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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等著這一刻跟綿綿多說點話。
綿綿還在喘氣，看他的眼神也是真的有點想打人。
可偏偏他說的是對。
她現在真聽得進話。
靳俞白繼續說著，眼睛一直盯著她，「昨天你哭的時候，我真的特別難受，一直在想我怎麼這麼混蛋，怎麼又把你惹哭了。」
「這兩周我想了很多事情，從跟你結婚的那一天開始，我認真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腦子裡全都是你，你的每一次笑，每一次哭，全都刻在我心裡了，我就是喜歡你，從你第一次脫光衣服坐我床上的時候，我就對你有感覺了。」
「我知道我之前對你太混蛋了，我討厭靳家隨意安排我的婚姻，我討厭我父親在我母親剛去世的時候就娶了別人進門，我不相信會有人愛我，我也不相信我會愛上誰，可是——」
他頓了一下，箍著綿綿腰的力度重了幾分。
他繼續說，「後來我愛上你了。」
靳俞白第一次說愛，綿綿的心跳漏了半拍，她的呼吸抖著，為他這段突如其來的告白。
「起初我掙扎過，我告訴自己，你只是林眠的替身，但我自己他媽比誰都清楚，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林眠，你怎麼會是她的替身呢？我知道像我這麼壞的人，說愛比誰都很可笑，可是，綿綿，今天我就是要把我的心裡話全都說出來。」
「我愛你早上醒來時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在我懷裡的樣子，愛你穿著睡衣羞答答看向我的樣子，也愛你穿著旗袍彈琵琶的樣子，愛你穿職業裝踩著高跟鞋的樣子，你穿不穿衣服我都愛，你膽子小我也愛，你朝我發脾氣我也愛，我就是愛你這個人，別人都不行了，林眠不行，許琳不行，誰都不行，你明白了嗎？」
綿綿心跳地很快，沒吭聲。
靳俞白還沒結束，他似乎要把憋了很久很久的話都說出來。
他漆黑的眼睛盯著綿綿，唇動著，「你昨天不是問我們之間還有沒有繼續的意義嗎？」
第309章 賴定
綿綿的眼睫顫了下，依舊沒吭聲。
靳俞白自顧自繼續說下去，「我確實是個混蛋，所以混蛋就偏要賴你這裡了，你要不跟我繼續，我就天天賴著你，賴到你鬆口為止，我這輩子賴定你了。」
綿綿這回有了點反應，她的聲音還是很小，似是她的心裡話，又似是對他這副混蛋模樣有點無語。
她說，「一輩子那麼長。」
「所以我賴定你了。」
綿綿的心跳了下，一抬眼就撞上靳俞白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他的五官是痞的，這會說話的神情卻比誰都要認真，他盯著綿綿，一字一句地開口，「你要是去找別的男人，我就抱著我們的孩子，你跟別的男人約會一次，我們就搞黃你的約會一次，我就這麼混蛋，我就要你跟我綁一起了，你除了我，誰也不行，我除了你誰也不行，我們只能有彼此。」
靳俞白這句話有太多意思，綿綿還在喘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罵他有病還是說兩人的孩子憑什麼只聽他的。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但綿綿確實被靳俞白繞進去了。
他都知道。
於是在綿綿還在糾結說什麼時，他突然單膝下跪。
綿綿愣住。
靳俞白在這個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心形絲絨盒子來。
綿綿的心跳漏了那么半拍，下一秒，靳俞白就當著她的面，將盒子打開了。
盒子裡躺著一枚很漂亮的女款戒指，日光下，玫瑰花形狀的粉鑽閃爍著璀璨又獨一無二的光芒。
綿綿在看清那朵玫瑰花的瞬間，心臟緩慢地漏了半拍，而後越來越快，幾乎要破膛而出。
那朵玫瑰花跟靳俞白胸口的玫瑰花一模一樣。
靳俞白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綿綿的眼睛，他仰頭看著她，表情竟虔誠地像是她的信徒一般，他捧著那枚戒指，將所有的選擇權都給她，「戒指是在我有紋身那個想法的時候就一起設計的。那時候我就在想，雖然我們戀愛的時候已經結婚了，但是別的妞有的求婚儀式，我的妞也全都要有。」
「這棟別墅也是當時一起買的，我當時真的都想好了，我要在吹著海風的別墅向你求婚，我要跟你一起在太陽底下接吻，我們要一起養一隻看家的大狗狗，順利的話，我們會有很可愛的像你也像我的孩子，我們會一起活到一百歲。」
吹著海風的別墅里，下過雨的空氣濕漉漉的，日光照著綿綿，照著靳俞白。
靳俞白就在這麼一個環境下，裸著他的上半身，進行了人生第一次告白，人生第一次求婚。
他的胸口在劇烈起伏著，他是緊張的，眼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熾熱。
綿綿的唇動了下，剛要說話，靳俞白突然又來一句，「等一下。」
她的話又打住。
靳俞白還在喘氣，他的胸口好像要爆炸了，但手比誰都穩，喘氣這麼厲害的情況下，戒指沒抖，單膝跪地的動作沒有抖。
「我這輩子第一次跟一個女孩表白，也是第一次給一個女孩設計戒指，我確實送過林眠戒指，但那是我給她跟周淮津的新婚禮物，戒指是助理挑的，我只出了錢，她當時捐的血確實救過我媽媽一段時間，我答應過我媽媽，等她結婚的時候，我要替她送戒指給她。」
他說完這句話，才小心翼翼地舉高了一下戒指，「所以你願意跟我一起活到一百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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