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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話被他炙熱的唇堵回去。
紐扣也被他拽住。
綿綿心跳一滯，手摁住他的手腕。
她不要。
他偏要。
綿綿的力氣小，阻擋的動作跟貓撓痒痒似的。
靳俞白骨骼分明的掌部覆上她柔軟的小手，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不停流淚的眼睛，要她看著自己解她的紐扣。
豆大淚滴又一次墜上他手背的瞬間，門被敲響。
咚咚咚的聲響如同錘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砸在綿綿的後背上。
綿綿哭泣的動作一滯，大氣不敢出。
後背處傳來林禾疑惑的聲音，「綿綿姐姐，你還沒好嗎？」
僅隔著一扇門，綿綿心跳很亂，她幾乎是哀求地摁住靳俞白的手背，祈求他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靳俞白譏誚地掃了她一眼，沒答應，也沒出聲。
綿綿心裡鬆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斟酌著開口，「我快好了，不好意思，我吃壞肚子了。」
林禾狐疑地盯著緊緊關閉的門，又問道，「沒事，你看到靳哥哥了嗎？我怎麼沒找到他？」
綿綿濃黑的睫毛顫了下，看了眼渾身低氣壓嚴重的靳俞白，唇動了動，「沒有。」
林禾倒是很相信她的話，綿綿去廁所了，她的靳哥哥不可能跟著她去廁所。
「你一會好了先回去吧，我要去找靳哥哥，明天再補習，我跟你有眼緣，不用試教了，以後你直接教我。」
林禾交代完這些便直接離開。
綿綿剛鬆了口氣，後腰便驟然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用力箍住。
靳俞白箍著她的腰，眼底翻湧著沉沉的戾氣，語氣不悅，「我是空氣？」
第036章 想要
綿綿的腰被他卡著，他力氣大，她想掙脫卻無處可逃，只能被他掰過來，臉面向他。
「不是，你不是空氣。」她開口的瞬間，只覺得整個心臟都在顫動。
對上靳俞白那雙黑漆漆的眼，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又慌張地開口解釋，「現在這種情況，我說我見過你，不太合適。」
靳俞白盯著她這副試圖同自己撇清關係的模樣，嗤了一聲，瞳孔冰冷，「哪種情況？」
綿綿漆黑的眼睫顫了下，心口堵地厲害。
她不想說。
不想撕破她最後的一絲尊嚴。
可她的沉默落在靳俞白眼裡，又是另一個意思。
他寬大的掌心卡在綿綿細嫩的脖頸上，眉眼間的戾氣早已壓不住，他低冷出聲，「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我的玩物，我想要你怎麼做，你就該怎麼做。」
頓了下，靳俞白似是想到什麼，嘲諷地開口，「你見過不聽話的玩具？」
綿綿呼吸一顫。
她深知自己身份尷尬。
可每回聽到他用這樣滿不在意的語氣說出傷人的話。
她心底都像是被無數根針扎過，刺痛無比，血流不止。
可只要對上靳俞白那雙黑如曜石的眼睛。
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又會微微顫動著。
綿綿總是忍不住想起同他的初見。
他在一個濕漉漉的下雨天，給了她一件擋住寒意的外套。
他保護了一個女孩子對於生理期的害羞和羞恥感。
能和靳俞白結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只要可以陪在他身邊。
綿綿怎麼做都願意。
想到這裡，綿綿深吸了一口氣，抬眼對上靳俞白那雙漂亮的眼睛，她溫順地，緩緩地開口，「我以後會聽話。」
時間有一瞬間的靜止。
靳俞白盯著她溫順的眉目，微紅的眼尾，他怔了那麼幾秒，又恢復往常惡劣的模樣。
「在外面別說你認識我，我不想要處理不必要的麻煩。」他冷著聲，狹長的眼尾微攏了，卻還直勾勾地盯著她臉上的神情。
綿綿心臟縮了下，但還是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明白，我只是你的保姆，你的玩物，她的替身。」
她說的很順。
沒有一點卡殼。
像是安然接受了他給她安的身份一般。
卻沒有了生氣。
像是木頭做的瓷娃娃一般。
好看，但太木訥。
靳俞白說不上哪裡不爽，可就是不爽，他低眼掃了下她微微煽動的睫毛一下，聲音不冷不熱，「你想要什麼？」
綿綿有些疑惑地抬眼，那雙水靈靈的眼裡滿是不解。
靳俞白好脾氣地補充，「這麼聽話，你想要什麼？」
綿綿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睫，確認他眼底沒有任何一絲譏誚的意味後，手指忍不住攥緊了牛仔褲。
明知道心裡頭那點念想說出來，她也許會遭到嘲笑。
可她突然很想說出來。
「什麼都可以嗎？」綿綿緊張到不行，甚至有些不敢看靳俞白的眼睛。
靳俞白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他在物質上本就什麼都不缺。
但他說是一回事，她主動這麼問又是一回事。
靳家那群人不可能虧待她。
她反倒貪心起來了。
靳俞白眼底閃過幾分鄙夷，他語氣冷了幾分，驟然沒了跟她說話的興趣，他低頭看手機，不甚在意地開口，「什麼都可以。」
綿綿視線落在他玩著手機的大掌上。
靳俞白的手很好看，冷白，修長，骨節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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