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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連忙回答:「可以了,可以了,車就不停不遠處,我給您帶路。」
陳盛銘答應著:「多謝。」拉著行李往前走,陳啟東跟在他身後,擦著司佳琪身邊過去,司佳琪輕輕一跺腳,跟在了陳啟東的身邊。
張臣和林仙鶴拉著箱子大步跟過去,司佳琪的女僕追過來的,嘴裡頭嘰里咕嚕的比劃著名,林仙鶴聽不懂她的話,但看懂了她的手勢,對她笑了下,說:「我拿著就好,不沉,你幫他拿吧。」
林仙鶴下巴點了點左右手各拉一個大箱子,右手大箱子上還摞放著小箱子的張臣。女僕連忙跑過去,張臣便將那個小箱子拿下來遞給她。
司佳琪回頭,不滿地看著他們,說了一句話,小趙給翻譯道:「司小姐讓你們小心些,箱子裡面有貴重物品。」
張臣點了下頭,林仙鶴牽了牽嘴角,心說,她說了老長一段話呢,應該不止小趙給翻譯的這些,不知道有沒有罵自己。
林仙鶴猜想得沒錯,司佳琪不止說了那兩句,她還說,一群窮鬼,弄壞了不知道賠不賠得起。他沒敢給翻譯出來,這會兒,他心裡頭特別不是滋味,司佳琪是在罵兩名為她服務的安保人員,又何嘗不是在罵他?
他沮喪極了,連腳步都慢了許多,本來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不小心就被陳啟東超了過去。這也是個不好惹的,一句話都不說,一個笑容也欠奉,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這時候,一隻手掌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小趙連忙轉過頭去,就看見陳盛銘對著自己笑了下,低聲說:「別放在心上,司小姐大小姐脾氣,被慣壞了。」
陳盛銘的普通話本來就說得不好,聲音小了,小趙就更清不清楚了,不過他沒好意思追問,能大概猜出對方是在安慰自己,感激地朝他笑了笑,道了聲:「多謝。」
陳盛銘嘴裡道著「不謝」,這才發現,司佳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黏在了陳啟東身邊,關切地問:「陳三哥,你冷不冷?伯母都說不要這個時節來燕市了,凍死個人,你偏要來,我快要凍成冰塊了!」
陳啟東充耳不聞,陳盛銘快步擠在兩人中間,滿面笑容、態度友好地對司佳琪說:「司小姐,講講道理好不好,三哥又沒有邀請你,是你自己非要來好不好。」
司佳琪狠狠瞪他一眼,「我不要和你說話!」對他的態度卻不似對待別人那樣的無理。
小趙已經走到車子邊,剛打開後備箱,就被那邊的三人給吸引住,聽了個全程,不由得八卦之心蠢蠢欲動,猜測著司佳琪和陳啟東是什麼關係。司佳琪對別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但對陳啟東,卻有些討好的意思,目光總是追隨著他,想往他身邊湊,兩人之間你追我躲的關係不言而喻。
小趙心裡頭升起一絲隱秘的快意,就應該這樣!司佳琪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別人,說話那麼難聽,不值得被人愛!
他光顧著注意那邊,一扭頭,才看見林仙鶴左右手各拎起一隻箱子,正往後備箱裡放。小趙給嚇了一跳,連忙要去接住其中的一隻,說:「我來幫你。」
林仙鶴:「不用,你搬不動。」
這話,聽著有點傷自尊,不過見林仙鶴輕鬆就將兩隻箱子拎起來,小趙就只剩下敬畏了,對這位安保員的實力有了比較直觀的了解。
按照之前設定好的座次,林仙鶴、陳盛銘、女僕坐在最後排,按照女士優先的原則,司佳琪坐了右邊的單座,陳啟東坐在左邊,張臣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小趙跟個真正的司機似的,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帶,說此行的目的地是希爾頓大酒店,全程大概是半個小時左右。
他先用粵語說了一遍,又用普通話了一遍。
他用普通話說完後,司佳琪接口不知道說了什麼,林仙鶴注意到身邊坐著的陳盛銘嘴邊動了動,露出個諷刺的弧度,她猜想著,肯定又沒說什麼好話。
行車過程中,陳啟東的頭一直歪著,看向窗外,好似窗戶外是多麼吸引人的風景似的,陳盛銘也時不時看向窗外,有時候會用蹩腳的普通話問林仙鶴一些問題,比如那個牌坊是什麼,這個地名有什麼典故,這裡距離平安門有多遠等等。
這些問題,林仙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她知道的,便會講給陳盛銘聽。這個人,是這個團隊裡唯一一個像正常人的,矬子裡頭拔將軍,靠著其他人的襯托,林仙鶴對他的好感最多。
而和陳啟東並排坐著的司佳琪則和他相反,全程都關注於車內,一會兒嫌冷,要小趙將空調開得大些,一會兒又嫌棄車裡頭空氣污濁,要開窗戶,開了窗戶後,又嫌棄冷風太涼,且帶了股刺激的味道,進而又開始抱怨內地空氣品質差,污染嚴重,一會兒又抱怨陳伯伯太偏心,想要將他發配到這麼落後的地方,又抱怨陳啟東太好欺負自己不去爭取,這時候跑來內地旅遊,肯定讓人誤會是要妥協,先來勘察燕市環境,幸好自己跟著過來,才能幫他掩飾,偏偏陳啟東不識好人心,一點都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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