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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迎春也氣得夠嗆,朝著他喊:「張臣,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們報警才是在救你!你沒聽警官說,好多人都被他們逼得破產、借貸,妻離子散,我們要是不報警,你也會是那樣的下場!」
張臣冷笑:「為了救我?讓我在拘留所里待著三天就是救我!對不起,這樣的好意我承受不了。」
梁迎春氣得面紅耳赤,雙手叉腰,就要上前再跟他理論,卻被林仙鶴一把拉住了,說:「你是咎由自取!別把進拘留所的責任往我們身上推,有句話說得沒錯,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自己是坨屎,就別怪狗跟著!你說絕交,就絕交好了,反正我也不屑於有你這樣的師兄!」
她說著,轉身離開,梁迎春馬上跟上,劉燕生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好自為之。」也離開了。
三人競走一般,走出去老遠,林仙鶴才停下來,深深地喘氣。
「他怎麼變成了這樣?是非、好壞不分!」
直到現在,林仙鶴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不光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必須得報警。可是,卻沒想到,張臣不理解他們就算了,還想跟他們絕交。
這幾天,林仙鶴對他的不滿一直壓抑著,想說張臣也得到了教訓,以後應該不會再犯這種錯誤,知錯能改就行,卻沒想到,張臣會不會改暫且不知,他們之間牢固的似兄妹似好友的關係卻是破裂了。
梁迎春和劉燕生都沒有說話,他們心中也有這個疑問,從張臣被敲詐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味把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到他們三人頭上,便是說了只能這樣做的理由,他也不聽。
從這天起,張臣和林仙鶴徹底絕交了,因著和劉燕生之間還有生意往來,不得不和他交流,不過,據說他已經準備將揚名武館從吉祥路8號遷走,也準備徹底和劉燕生分家。
對此,林仙鶴雖然傷心,但很快也就想開了,人生啊,就是如此,誰和誰都關係都不是牢不可破的,她跟劉燕生說:「隨他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沒辦法的事兒。
雖然想開了,但心裡頭還是難免不舒服,林一鳴察覺到了他們幾個之間古怪的關係,但因著她沒說,便也沒主動問,這兩天想著辦法逗引姐姐開心。
張臣被拘留的事情一直是隱瞞著的,後來他自己找的藉口是臨時有事回了趟老家,員工們私底下有些猜測,但也是偷偷議論,無論如何想不到著短短几天里,他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自然也同林一鳴一樣,發現了幾位老闆之間的變化,更是聽說武館要徹底搬走,頓時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就是在這種情況這下,迎來了2001年。
為了穩定職工情緒,劉燕生讓武斌組織籌辦新年聯歡會,準備把大傢伙召集在一塊,去歌廳唱唱歌,跳跳舞,完了再大吃一頓,以慰勞這些年的辛苦。他是把屬於武館的幾名員工都算上了的,因為他們雖然歸屬到了揚名武館,但之前也在安保工作做了兼職,也向張臣發出了邀請。
誰知道,張臣不光自己不來,也勒令屬於揚名武館的員工不要來參加,誰要來,就開除誰。
這下,武館的員工更加心慌、不安起來。
劉燕生找了張臣,想要勸說他,至少明面上不要鬧得這麼難看,兩家的老闆鬧矛盾,下面的員工還住在同一個宿舍,都不敢互相說話了,這樣嚴重影響工作時的心情和狀態。
張臣卻不以為意,說道:「我正在找合適的場館,等找到後,武館就會徹底搬家,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
劉燕生皺了眉頭,問他,「你真要徹底和我們絕交,不要我們這些年來的情意了?」
張臣冷笑:「是你們幾個聯合起來不要我的,你們叫來警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年的情意。」
劉燕生頓覺無話可說。
實話說,張臣是個非常好的合作對象,兩人合夥做生意以來,張臣一直以他馬首是瞻,他制定的計劃,發布的命令,即便是他不理解,也會堅定執行,在錢的方面,兩人也一直都沒有發生過矛盾,唯恐自己拿得多,占了對方的便宜。
他以為,兩人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好朋友,好搭檔,可卻沒想到竟然發展到徹底絕交的地步。
他知道張臣為何這般介意,因為他一向在乎自己的名聲,一向為自己能夠協助警察們維護社會治安而驕傲,他出入派出所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抓到了破壞社會秩序的人,可是現在,他也成為被抓的人,不再是被警察們高看一眼的,而是審訊對象,這種落差,他接受不了。
可是需知,他之前跑紅燈區也好,跑按摩房也好,都是違法的,破壞治安的,之所以沒被抓到,只不過是僥倖罷了,並不代表他是合法的,而這次,只是把他的行為暴露於警察面前。
正如林仙鶴所說,蒼蠅不叮無縫蛋,他如果不是違法在先,也不會有後續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劉燕生可以理解他的怒氣,也不能接受他把火氣全部撒自己身上。況且,張臣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報警才是一勞永逸,徹底讓他擺脫這些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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