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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時便要撲過去,在即將撲倒陳啟東身上時,被陳盛銘拉住了,只好停在那裡,跟陳啟東說話。
小趙作為始作俑者,現在和林仙鶴、張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小聲跟張臣說:「她在向陳先生告狀,想讓陳先生幫她報警,幫她打給甘先生,打給她媽,還要找港城駐內地辦事處的領導,找港城商會……」
張臣不屑一笑,說:「讓她找去好了,他們這些有錢人不是愛開記者招待會嘛,她也開個好了,說說她這幾天的所作所為,說說她都是怎麼詆毀我們國家,還有同胞的!看看那些人怎麼替她撐腰。我就是個開小破公司的,大不了我就是做不成他們的生意唄,咱們國家那麼大,我就不信離了他們我就吃不上一碗飯!師妹,你說是不是?」
林仙鶴點頭,不屑地往司佳琪那邊看了一眼,卻正好撞上陳啟東的眼神,她連忙轉回來,肯定地說:「是!我們沒接他們的生意不也活在現在了,有本事他們就讓所有的公司、個人都不和我們合作好了,看他能不能做到!」
張臣和林仙鶴的聲音都不小,故意讓能聽得懂普通話的人聽見,有些故意挑釁的意思,他們非常清楚在人口眾多的中國,便是甘先生,他也做不到全面封殺一個企業或者個人,就是純粹的說出來噁心人。
陳盛銘掏掏耳朵,出於同行之意,又見司佳琪此時的樣子,著實狼狽,少不得安慰她兩句,可司佳琪需要的不是他,而是陳啟東。可陳啟東不光沒有答應她的要求,就連目光都沒有落在她身上,這讓司佳琪心裡頭一陣兒絕望。
出事兒的時候,女僕不知道躲去了哪裡,一心愛慕的陳啟東不僅不幫她撐腰,幫她討公道,更是連關心都不曾。她不僅控訴著:「三哥,我是因為你才來的這個破地方,你就睜眼看著我被這些賤人欺負嗎?」
小趙兢兢業業地實況轉播,「陳先生說,是她自己非要來,他沒有邀請甚至反對,而今天的事兒前因後果他都看在眼里,錯誤不在別人。」
林仙鶴「噗」地笑了,錯誤不在別人,那就是在司佳琪唄!算他還有點良心,沒有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臣:「陳先生跟司小姐不是一路人,他就是不愛說話,為人嚴肅了點兒,人還怪好的,隨和,也沒有這事那事的。」
林仙鶴看他一眼,心說,不知道誰昨天晚上還說人家壞話來著,說人家眼鏡一戴裝13,面癱,傲慢,不惜得搭理人,這會兒卻又幫他說起好話來,不過想想,張臣說得也沒錯,陳啟東從來沒提過過分要求,還特別守時,他的助理陳盛銘作為他的傳聲筒,跟他們說話時,也挺有禮貌的,有時候還開開玩笑,細想起來,跟司佳琪真不是一樣的人,將他們混為一談,對陳啟東確實不算公平。
不過,管他呢,反正過了今天就不會再見面了。
小趙琢磨著陳啟東的話,反而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一絲希冀,心想著,如果陳啟東能將這番話說給甘先生聽,自己在領導那邊是不是就好交代一些?
心中升起了希望,小趙索性也不破罐子破摔了,擦擦眼角,揉揉臉,收拾起心情,本想說幾句話,將現在的局面圓過去,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怎麼說,他也是局內人,而且人微言輕,說出的話也沒有分量,還不如不說。
就在他危難之際,陳啟東開口了:「你打了別人一巴掌,也被別人扭了胳膊,算是扯平了,今天是你在燕市的最後一天,安安穩穩的過完,別給自己找事,也別跟別人找事,明天就回港城繼續當你的大小姐,不要再來這裡了。」
司佳琪見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在自己這邊,先是憤怒,而後慢慢將怒氣壓下去,不得不說她這個人有時候很能認清形勢。不在自己的地盤,和自己對上的人是個粗魯不講理的,那隻手,像是鉗子一樣,現在右手臂還在隱隱作痛。
她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自己回港城,見到媽媽的,一定好好告一狀,讓媽媽幫著自己搞死他們!什麼東西,一個窮鬼,也敢打自己,長了熊心豹子膽!到底要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資本的力量!
司佳琪吸氣又吸氣,喉頭梗了又梗,終於將不甘心壓了下去,說:「好,三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他們計較!」
小趙依舊在給張臣、林仙鶴轉播,臉上漸漸露出笑容來。
張臣、林仙鶴倒是對此沒什麼感覺,既然已經出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結果都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司佳琪現在的態度如何,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她想繼續鬧事兒,那就不只是扭手臂了。
陳盛銘見司佳琪不停地揉著右手臂,到底不忍心,建議說:「咱們下山去吧,找個醫院去看看胳膊。」
張臣聞言,插嘴說:「放心吧,她胳膊沒事兒,筋都沒扭著,就是疼了點,很快就好了,我師妹是專家級別的,下手有準兒,讓你肉疼就肉疼,筋疼就筋疼,讓你傷筋動骨就傷筋動骨,不想讓你傷筋動骨,你就肯定受不了傷!」
張臣說著,眼皮向下,睥睨地看司佳琪的方向,十分引以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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