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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曾九便召集谷中藥人,說自己欲閉關五年,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又吩咐道,從今往後,谷中一應事宜,便交由她的女兒做主。

  眾藥人聽說她竟然有個女兒,不由瞠目結舌,但仔細想想,不免憶起十九年前的舊事。要說起來,姥姥同白駝山主歐陽鋒鬧翻之前,二人還你儂我儂、同床共枕來過,這正好對上了,便各自心中有數。

  當天下晌,曾九便脫去面具,清清新新又成了一個少女模樣,走出藥廬陣外,與谷中各個管事照了個面。常壽常總管十分長壽,一瞧見她出落這容貌,便知她必是曾九的親生女兒無疑,又瞧她一顰一笑,儼然就是當年的毒姥做派,心中不由得便生出了怯意。

  他不敢怠慢曾九這位祖宗的小祖宗,聽聞她要出谷走走,見見世面,便殷勤備辦了一應金銀細軟,將她伺候地妥妥帖帖。

  曾九便提了包袱、騎上寶馬,獨自離開固守十九年的叄星谷,又復早年一般,自由自在地往外面遊蕩去了。只是剛一出谷,她遙望高山大漠,忽而想道:「我既然已想通了,那麼該去光明頂一趟,去看看他。」

  她在此世間已然無牽無掛,正可以隨心自在,念頭一起,便轉馬往南,奔崑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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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廿柒

  廿柒

  曾九趕到光明頂時,正是盛夏時分。

  崑崙雪頂萬年不化,但山腰上已然綠樹蔥蔥,花開如錦。艷陽照耀下,白石壘築的連綿殿群輝煌作色,宛如巍峨仙宮。

  曾九對光明頂上的一切都沒有感情,也不願頂著孔雀明王的名頭見甚麼故人,只遙遙望了望聖壇石階,便就近尋了個山洞落腳,及至入夜時分,才戴了一頂紫紗帷帽,蒙著夜色竄上山去。

  此時她體內已勾通了青龍玄武二象,內力暴漲之下,縱是全真教重陽真人在世,也盡可與之爭一長短,眼下運使輕功奔馳山林,身形快如鬼魅殘影,縱有四五丈高的陡崖峻坡,也是輕輕一躍而上。

  樹木娑影掩映,山道上巡邏守衛的五行旗眾全沒察覺有人潛入,任她如入無人之境般潛進了聖壇之中。

  曾九竄行在廊檐陰影下,不多時沒入梅樹林中。二十年如白駒過隙,光明頂上風光不變,仍舊遍栽梅樹,只是眼下只有重重碧葉,不見雪落花開。

  她著意觀察了守衛的巡邏規律,不多時瞧出了戒備最為森嚴秘密的幾處所在,猶記得其中正有明教聚眾議事的三座堂院。除此之外,就是多寶獅王晁禪曾經的居所。

  晁禪平生最愛奇珍異寶,這才得了多寶獅王的渾號。如今曾九再見他這院落,果然比早二十年前又精美奢華了幾分。她隱在牆緣下,待院中奉命辦事的下屬盡數散去,才閃身而近,輕輕推門而入。

  晁禪已經年近六十,武功精進頗多,聽到門扉細微一響,立時出聲問:「甚麼人?」甫自桌案前抬首,卻見玉環簾外已靜靜立著一道裊娜瘦影。那人頭戴帷帽,周身裹在煙霧般的紫紗中,瞧不清是何面目。

  晁禪心中一驚,暗道好快的身法。可比起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光明頂,這身法又不算甚麼了。他正要問「閣下是甚麼人?來此有何貴幹?」,卻聽那紫衣人道:「向經綸的墓在哪裡?」

  晁禪聽了她聲音,驀然覺得有些熟悉,一怔之下腦中電光一閃,不由得站起身來道:「是你!你可是曾……可是明王當面?」

  曾九深諳易容之術,極擅改換聲線。如今仍舊用自己的嗓音說話,一來是本無相瞞之意,她不以明王身份上山,只是不耐煩會見教中高層,但若向晁禪隱瞞身份,想見先教主陵墓便不那麼容易了。二來,她也想藉此瞧瞧故人反應,如今見晁禪霎時聽出是自己,不免也微微一怔:「他竟真的記得我聲音如何。我與他統共也沒說過幾次話兒。若是這樣,恐怕此去中原,需記得該換聲音,免得為人察覺。」念頭一轉,便又問道,「是我。他的墓在哪裡?」

  晁禪見她態度冷漠,言辭間僅在問人,便嘆了口氣道:「沒有墓。向教主不在光明頂上。」

  曾九乍然間聽了這話,不由怔住了:「你說甚麼?!」

  當年她見到信上火焰秘記,便知是光明頂來人,而信中直稱她為明王,則更使她確信無疑,因除卻隱居崑崙不出的明教中人,絕不可能有外人知曉叄星藥姥便是明教的孔雀明王。而教中平息左使內亂之後,向經綸一統上下,盛威空前,他既然已內定晁禪為下一任教主,以他的智計本領,絕不致再出甚麼亂子,是以她從未懷疑過信上的內容,滿心以為向經綸病故了。

  此時聽到這話,曾九驚愕之下,不由又感荒謬又感歡喜,幾乎不敢相信的遲疑道:「是了,先教主,未必就是先故教主。他沒有死,是不是?可是不對,他將明教這副擔子看得比甚麼都重,若還有生機,怎麼會辭去教主之位,撒手不管?何況,何況若他真的活著,又怎麼會不來找我?」

  晁禪聽了,便道:「明王坐,此事說來話長。」

  曾九卻動也不動,只佇立原地道:「你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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