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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秀將手中的花和包放在進門旁的柜子上,強裝鎮定地說:「我先給女兒收拾東西,明天......後天我將協議寄到一興去。」
李秀秀準備繞開魏清往臥室走,她抬起腳步便覺得那間臥室令她不適,仿佛其中有什麼惡臭的東西,熏得她噁心。
魏清伸手拉住李秀秀的手臂,急促地說:「你聽我解釋。」
李秀秀捂著嘴乾嘔了一聲,接著她甩開魏清的手,「好啊,你解釋。」
魏清只是情急之下說出的這麼一句話,現下真讓他解釋,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幹巴巴地說了句我......
李秀秀笑了一聲,「我真不知道你要解釋些什麼......」
李秀秀說完便將手上的祖母綠和鑽石戒指摘了下來,她最近手指有些浮腫,戒指也不是活扣的,原本戴著正好的戒指現下卻有些難摘,扯得她的皮肉和骨頭生疼。
「戒指還給你,你給的地上的星星,我不要了,以後也不喜歡了。」
魏清心中一痛,重新抓住李秀秀的手臂用了些力,他生怕鬆手之後李秀秀會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消失不見,而他能做得只有看著風箏越飄越遠。
李秀秀反手甩到了魏清的臉上,她紅著雙眸看著魏清,「別碰我,我覺得你很噁心,不過也怪我自己瞎眼。」
岳箏將懷裡的小景荇放在一旁,上前攔了一下李秀秀,「你怎麼能打人啊。」
魏清冰冷地看了一眼岳箏,「你別碰她,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秀秀,我和岳箏之間什麼都沒有,婚姻也是假的,只是做給外人看的。」魏清說,「對於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一旦我們雙方到達目的,就會解除婚姻關係,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信任嗎?」
李秀秀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太無理取鬧了唄,我一點都不善解人意,一點都不大度,是不是?!魏清,你幹嘛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我真討厭你們這些不搞純愛的人,你在我這裡屁都不是,我對你責任大於一切。」
魏清蹙眉,「李秀秀,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為你很清白嗎?你如果清白,小水為什麼會說那種話?你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我如果不努力賺錢,指不定你要跟多少男人。」
李秀秀倏地睜大了雙眸,她覺得心口的涼意緩慢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胸口,她拿起一旁的玫瑰花,將外面的包裝全部扯了下來。
「魏清,你知道玫瑰花為什麼長刺嗎?」
魏清也在氣頭上,聽到李秀秀這麼不明不白地問了一句,頓時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麼?」
「就是為了打你用的。」李秀秀覺得玫瑰花的刺扎進了她的手裡,不過她一點都不覺得痛,她狠狠地朝著魏清的臉掄了幾下,「景荇不是你的孩子,我現在懷著的這個也不是你的,有本事你就還手,最好打死我。我知道你這個人占有欲/強,但是沒想到你心胸狹隘到了這種地步。」
玫瑰花瓣被打散,從半空中揚了下來。
李秀秀的眼眶被憤怒熏得比玫瑰花瓣還紅。
魏清的臉上和脖頸上都有被玫瑰花刺劃出來的傷痕,鮮紅的血液溢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襯衫領子。
「你還手啊!」李秀秀冷笑著說,「怎麼?看不起我這個孕婦是不是?」
魏清抓住李秀秀還想掄玫瑰花枝子的手,「你夠了。」
李秀秀看了一眼不哭不鬧、神情怔愣的女兒,反手扔了玫瑰花枝子,任憑鮮血沾染她的掌紋,「我怎麼不信任你啊?你以為我是個傻子嗎?你以為我看不出其中的彎彎繞繞嗎?但是我的信任換來了你的欺騙,我還信任你做什麼?我最應該做的就是及時止損,我受夠了你們這家人,我不喜歡,我不想待在這裡,我的委曲求全換來的只有變本加厲!」
魏清神情凝重地說:「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你不覺得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遷就你嗎?」
李秀秀頓時被氣笑了,「你遷就我?你他媽的瘋了嗎?你怎麼遷就我啊?我哪點比不上你,需要你來遷就?你脾氣差、學歷低、眼界低、閱歷淺、大部分時間都需要靠我來養,我還要維護你那顆脆弱的大男子主義的心,讓你帶帶女兒,做幾頓飯,收拾收拾家務就委屈上了?」
「李秀秀!」
李秀秀被魏清暴怒的聲音給吼住了,她看著魏清泛紅的眼眶,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難過,總之她憤怒卻在一瞬間消散了個乾淨,現在只剩下了傷心,她擦了擦亂流的眼淚,「你不願意就算了。」
李秀秀上前摸了摸小景荇的頭髮,隨即笑著說:「寶貝別怕,媽媽接你回家。」
周姨慢吞吞地出現在了房間門口,「秀秀,有電話找你。」
「我知道了。」李秀秀看著小景荇,「寶貝,等等媽媽。」
李秀秀起身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略微整理了一番衣服,然後轉身往樓下走去,從始至終沒看魏清一眼。
「喂,我是李秀秀。」
陳荷秀毫不意外李秀秀沙啞的聲音,「你現在都知道了?我現在慶幸自己沒有嫁給魏清,但是也有些可憐你。」
李秀秀說:「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屁話的?你不是說知道肇事司機是誰嗎?你在哪,我過去。」
「你在哪,我開車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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