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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其實一點都不好,輕飄飄的,被風一吹就飛走了。
想要抓住蝴蝶,只能殘忍地用珠釘將蝴蝶的屍體釘在絲絨上。
虞微不想把薛逢做成死氣沉沉的標本,也不想讓自己變成標本。
虞微的腦子更混沌了,她眨眨眼睛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現實還是虛幻。
恍惚間好像看見當年的男孩,她模模糊糊地叫他:「哥哥」
薛逢的動作微微一頓,他的動作越發愛憐:「我在。」
虞微皺起眉,推開他,語氣好認真:「你是哥哥。」
薛逢說:「虞微,你喝醉了。」
虞微搖搖頭:「我沒醉。」
她的掌心抵住薛逢的胸口,微微地發力,眼尾勾起,如同狐狸:「你是哥哥,所以我們不能被發現,對不對?」
她認真等了一會兒,沒有聽見薛逢在說話。
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骨子里的瘋狂病態再也壓抑不住,她手掌用了點力,指尖像是鉤子輕飄飄地撓著薛逢的胸口。
薛逢低垂下的眼睫如同神明慈悲的垂目。
虞微最討厭薛逢這個樣子,好像只有她喪失理智,像是個瘋子。
其實都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明明,明明最開始是你動情,為什麼到最後置身事外,疼訓君羊爸八三鈴企七五弎陸日更完結文還有開車小視頻只有我一個人患得患失癲狂潦倒。
好吧,或許我該承認,虞微慢吞吞地想,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把自己名義上的哥哥變作裙下之臣,也是她很早就想幹的事。
她忽略掉心尖那一點微不可查的酸脹,手指用了點力,抓住了薛逢胸口的襯衣將人又重新拽回自己跟前。
醉醺醺的小狐狸帶著點惡意伸出緋紅的舌尖,在薛逢的唇上飛快地舔了一下。
薛逢眼神壓抑,喉結上下滾了滾:「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虞微?」
虞微抿起嘴笑:「我知道,反正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不是嗎,哥哥。」
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虞微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已經重新回到了薛逢的地盤。
紅底高跟鞋散落在地上,風衣外套揉皺成一團,紅裙橫亘在皎白的身軀上,像是一條燒灼著的艷河。
唇心水光瀲灩,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映出新鮮吻痕。
落地窗外華燈如晝,而他們是在黑暗中共生的罪人。
虞微恍恍惚惚地抓著薛逢的頭髮,懵懵懂懂,像只得逞的壞貓:「哥哥,我們這樣是要下地獄的。」
薛逢露出唇邊森然犬齒,笑容里透著點叫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
「我心甘情願。」
第37章
虞微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 已經是翌日的午後。
籠罩在京城上空快有大半個月的陰沉烏雲終於散去,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凌亂的床上,空氣里飄浮著某種叫人臉紅心跳的甜膩香氣, 不遠處護城河一片黃金似的波光。
虞微捂住醉酒後格外昏脹的腦袋坐起來。
房間裡暖氣開得很足, 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斑駁的胸口。
眼神空洞地反應了半晌,虞微猛地拉起被子瞳孔地震。
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居然真的和薛逢睡了!
「說不定其實是廖青。」她語氣虛弱地喃喃道,帶著點不切實際垂死掙扎的幻想。
「還沒從我的床上下來就開始想別的男人,不太好吧, 妹妹。」
薛逢毫不留情地戳破她脆弱的幻想。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一身簡單的襯衫西褲, 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線條美好的小臂, 上面還十分鮮明地印著一圈通紅的牙印。
他單手端著餐盤,烤牛排的香氣勾引著從昨天晚上開始胃裡就只剩下酒的虞微。
也許是光線作祟,暖色的光落在男人俊美的眉目上,居然能看出一點居家的溫柔, 連平日裡總懷疑並非活人的蒼白膚色此刻都帶著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醺然。
虞微警惕地把被子拉起來擋在胸前,舌頭忍不住打結:「你你你, 我我我……」
「如你所見,我們睡了。」
薛逢完全不在乎這句話說出來有多大的衝擊力, 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力求把這個無可轉圜的現實深入骨髓地刻進這隻狡猾的狐狸的腦子裡。
讓她想逃也逃不掉。
貓貓頭, 宇宙.jpg
虞微至少花了漫長的一萬年時間來理解薛逢這句話的含義。
她少有這樣掉線的時候, 毛茸茸的眼睫毛呆滯地眨了眨,她臉上的妝還是薛逢替她卸的, 失去了妝容刻意的氣場加持,圓鈍而下垂的眼尾讓她像是一隻被叼住了後頸皮的兔子。
在大灰狼毫不避諱的目光攻勢下瑟瑟發抖。
「你,你等一下……」虞微顫顫巍巍,看著薛逢朝自己走來,男人身後仿佛具象化地出現了一隻毛茸茸的灰色大尾巴,正在興奮地豎起。
「我喝醉了……」
虞微企圖狡辯,腦中靈光一閃,眼睛一亮,當即把鍋甩得利落又乾淨:「對,沒錯,都是你,你趁人之危!」
薛逢把餐盤放在床頭柜上,語氣在溫柔中透露著點陰森:「是啊,那又怎麼樣,我是個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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