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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才知道,他嘴裡的不是煙,是糖。
綿綿甚至能夠清楚地聞見他嘴裡散過來的糖果香氣。
草莓跟薄荷混在一起的香味。
他的手懶懶地玩著一個銀色打火機,眼睛卻盯著綿綿。
「歡迎回家,綿綿。」他說。
那一刻,綿綿心潮澎湃。
第304章 他的
海邊的風涼涼的,橘黃色的光散漫地落在靳俞白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上。
他沒等綿綿回答,便伸出手來,五指張開。
綿綿看見他的掌心躺著一根沒拆封的草莓棒棒糖。
說不上是他的眼睛看她時太有蠱惑性,還是那根棒棒糖正好是綿綿那些天想要吃的……
總之這人就這麼犯規的,毫無邏輯地闖進綿綿那陣子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
隔著身邊的靳彤。
隔著鹹鹹的海風。
這一秒,下一秒,綿綿的腦袋裡都是這個叫靳俞白的男人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靳俞白在等她接自己的糖。
綿綿在猶豫。
嚓的一聲。
靳俞白突然從椅子上起來。
綿綿看見他脖子上佛珠隨著他的動作晃了下,清冷的玉佛很輕地撞在他的鎖骨上,又隱入襯衣布料,似已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蠱是真的。
神秘也是真的。
薄荷草莓的香氣混在空氣中,勾地綿綿心口不斷起伏著,也是這一瞬,他拎著那根糖。
綿綿看見那根糖連著的細線,後知後覺這是根不一樣的棒棒糖,它的下邊竟然連著根紅繩,就這麼穿成了吊墜的形式。
靳俞白將糖果吊墜掛到了她的脖子上。
糖果撞著綿綿的鎖骨,他的手背似有似無地擦過她隨風飄揚的髮絲,眼神仍在她臉上。
心跳還在加快著。
靳俞白卻在這個時候,轉身上樓,留給綿綿一個背影。
一個任她遐想的背。
心跳很快很快。
綿綿的思緒是飄的,隱隱覺得自己的人生里,好像曾經也有這樣一個人,不愛問你要不要,喜歡直接給。
是誰呢?
她想不起來,只要認真去想,心口就燙地厲害。
靳彤在這個時候炸開,朝上樓的靳俞白喊著,「你不是管家嗎?怎麼自己上樓了?我們風塵僕僕地來到這裡,你是不是應該開幾個椰子?」
靳俞白沒應她,將門關上了。
靳彤氣地胸口不停起伏著,罵罵咧咧地摸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綿綿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拉了下她的袖角,小鹿眼水靈靈的,問她要不要吃糖。
靳彤沉默了那麼幾秒,明白綿綿這是淪陷了,她有那麼幾秒想要對著天空破口大罵。
綿綿不知道靳彤怎麼那麼生氣,隱隱猜到她跟靳俞白有過節,給她順毛,「你想喝什麼?我去給你買。」
靳彤炸開的毛被綿綿那句溫柔的話給順了下,她下意識說你是孕婦,哪有讓孕婦買水的道理。
孕婦這個詞又提醒了靳彤。
孩子是靳俞白的。
靠。
靳彤的火氣又上來,可礙於綿綿在眼前,只能深呼吸了一下,伸出手,揉了一下綿綿的腦袋,而後氣勢洶洶地上樓。
樓上的門卻正好在這個時候打開來。
靳俞白一手拎著一個開好的椰子,猝不及防同怒沖沖的靳彤四目相對。
他的心情是真挺好,還問靳彤要幾個椰子。
靳彤的眼神像要殺人,壓低聲音問他幾個意思。
靳俞白視線掠過她,落在安靜坐在沙灘椅上的綿綿。
她大概站累了,門口又只有一張沙灘椅。
他坐過的。
她坐下了。
她沒嫌棄他。
脖子上的糖果吊墜還在。
他的人。
他的糖。
他的椅子。
靳俞白拎著那兩個椰子,眼眸微眯起來,說就你看見的意思。
靳彤又要炸了。
靳俞白塞了個椰子給她,又從樓梯上下去。
綿綿那會正在外賣軟體看飲料,海島是夏天,她穿著件棉麻質地的白色無袖長裙,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垂下,細瘦的手腕上帶著個黑色的發圈,低著頭看手機的模樣既安靜又乖巧。
靳俞白低眼看了那麼幾秒,才拎著椰子靠近。
綿綿正看著外賣軟體,膝蓋驟然一重。
一個插著吸管的椰子很輕地放到了她的腿上。
綿綿以為是靳彤,剛要說謝謝,抬頭的瞬間卻撞上靳俞白清冷的下頜,再往上,是他漆黑的眼睛。
她的眼睫顫了下,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聲音跟貓叫似的,特小聲。
但靳俞白的眉眼卻眯起來,他扯著唇說了句不客氣。
綿綿以為他還會和自己說什麼,畢竟之前的幾次見面,他總會說點奇怪的話……
一會說他不是奇怪的人,一會說她的孩子是他的,最後一次,還說了他是她的丈夫……
綿綿心裡正這麼想著,靳俞白卻沒有留下來纏著她的意思,他又回了樓上。
第305章 刺情
靳俞白後來沒有下過樓。
那天晚上有傭人過來送晚飯,說是靳管家吩咐的飯。
那一桌菜全是很常見的孕婦食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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