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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不出去玩嗎?」

  小海膽又贏了一把飛行棋,覺得有點沒意思,不想和爸爸玩,所以跑到姑姑身邊,小海膽也立刻跟著跑過來。

  「嗯,你們坐飛機這麼久累了吧?我們先休息一會。」

  梨芽計劃這段時間帶著孩子們在歐洲玩一圈,去一些古遺蹟還有藝術展,博物館之類的地方看看。

  她性格比較慢,孩子們接受事物的能力也比較慢,所以打算慢慢來,暑假有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呢。

  「哦……姑姑在看什麼?」

  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小海膽不愛笑,但臉頰肉嘟嘟的,長相精緻,睫毛很長,配合著水汪汪的綠眼睛,做出小大人一樣表情的時候超級可愛。

  狗卷棘很愛笑,這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可愛的月牙,小腦袋也跟著搖搖晃晃,哼著誰也不知道調子的歌謠,就連嘴巴兩邊的咒紋也顯得可愛極了。

  她感到一種治癒,這是和家人相處,在愜意的環境之中自然而然誕生的感受。

  悟也會有這種感受嗎?一定會有的吧。

  想起伏黑惠的問題,梨芽收回思緒,帶他們一起看書的封面,手指點在單詞上:

  「心理學,與,生活。」

  她從來不會因為他們是小孩子就敷衍搪塞,認認真真地給他們解釋著單詞的意思。

  好半天以後,模模糊糊還是不太明白的小海膽問: 「心,心理學,這是做什麼的呢?」

  「是探索人類心靈和大腦的科學哦。」

  她說: 「人的心靈也會生病,所以就需要醫生掌握心理學的知識,從科學的角度進行干預和治療。」

  「和醫生一樣?」

  「對,和醫生一樣,治療外傷是的外科醫生,治療身體內部問題的是內科醫生,治療心理疾病的人,就被稱作心理醫生呢。」

  「哦……」

  伏黑惠想了想,磕磕絆絆地問道: 「姑姑想當那個嗎?心,理,醫生。」

  「嗯,我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不過不是面向社會,而是面向家庭。」

  「家庭……」

  伏黑惠好像有點懂了。

  「是因為五條哥哥嗎?」

  「不只是這樣哦。」

  梨芽看了看兩個小傢伙,思考著了一會,然後拿起筆,在筆記本上給他們畫畫。

  「這個黑漆漆的東西叫做咒力,來源是負面情感——它們會一直待在身體裡,就像病毒細胞一樣,久而久之,咒術師就會生病。」

  「金槍魚……」

  狗卷棘瞪大眼睛,有點害怕,鑽進姐姐的懷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上面黑漆漆的東西,用力搖頭,示意自己不想生病。

  梨芽有點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現在,她總算明白小時候奶奶每次提到咒術師,為什麼總會露出那樣的神色了。

  身為咒術師的奶奶,經歷了爺爺和爸爸媽媽的死亡,自己也身在其中,一定更能體會到那種無力感吧?

  無法改變,因為他們生而有之。

  「不過,既然找到了規律,那說不定也可以用科學的辦法進行干預哦。」

  梨芽把紙和筆收起來,朝小傢伙們笑了笑,儘量把語氣放得輕鬆: 「出於這個設想,我正在努力學習。」

  在得知夏油傑吃咒靈要承擔的壓力之後,梨芽一邊尋找可以幫助改善咒靈味道的咒術師,一邊也提出了在高專增設一個心理諮詢室的想法。

  她想嘗試看看,能不能用科學的手段來干預年輕一代咒術師的心理狀態。

  但這個想法暫時沒有辦法實行。

  一來咒術師和咒靈的存在不能透露給普通人,而咒術師們自己就是病人,完全無法勝任心理醫生這個角色。

  咒術師性格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古怪,五條悟更不是那種會對陌生人敞開心扉,傾訴壓力的性格。

  不過梨芽沒有打算放棄。

  她開始借閱心理學相關的書籍,打算先自學一段時間,有一定的基礎概念以後,再找合適的老師深入學習。

  就算最後這個想法被證實沒有什麼作用,但她也只不過是損失了一些時間。

  「這本書好厚。」

  好像從兩個月前開始,姑姑就在看這本厚厚的書,一直看一直看……

  「什麼時候才能看完?」

  「唔,大概還需要很久。」

  「姑姑不會累嗎?」

  「唔,就像養花一樣,有些花今年種下,好幾年之後才會開。」

  她低頭,露出柔和,純美的笑。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術式,也不是天才,我所擁有的,只是一顆凡心。」

  ——相信堅持和努力,一定能夠等到花開的凡心。

  **

  在羅馬慢慢悠悠玩了半個月。

  離開之前,決定一起去看海。

  狗卷棘興奮地大叫一聲。

  小傢伙總是喜歡到處跑,又耐不住性子乖乖擦防曬,膚色比剛來的時候黑了一個度,手裡拿著一把手槍,胡亂地掃射起來。

  硝子和伊織躲得遠遠的,伏黑甚爾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把兒子拎開,五條悟正纏著梨芽撒嬌,被擊中的只有夏油傑一個人。

  「……」

  他看了看身上好不容易弄來的新紀念服,又摸了摸濕漉漉的劉海,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

  「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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