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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止忽然抬起頭來,眼珠像是被在冰罐里凍過一般,冷岑岑的,給人一種背後發冷的感覺。
「你怎麼了?」余枝慫了。
他的瞳仁中倒影出她的臉,「為什麼這麼在意我的胎記。」
余枝沒有說謊,笑著道,「有一個負心的男人說,下輩子要是尋不見他了,就找到屁股上的蝴蝶胎記。」
穆止的內心霎時沸騰一般,「然後你是不是說,那豈不是要看很多的屁股才能找到,那一定要在澡堂子裡打工。」
余枝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你怎麼知道,你……你是誰?」
下一秒,穆止走上來猛地將她摟在了懷中,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側,力道很大,幾乎要將她嵌進去一樣。
她心跳加速,「你是誰啊!回答!」
下一秒,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束強光照了進來,尷尬了。
余枝竟然有一種出軌被抓住的感覺,忙後退了兩步,轉過頭,只見賀泗正站在門口。
他的眼底明明像是平靜的湖水,卻讓余枝的心底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們這是對戲呢!」她眼睛轉著,「這個理由你信嗎?」
賀泗淡漠的看著她,「回家了,你肚子裡還有咱們的孩子,你別亂跑了。」
穆止的眼底似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一樣,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余枝,「你懷孕了。」
余枝可不敢說實話,要不以後連賀家的大門都進不來了,更何談報仇。
「對!」余枝笑著,「以後別跟劇組裡的人說。」
看著賀泗還在門口等自己,也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穆止挑了挑眉,跟以前一樣吊兒郎當,「我是誰你不知道啊。」
余枝的眼底帶著一絲的失望,跟著賀泗離開了。
等穆止回到正廳的時候,賀輕路正抓著把貓看丟的傭人一頓臭罵,她的懷裡抱著一個穿著蕾絲衣服的波斯貓,看到穆止的時候嚇得炸了毛。
賀輕路趕緊叫傭人抱了下去。
穆止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要去看看孫彗。
等她過去的時候,孫彗正躺在床上,身後靠著幾個厚墊子,中午的飯還在一旁擺著,滿臉慘白,剛才賀老爺子已經來過了,跟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她的狀態才好了一些。
見穆止進來,勉強露出了一些笑容,「哎呀,我失禮了,昨天晚上做了噩夢,有點糊塗了。」
穆止輕笑著,「是嗎,我昨天也做了噩夢,夢見別人拿著刀子往我身上剁,我的身體都分了家,幾個惡犬在一旁吐著舌頭。」
下一秒,賀輕路急呼,「哎呀,完了,祖母又暈過去了,快去叫醫生。」
………………
余枝坐在床上,身上穿著睡袍,領口有些松松垮垮的,露出細白的皮膚,半濕的頭髮披散著。
她在鼓弄一些布料,拿著剪子,一副要有大工程的樣子。
「我要做一個肚子,媽這兩天一直盯著我的肚子。」她有點焦心。
賀泗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用毛巾擦著頭髮,洗髮水的味道很香,帶著一點勾魂的氣息。
見她拿著剪刀裁剪,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目光很沉,喉結微微的動了動,「不是說好了嗎?咱們生一個。」
余枝嚇得手裡的剪子差點沒掉下去,「我還沒準備好。」
下一秒他已經坐在她得到身邊,眼底曖昧,伸手要撫她的臉頰,「我不喜歡說謊,而且你答應的。」
余枝抱著自己的身體,「你這耍流氓知道嗎?」
下一秒他稍微一用力,竟然直接將她撲倒在了床上,他壓在她的身上,濕漉漉的水珠落在她發紅的耳根子上。
余枝一下子臉呼吸都困難了。
好巧不巧,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趕緊推開他,然後去接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人打來的,余枝走到陽台上接通,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帶著哭腔,「姐。你過來幫幫我吧,我送外面的時候騎著摩托車,將人撞了,看來要賠很多的錢,我現在連給對方交醫藥費的錢都沒有了。」
陽台上微涼的風吹著她的臉頰,「我說過的,咱們以後就算見面也當不認識,酒吧那天的事情你自己認了的。」
電話那頭的哭腔越來越明顯,「我怕我爸知道,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將那件事告訴你老公。」
余枝咬牙切齒,果然任何人都不能信。
等她從陽台出來,直接奔著自己的衣櫥去了,隨口道,「我的助理出了一點事情,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要是睡不著,就看你電腦里的那些電影。」
說著抱著衣服走進了洗手間。
賀泗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我跟著你一起去。」
「不用了,女人之間的事情而已。」她急匆匆的出來,拿著包就跑了。
賀泗擰眉,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走過去接通,卻是師兄打來的,「快來醫院,我被割大學生給撞了,現在對方連醫藥費都拿不出!」
第74章 訂婚宴
醫院,余枝趕到的時候,阿東垂頭喪氣的坐在醫院的椅子上,胳膊上還綁著繃帶,頭髮上還纏著幾根麵條。
看來撞的是非常慘烈啊。
他拿著電話,跟對方道著歉,好像是耽誤了送餐,那頭不依不饒的,好像還投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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