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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仙鶴決定了的事兒,別人很難勸說得動,小王姑娘鎩羽而歸,去圍觀了武斌一堂課,心情才好了些。
誰知道,第二天就接到了錦繡人家小區業主小夫妻的電話,說是家裡出了點事兒,他們出國得計劃有變,房子就不賣了。
小王姑娘立刻給林仙鶴打電話告知這一消息。
林仙鶴一聽,心裡頭的殘留的一點惋惜之情立刻消散,可見,這套房子註定就不屬於自己。
臘八節那天,劉燕生的爸爸媽媽從自己家拿了個超大號的洋鍋過來,又帶了糯米、蓮子、紅豆、綠豆、花生等□□種食材,在吉祥路8號的院子裡,現場煮起了臘八粥。張臣又去買了些現成的鹵貨、熟食,大傢伙在一塊熱熱鬧鬧地過了個臘八節。
俗話說,過了臘八就是年,很快,整個燕市陷入到了過年前的氣氛中,好多商鋪開始掛上了紅燈籠,櫥窗里展示的商品也與都過年有關,不遠處的街邊路口,搭建起一個簡易售賣亭,開售售賣煙花爆竹。
雖然揚名武館的員工們因為工作的原因,得到年根才能回家,不過火車票提前20天發售,他們每天計算著日期,看自己的排班情況,好提前買票。
「你們準備哪天走,年後哪天回來,都到我這裡來登記下,我得提前排年後的課表,貼出來,讓學生知道什麼時候來上課。」劉燕生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兩個公司的員工人數不多,總共就這麼二十來號人,都是要麼推薦,要麼介紹來的,老家距離燕市都不算遠,魯東、豫南、趙北的居多,都是既通火車,又有長途汽車的地方,便是買不著火車票,還能坐汽車,回來的時間基本上都能保證。
劉燕生繼續強調:「大家一定要按照定好的時間返程,真要是有特殊,實在回不來的情況,一定要提前給我打電話。」劉燕生頓了頓,環顧了下大家,半開玩笑地說:「要是有誰不當回事兒,咱們私交歸私交,公事歸公事,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大家紛紛笑著,保證一定按期回來。
等散了會,林仙鶴和張臣走到一起,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老家?」
張臣:「我留下來值班,初二再回去。」
林仙鶴:「有燕生師兄在,還用得著你留下來值班?你就是不想嫂子,難道不想孩子嗎?」
張臣被林仙鶴戳破,呵呵笑了兩聲,說:「大人的事兒,你小姑娘家家的少管!」
把林仙鶴給氣得不行,猜測著他估計又是被哪個女人絆住了手腳,猜想著張臣有什麼事兒都和劉燕生說,便去問了他。
劉燕生倒是也沒幫他瞞著,說:「他最近跟兩條胡同的一個髮廊妹走得比較近,那個女的頭一年來燕市,在這邊也沒親戚朋友的,怕自己過年太淒涼,就想讓張臣留下來陪她。」
林仙鶴氣得拍桌子,「我真是鬧不清張臣師兄到底是精明還是傻,哪個炕頭熱,哪個炕頭涼,他不清楚嗎?為了個站街女,連老婆、孩子都不顧了,我這兩天聽見嫂子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過年,說孩子想他了,他可真是……」
劉燕生給她倒了杯水,「消消氣,我這兩天再勸勸他。」
勸他有用嗎?自從來了燕市,發現了張臣總喜歡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林仙鶴也好,劉燕生也好,都沒少勸他,可他聽了嗎?
林仙鶴把外套一脫,扔到椅子上,擼起袖子,眼睛瞪圓,恨恨地說:「不行,我得去找他打一架!」
「去吧,替我多打他兩拳。」劉燕生笑著搖搖頭,將外套幫她收起來。
陸續有員工過來,登記自己離開和回來的日期,劉燕生就在辦公室里做記錄。等閒下來時,也不免想起張臣的事兒。
他從師範畢業,輾轉拜入到師父門下後,認識了張臣。張臣是這茬師兄弟里年紀最大的,像個老母雞一樣,看護著下面的師弟、師妹,卻一點都不排外,對他特別照顧,不管是從生活上,還是武藝上,讓他可以迅速融入進來,擺脫丟掉鐵飯碗選擇理想、前途未知的迷茫中。
他和張臣是師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出師之後,張臣回老家結婚,不久之後,媳婦懷孕,他就來了燕市,跟劉燕生一塊創業。
原來盾牌安保公司是劉燕生的,揚名武館是張臣的,可是後來兩邊不管是員工還是業務方面都撕扯不開,張臣便主動提出,兩家合一家,讓劉燕生當一把手,他自己做二把手。
劉燕生也沒謙讓,就這麼將兩家公司都管了起來,張臣這個二把手也謹守本分,聽從劉燕生的安排指揮,這才能用只有兩個全職員工的草台班子,發展成現在二十來人的微型公司。
張臣這個人,優點很多,作為朋友也好,合作搭檔也好,都沒得挑,是能生死相托的,但在私生活問題上,不光是林仙鶴,就是他也看不過去,別說已經結婚生子了,就是單身男人也沒這麼玩的。
可張臣別的事上都聽勸,唯獨在這件事情上,怎麼勸都沒用,有時候說得深了,他能消停了幾天,但很快就故態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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