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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是寶貝見多識廣。」
方馥就抿著嘴笑,語氣里不乏帶著點莫測的含義:「她最近和我在一個劇組裡,原來以為是袁至清替她牽的線,現在看來倒應該是我想錯了。」
裴行遠借著曖昧的燈光半闔著眼打量了方馥一眼,攬住了方馥的腰:「怎麼了,不喜歡她?」
方馥任由他親近,語氣裡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我哪敢啊,她有那麼大個靠山,給影帝都綠了,我平時當然是能躲就躲著了。」
裴行遠笑嘻嘻地撥弄著女人垂到胸口的長捲髮,指尖蹭過滾燙光滑的皮膚:「別難受了嗯?你看上的那個鉑金包,送到你那了,回去一起看看?」
方馥臉上一喜,又顧忌著矜持,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
裴行遠親了親她的發尾,笑容裡帶著點邪:「你喜歡什麼我不知道。」
「至於那個虞微,就當是為了我,最好跟她維持好關係。」
他露出一側的犬齒,在混亂的燈光下森然如雪:「若是有什麼事,記得及時告訴我。」
……
薛逢喝醉了。
虞微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薛逢很少沾酒。
這人酒量真就是一杯倒的程度,她疑心這人就是嗅嗅酒精那股味也能醉得暈頭轉向。
只是幸好薛逢酒品還算不錯,喝醉了也只是紅著一張臉,安安靜靜地跟在她身後,不像某些人一喝醉就胡天胡地地發酒瘋。
不知道為什麼司機今天不在,虞微又不能這麼大大咧咧地站在大街上給他打車,只好從丹尼斯那里叫了個臨時的司機將人送回家。
虞微並不想跟著薛逢一道回去,只是剛把人送進車后座里虞微還沒來得及直起身,薛逢的手猛一用力將虞微拉進了車裡。
虞微下意識驚叫了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以一個相當狼狽的姿態趴在了薛逢身上。
男人身材練得很好,胸肌腹肌一應俱全,比虞微的前幾任男友都要出色很多,光是肌膚相貼的地方,滾燙得要將虞微頭髮絲都給燎著。
然而虞微現在並沒有什麼心猿意馬的心思。
「薛逢!你放開我!」
虞微鼻子都在男人胸肌上撞疼了,一隻手捂著鼻尖,一邊憤憤地要起身。
偏偏薛逢不肯鬆手。
他的眼鏡滑到了一邊,那雙鴉黑色的眼睛裡浸著一股濕漉漉的水汽,整張臉都帶著醺醺然的艷色。
宛如崑崙雪化作春溪水,看得人心口一悸。
虞微偏過臉去不再看他,心裡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邊努力去掰薛逢攥著自己的那只手,一邊好聲好氣地哄到:
「等一下就回家了,先鬆手,一會兒給爸媽看見了要被罵慘了。」
然而這廝喝醉了之後倔強得厲害,那雙本該凜冽而鋒利的眼睛如今亮晶晶得像是只被拋棄的狗狗,不無可憐地看著身上的女孩,說出來的話卻非常囂張。
他湊到虞微耳邊,吐出的濕熱呼吸混著洋酒的濃烈香氣:「被發現又怎麼樣?他們還能殺了我們?」
虞微嘴角抽搐,這不是你的畫風吧哥,你不是平時最聽爸媽的話了嗎,天字一號牌的乖寶寶,怎麼突然開始玩叛逆了。
薛逢卻不在乎虞微怎麼想,混沌的大腦只讓他理清了一件事,只要他不鬆手,虞微就沒辦法離開他。
手上越發用了點力,男人低沉嗓音裡帶著點黏糊:「你要是不回家,那我也不走。」
虞微:「……」
她想了想把喝醉酒的薛逢一個人留在這里的後果。
可能沒幾個月就要有人找上薛家的門來了。
真是禍水啊,哥哥。
想了想那種可能,虞微忍不住一個激靈,只得被迫留在車裡跟著薛逢一起回家。
手腕被薛逢緊緊地攥著,男人平日裡的冷白膚色在酒精的作用下灼燒出一種艷麗的粉,貼著虞微露出的肌膚,好像要把虞微一同熔化。
她受不了這樣曖昧而滾燙的溫度,試圖偷偷地把薛逢推開,然而薛逢只是緊緊地靠著她,像是個賭氣的小孩子死死抓住心愛的玩具不放。
虞微用力推開他的臉,放下了窗戶乾脆讓外面的寒風好好給這醉鬼醒醒腦子。
京城零下的風可不是鬧著玩的,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瞬間驅散了車內原來悶熱的酒氣,也讓男人混沌的腦子總算清醒過來。
虞微看薛逢終於鬆開了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眼疾手快地關上了窗戶。外面是真的冷,要不是薛逢醉得厲害,她還不至於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薛逢只是沉默地坐在一邊,眼睛幽幽地望向虞微。
不知是否是錯覺,那眼神里居然還帶著點幽怨。
好像她是什麼吃了就跑的人渣似的。
虞微不想管他,以為是少爺腦子還在宕機,便自顧自地給學長打了個電話。
今天走得實在是匆忙,想了想還是給袁至清打個電話安撫一下。
號碼剛撥通,對面就接起了。
「微微,怎麼了?」
虞微撓了撓臉頰:「呃,沒什麼,就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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