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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想吃。」她舉起首飾盒，「你買的？」
「嗯。你上次不是想買嘛。」
上次，她拿紀淮安手機刷購物軟體給凌棠買手鍊。
「我是買給凌棠的，不過我也挺喜歡的。」徐時曦蓋好盒子，笑著說，「謝謝。」
「我幫你帶上？」
徐時曦將盒子遞給紀淮安，紀淮安取出手鍊，安靜地給她帶上。
徐時曦晃了晃手臂，滿意地看著這條項鍊，真不愧是她選的！
欣賞完手鍊，徐時曦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調到了她正在追的泰劇。
看著紀淮安沒走，「你今天晚上不用工作？」
「先陪你看會兒電視。」
「不用。你去忙吧。你本來晚上就睡得很晚……雖然我沒醒，但是我也有感覺，你去忙你的吧。」
「我想陪你。」
徐時曦摟著紀淮安的手臂，「行吧。」
可能真的是有所謂的照應，下午徐時曦才和紀淮安談過這個問題——男主強迫和女主睡覺，劇內就出現了這個情節。
「我對這個情節，還是有點……懷疑。」
紀淮安也知道徐時曦想起了下午兩人的對話。
「你說，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發泄方式？通過強迫，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到女主身上。但是為什麼是這種方式呢？為什麼不是打或罵，偏偏是這種方式呢？」
「而且，女主生氣，基本都是打巴掌，為什麼男主生氣，就是睡覺？為什麼兩個人的發泄方式，這麼不一樣？為什么女主生氣，就不是睡男主？男主生氣，不是，現實生活中，男的生氣，就有動手的。」
徐時曦看著紀淮安，等著他的答案。
一部電視劇，對於劇情，有什麼好討論的呢。
如果是凌棠，可能會這麼說。
但是紀淮安不會，他對徐時曦的所有問題，都有回應，都會思考，「電視劇，畢竟是虛構的，它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觀眾，就跟你說的，因為觀眾對於床戲感興趣，所以電視劇有這個情節。」
「但是，這麼多劇，都採用這種方式，可能是因為懶，可能是因為現實就是如此。如果是後者，可能涉及到更深層次的社會結構以及社會發展。」
徐時曦來了興趣，但是很快，「好了，你不用說了。」
「嗯？」
「我還是自己去看論文吧。聽你說，就是說，還是看別人的論文更有說服力，而且更有意思。」
「有這種論文？」
「有……吧。我之前看見一個包二奶的論文，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看見這個，但是它真的有這篇論文，而且還是別人的博士論文。」
徐時曦拿起手機，找到那篇論文，遞給紀淮安。
紀淮安拿起一看，《欲望與尊嚴：轉型期中國的階層、性別與親密關係》。
「裡面講的就是這個，這個作者當時就是和那些女生聊，然後寫成的論文。我當時看見就挺好奇的，但我身邊沒有這種人……就算有，她們可能也不會跟我說。」
「人啊，真複雜啊……哎！怎麼突然到這了！」
徐時曦拿起遙控器，將劇情退回和紀淮安聊天時的畫面。
第216章 膽小
第二天中午，凌棠開車到紀淮安樓下接她。
凌棠穿著件鵝黃色的吊帶，手臂修長地壓在方向盤上，還帶了副黑色的大圓墨鏡，遮了大半的臉。
徐時曦打開車門邊坐下邊說，「裝酷呢。」
「不是，睡晚了，眼睛有點腫，」凌棠壓下墨鏡，給徐時曦看了一眼她那微腫的眼睛，又壓回去，啟動車輛，「我這早上什麼也沒吃，先陪我去吃飯。」
「去哪？」徐時曦看著她。
「靖南樂府，再不去，那地方去的人就多了。」
「你之前說的準備開連鎖的那件事情？」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我們這些有錢的不夠嘛，非得搞什麼下沉市場。跟地攤貨一樣，滿大街都是，誰稀罕啊。」凌棠不屑地說道。
「我稀罕。」徐時曦真誠地望著她，「我平時都吃不起。」
凌棠：「……」
「紀淮安不是送了一車庫的保時捷給你嗎？隨便賣一輛。」
「不賣。」徐時曦轉正身體，望著路旁逐漸後移的車輛和房屋，「這都是愛情呢。」
凌棠：「……」
「噁心，想吐。」
徐時曦：「……」
到了預定好的包廂，凌棠拿起菜單，按照自己和徐時曦的習慣點了幾道菜，就讓服務員出去了。
她淺抿了一口茶，又吐了出來，「這什麼東西啊，還沒賣出去，就拿這種垃圾來糊弄我。」
徐時曦抿了一口，沒有任何感覺，不論是天價的珍稀茶，還是商店裡隨手能買到的普通話，對她而言，都是一樣。
望著凌棠暴躁起身，她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你怎麼了？平常也沒見你發這麼大火，不喜歡，讓他們換就好了，怎麼感覺你要去揍人一樣。」
「你就這麼喜歡這家店啊？」徐時曦故意調侃道。
凌棠看著徐時曦，猛地又坐下，對著徐時曦大倒苦水，「我不是為了要進組，所以一直在封閉訓練嘛，然後！章紊來了！」
「你那組的男一號不是章紊吧？」
「不是！」凌棠非常確定又肯定地強調，又帶著氣說，「那個男的，最近被稅務局喊去喝茶了，雖然現在還沒結果，但是八九不離十。導演怕影響電影播出，直接就和他解約了，然後，把章紊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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