事務求滴水不漏,他親自去公關部監工的那會兒,底下人全都如臨大敵,因為他出了名的難搞,邏輯嚴謹到非人的地步,因而他們提一個方案要研究好多遍是否有丁點漏洞或者薄弱的牽強的地方。
情書趴在他腿上,快要睡著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她以為到吃飯的地方了,迷迷糊糊折起身,推開車門下車,卻正好瞥到民政局的大門。
周祁硯提前預約了特殊通道,這會兒直接帶著她從旁側進去單獨的區域。
情書不小心自己踩到自己腳,差點摔倒,又被他托起,他微微挑眉:「怎麼這幅表情?」
情書表情複雜且慌亂,聲音都結巴了:「真……真要……那個……真要結婚?」
她是誰,她在哪兒,她要幹什麼,她全然想不起來,大腦比空白還要空白,白茫茫一片,跟被格式化了似的。
周祁硯不太明白,於是略帶思索看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昨天說了,今天也說了,她竟然這麼驚訝。
情書吞咽了口唾沫:「我以為你哄我開心呢。」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眉心微蹙,觀察她的表情。
許久,他微微嘆口氣,笑了下,抬手摸了下她的臉:「沒關係,你要是沒準備好我們就改天,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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