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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被餓醒,肚子空落落的難受,她本來打算忍一忍,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的,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難得地知道了失眠的痛苦。果然是到了貼秋膘的季節,晚上吃了那麼多飯,居然能給餓醒。
林仙鶴忍不下去了,掀了被子下床,去柜子里翻出了方便麵、火腿腸,用暖水瓶里六七成熱的開水沖泡了兩包,就著兩根火腿腸,吃得滿足極了。連湯帶面吃得乾乾淨淨後,將帶蓋的飯缸子一推,擦乾淨嘴巴,漱口重新刷牙,倒在床上,立時進入夢鄉。
第二天,林仙鶴沒有工作,被分配在辦公室里接聽電話。
劉燕生帶著幾名不用帶班的員工,開著盾牌公司的麵包車去拉印刷好的宣傳單--因著印刷數量太少,廠家不同意給送貨。他們準備拿到傳單後,就去高端些的酒店、寫字樓去上門推銷。
高端些的酒店都有會議中心,可以接待國內、國際會議什麼的。一旦會議級別較高,需要比較高規格的安保力量,酒店自己的安排力量不夠,就需要外聘安保團隊,負責與會人員身份核實、安全檢查,保障會議如期、順利舉行,參會人員的安全保障等等。
利用劉燕生四處結交下來的人脈,盾牌安保公司跟燕市的兩家酒店簽訂了長期合作協議,但這兩家的業務量遠遠撐不起一家公司的運營。張臣、劉燕生這兩位老闆日常中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跑市場、找合作、拉業務。
尤其是劉燕生,用一句時下特別流行的句式來形容,就是:要麼在跑業務,要麼就在跑業務的路上。
林仙鶴被留下來,倒也不寂寞,在辦公室里收拾出一塊地方,蹲馬步,練拳腳。她看看時間,9點多,估計這林家富還沒起床。早起就給林家富打了個電話,但沒有打通,說是對方已關機。她猜著林家富肯定在哪兒鬼混,又晝夜顛倒了。
座機電話響了,林仙鶴連忙按照劉燕生培訓的,平穩了下呼吸,夾著嗓子,在鈴響三聲之後接起了電話,「您好,這里是盾牌安保公司,竭誠為您服務!」
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逐漸垮塌,忍了忍脾氣,沒還嘴,只是「啪」地將電話掛上,罵了一句「傻x」。
這人打過來就罵,說什麼黑心肝的資本家,趕緊倒閉云云。
林仙鶴掛上電話還覺不解氣,心想著,要是他敢再打電話過來,一定要好好罵他兩句,不過自己嘴巴跟不上,總是事後後悔,心想要是當時那麼說就好了。
其實她也就是心裡頭想想過過癮,這人也沒再打電話過來。這種電話,時不常的就會接到一通,也不知道打電話的人出於什麼心態,打電話也是要花錢的啊!
林仙鶴等到了十點鐘,又給林家富打了個電話,這回他接了。
林仙鶴沒多說廢話,就把想要讓林一鳴來燕市上學的事兒說了。有點出乎林仙鶴的意料,還沒等她勸說,林家富稍稍沉思,便肯定地說:「你這個提議不賴,我倒是沒想到。」緊接著,自顧自地說著燕市高考的優勢。
這些是林仙鶴才了解到的,不由得驚訝,「這您都知道?」
林家富:「你爸爸只是沒文化,又不是沒常識!」
林仙鶴想問,這算是常識嘛,為啥我不知道,但她憋住了,沒說出來,要是真問出來,多少有點自取其辱的意思。她將過了耳朵的頭髮掖到耳朵後面,說:「那你讓林家貴出錢,給一鳴在燕市買房,得先把他的戶口轉過來,才能在這邊高考!」
「行,我跟他說,這是為了孩子,為了咱老林家光宗耀祖的好事,他敢不答應!」林家富不以為意地說。
林仙鶴又強調:「就讓林家貴自己出錢,聽到沒?他有錢在外面胡天胡地,給別的女人花錢,憑什麼不能給兒子花錢,讓你給他養著,你該他欠他的!」說著說著,她的氣兒就上來了。
林家富忙說:「沒大沒小的妮子,那是你二叔,怎麼連名帶姓的叫上了!」
林仙鶴哼了一聲,沒理會林家富的話,自顧自的說:「反正得讓他出錢,你讓他把錢打給我,三十萬,多退少補,不,剩下的留給一鳴當學費。我這就開始給一鳴看房子了,回頭房本上就寫一鳴的名字!」
林家富:「你二叔哪有那麼多的錢嘛,你讓他一下子出這麼多,還不是讓我出?」
林仙鶴:「他沒錢是因為都揮霍掉了,給別人花了!他沒有錢,就讓他自己想辦法,他不是有車嘛,賣車好了。」
林家富苦笑,這回才知道自家這個女娃娃是動真格的,是真的厭惡上了林家貴,以至於數次在自己面前說對方的壞話。實話說,林家貴在外面幹的事兒,他有所耳聞,只是並不在意,男人嘛,有些花花腸子很正常,有點錢了,就是自己不主動,都有女的上趕著撲上來,不是每個男人都經得住誘惑的。
他想著,林家貴也過了半輩子的苦日子,就讓他享受一下也未嘗不可,只是沒想到,招來林仙鶴這麼大的厭惡感,沒了一絲尊重,連聲二叔都不肯叫了。
林家富雖然覺得林仙鶴有些小題大做,但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娃娃倔強得很,也記仇,心裡頭記恨上了誰,可不容易化解掉,如果自己執意維護林家貴,說不得林仙鶴就會遷怒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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