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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憋著氣給他包紮好腿上的傷。
蔣一南立刻起身,跑進洗手間,伸手抓了抓後背,扭腰活動脖頸。
盯著鏡子裡那張通紅的臉,蔣一南憋著笑,最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出門,卻見紀澤一躺平等她。
還有腰腹和肋骨上方的紗布要換。
蔣一南心道:又來。
這就像是永遠也玩不膩的遊戲,一到換藥的時候,他就四肢無力,要她脫衣服,然後趁機摸摸蹭蹭捏捏抱抱撕磨一番,好幾次險些擦槍走火,忍的十分辛苦。
紀澤一穿戴整齊,翻身沿床沿坐起,斜陽籠著兩人。
他伸手拉她坐在身邊,目光投向落地窗外,「一南,你知道嗎?我很早就認定你了。」
「我以前不知道,我現在知道了。」
她將下巴擱在他肩頭,盯著他清雋凌冽的側顏,暖陽柔和了他的冷峻,長睫半垂,忽然偏頭,抬頭吻吻她額頭。
手順著她柔順的髮絲,語調輕緩,「你不知道。」
說完,密密麻麻的吻應聲落下,從眼睫、臉頰,最後熟練地索吻。
蔣一南頓感不妙,無力地推著,「還沒換藥。」
「那你來,」他含糊著,吻的急切又小心翼翼,手勁卻異常大,握著她細腰一帶,兩人滾進毯子裡。
他帶著她的手探入,蔣一南抓著理智的尾巴,手忙腳亂地去解他襯衫的紐扣。
今天怎麼從最上面一顆紐扣到最下面全繫著,以往他在家他只系中間兩顆,故意敞著胸膛讓她看。
哦不,更多時候,他都穿T恤,因為脫的時候要用兩隻手環繞,幾乎挨著他才能脫掉。
他不肯穿著衣服上藥。
毛病忒多。
比她難伺候多多了。
一顆兩顆,額上滲出細汗,兩隻手完全沒勁,摸不到紐扣,人倒是在人家懷裡,脖頸耳廓灼熱的呼吸里似有一絲笑意。
蔣一南覺得不能輸,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走路呀。
更何況她學過理論,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
這麼一想,蔣一南忽然放棄解紐扣,雙手攀著他脖頸,笨拙地吻他的頭髮,他的耳朵,他的臉頰……
紀澤一僵了一下,忽然將她一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確定嗎?」
蔣一南躺在毯子裡,強裝鎮定地替他解上面的紐扣,「這樣方便。」手抖的實在厲害,襯衫紐扣太小,像只滑溜的小蝦米,怎麼也抓不住。
她都快哭出來了,也快被他灼熱的氣息烤熟了。
四目相對,瞳孔放大,鼻尖對著鼻尖,交換著呼吸,蔣一南強撐著意志說道:「你的傷……」
她還沒說完,他突然扯掉剩下的紐扣,敞開胸膛、腹肌,以及……蔣一南趕緊收回目光,眼前卻一黑,呼吸完全被截取。
斜陽西墜,落地窗外綠蔭加重墨色,曳地窗簾無風自動。
忽然摸到硬塊,蔣一南找回點點理智,「紗布呢?」
他一路向下,不知何時已褪掉她的裙子,盯著急急促促的胸口,「早拆了。我……難受。」
蔣一南摸著他肋骨附近的傷痕,霎時想起那個可怕的深夜,她險些失去他,「那你,……小心你的傷。」
「嗯……」得到允准,他掀起毯子,將兩人覆蓋,一室旖旎。
感覺到女孩顫慄緊繃的身體,他有意捏捏她細腰,撓她痒痒,蔣一南死死咬著嘴唇,卻被抵開,「叫出來……」
後背被掐了下,蔣一南鬆開嘴唇下意識叫了下,「你……」
「叫出來。」
沸水加柴,最初的羞恥過去,蔣一南肩膀被咬一下也哼哼,手腕捏捏也哼哼,後背摸摸也哼哼,像不能碰的瓷娃娃。
橘色的壁燈下,美人在懷,髮絲逗逗她,睡著的一南嚶|嚀了聲,翻身換了個姿勢接著睡。
紀澤一不滿她離開他懷裡一厘米。
不捨得將她拉過來,自己只好貼上去,擁著她,聽到她含含糊糊囈語「熱」。
紀澤一眸光微顫,隨即一腳踢掉被子,果然沒一會,她就自己摸索著鑽到他懷裡。
「一南?一南?」
蔣一南不滿地哼唧著,「困……」
「你還沒上完藥。」
蔣一南瞬間清醒,倏地起身去檢查他的身體……眸光瀲灩,唇色嫣紅,躺了半個多月,身體線條依舊保持常年健身的流暢,這就是春色滿屋?
「我去拿藥。」蔣一南艱難轉身,一手拽著毯子,一手去勾衣服,被他扯掉的襯衫搭在床沿上,她胡亂披上下床,險些沒站穩摔倒。
紀澤一眼睛隨著她姿勢怪異的步伐動來動去,最後見她進了浴室。
蔣一南剛褪掉襯衫,浴室門被推開,「我也要洗澡。」嚇得她手忙腳亂去拉衣襟,「我換衣服。」
紀澤一逡巡了一圈浴室,很熱心地說道:「那個都濕了,我去給你拿。」
蔣一南閉著眼睛翻白眼,此情此景,為何似曾相識啊。
第61章 誰先暗戀
「你說你在上課, 你媽媽從學校把你接走去參加徐望教授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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