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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鄭重的誓言。
而，接下來的日子，紀淮安也確實在履行他許下的誓言。
回來之後，徐時曦沒有一直沒有說話，要不是偶爾的眨眼，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個植物人。
沒關係，紀淮安陪著她，靠坐在床頭，將客廳的投影移到了客廳，播放著徐時曦喜歡看的泰劇。
有時候，看見強制的劇情，徐時曦的身體會止不住地發抖，然後，眼淚無聲地流。
紀淮安會抱著她，輕聲安慰。
有了這一次，紀淮安會提前把劇情以倍速播放完，確保沒有這類劇情。
很快，到了過年那天。
靖南是禁菸花，但是還是會有人偷偷放，不時會有煙花聲。
紀淮安帶著徐時曦回了徐家，沒有回紀家。
紀母很不滿，但是也不能說什麼，她沒有想過讓徐時曦變成這個樣子，但是她又是害她變成這樣的元兇之一。
並且，紀淮安再也沒有接過她的電話，甚至也沒有喊過她一聲媽。
好像，要和她斷絕母子關係一樣。
徐時曦的房內。
徐時曦靠在床頭，紀淮安行床邊起身，去窗戶口接了個電話。
「張憲禮自殺了。」
紀淮安心中沒有任何波動，「死得挺早。」
電話那頭沉默，顯然明白這話中之意。
「明天大年初一，你帶著時曦回來吧。」紀父粗曠的聲音中，甚至能聽到些請求。
「不用了。」紀淮安掛斷電話。
「3、2、1！」
鞭炮齊鳴，煙花漫天，聲音震耳欲聾！
新年到了！
紀淮安半蹲在徐時曦身前，微仰著頭，笑著說，「新年快樂！」
徐時曦靠坐在床頭，她的神情沒有變化。
他不在意，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陪她。
他站起身，準備去開門，小川在外敲著門，大喊著，「小姨！小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那句輕微的話，在小川喊聲和窗外鞭炮聲中，進入了紀淮安的耳中。
他的眼眶紅了。
第247章 朋友
凌棠初一剛開學的時候，遇見的徐時曦。
最開始她沒太在意，拿著手機在打遊戲。
就聽見旁邊那阿姨，對著她媽說，「那個小女生，徐時曦，區考試的第一名。」
她就看了一眼，就沒看見人，就看見半個腦袋在往後走。
她沒管。
老師選班幹部的時候，凌棠看見了她。
很可愛，很白，齊劉海，短頭髮，穿個白裙子，就是，矮。
雖然是初一，但是凌棠已經162啊，而徐時曦，據她親口所說，她當時只有134。
矮冬瓜。
兩人最初也沒什麼交流。
凌棠被扔到這所學校，就是因為小學太過調皮，她媽覺得管不住，就把她從私立轉到了公立。
人是轉了，但是性格沒變，凌棠在這學校，也玩得風生水起，一下課，根本找不到人。
兩人發生交集，是在初中考試之後。
老師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要實行成績幫扶，第一要和倒數第一當同桌，美其名曰，幫助同學。
凌棠就和徐時曦坐在了一起，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寶座——最後一排，沒了。
她坐到了最中央的第三排，一抬眼，就能和上課的老師對上眼。
凌棠：「……」
位置雖然轉了，但凌棠還是該幹嘛幹嘛，只是比之前稍微收斂了一點，她怕老師找她媽告狀。
她最開始，和徐時曦也沒啥交流。
但是，人畢竟成績好。
凌棠就開始抄她作業，上課喊著她聊天。
一來二去，兩人關係還不錯。
「今天下樓的時候，王朝嘲諷我，說我比不過他。」
「啊？」凌棠懵了，「你不是第一名嘛？」
「但是，你數學考了25分，李姿考了45分。」
凌棠：「……」
王朝，他們班老二，李姿，他們班倒數第二，更清楚一點，王朝的幫扶對象是李姿。
「我不能輸給他。所以，我每天會給你安排幾道題目，你把它做完。」
凌棠怎麼可能答應，她根本就沒理徐時曦的話。
徐時曦前幾天還認真給凌棠找題目，但是她發現凌棠看也不看之後，她就知道這樣不行。
凌棠還以為她放棄了。
結果，她媽被老師喊來學校的時候，她冒出來了。
凌棠剛和一位初三的學姐打了一架，正站在辦公室，聽著班主任和她媽說她這段時間乾的破事。
凌棠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無聊的時候，徐時曦抱著作業進來了。
放完了作業，也不走。
班主任就問她什麼事情。
她看著凌棠的母親，「阿姨，你好。我是凌棠的同桌，我叫徐時曦。老師讓我幫助她學習，但是凌棠不聽我的話，我給她安排的作業她也不寫。能不能讓她寫一下，她認真寫完之後，她期末的數學成績，肯定能上70。」
凌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居然找她媽！小孩都知道，打架不能找大人！
更令她不可置信的是，她媽，居然非常喜歡地看著徐時曦，笑得眼睛眯眯的，「好啊！曦曦啊，你平時喜歡什麼啊？」
「她啊，就喜歡學習！書呆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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