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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俞白譏誚地扯了扯唇角,視線冷似冰。
他沒再看樓下,直接回了房間。
綿綿到達靳俞白那棟別墅時,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
在車上,她有事情耽擱了一會兒。
宋宴看著她下車,提出回來接她。
綿綿搖了搖頭,只讓他記得周末一定要去看媽媽。
宋宴應下後,她才鬆了口氣,去按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是個個子高挑的女生,她穿著件浴袍,見到綿綿,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紅唇動了下,「你是?」
綿綿呼吸滯住。
她完全沒有想到開門的是個女人,還是一個穿著寬大浴袍的女人……
捲髮女人倨傲地盯著她無措的模樣,唇角笑意漸深,主動介紹自己,「你好,我是俞白的秘書許琳,你如果有什麼事情找他,可以跟我說。」
女人的聲音同之前接電話的女聲交疊在一起。
綿綿眼睛莫名有些泛酸。
許琳不會只是普通的秘書……
靳俞白有潔癖,許琳琳卻可以穿著他的浴袍,住在他的房子裡。
綿綿漆黑的眼睫顫了顫,突然沒了找靳俞白的勇氣,「我沒有什麼事情……」
話剛說出口,靳俞白冷淡的聲線便驟然傳來,「許琳,誰來了?」
許琳背脊一僵,她完全沒有想到靳俞白會突然出來,她掩下眸里的慌亂,轉過身來,扯出一個笑容來,「沒有誰來。」
綿綿個子嬌小,被許琳的個頭完全擋住。
她視線黯淡下來,正準備轉身離開。
靳俞白冰冷的聲線便驟然傳來,「讓開。」
許琳臉色白了幾分,但也只能側身讓出一條路來。
綿綿還沒反應過來,靳俞白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他似乎剛從水裡出來,赤著的上半身滿是水汽,他堅實的腹肌隨著他的呼吸,正微微起伏著,水珠順著他溝壑分明的肌肉,一路向下,墜入濃黑的游泳褲內。
綿綿的心重重跳了下,抬眼的瞬間,對上靳俞白那雙漆黑的眼睛,他微微掀起眼皮來,面露嘲諷,「你來做什麼?」
第027章 薄汗
綿綿心口一陣酸楚,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她就是反應再遲鈍,也知道她打擾了兩人的美好時光。
她細白的手指有些無助地動了下,喉間滾出苦澀的,跟蚊子似的嗓音,「我想和你道歉。」
靳俞白微低著頭,沒什麼表情地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頰。
視線又往下。
落在她浮著一層薄汗的脖頸下。
車上有空調,她又怎麼會出這麼多的汗。
怎麼看都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床事。
她竟然還有臉站在這裡委屈地說要道歉。
靳俞白幽暗的眸又往上,落在綿綿微微顫動的粉唇上,嗓音冰冷,語氣譏誚,「是道歉還是噁心我?」
噁心那兩個字像是針一樣猛地刺進綿綿的心底,她胸口疼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無措地站在原地,感受他像冰一樣寒冷的眼神。
靳俞白沒等到她的回答,眉頭擰起來,冷著聲又開口,「怎麼,過了一天,你就變成聾啞人了?」
太過冷淡的話讓綿綿一瞬間紅了眼睛,眼底的濕意早已抑制不住地洶湧而出。
她不想總是在他面前哭。
可卻總是克制不住。
綿綿很討厭這樣的自己,眼淚卻越流越多。
她明白他對她怎麼樣,都是她成為他的妻子,應該經歷的。
可心臟每一次都會因為他的冷漠而刺痛無比。
特別是……看到穿著他衣服的女人。
綿綿肩頭顫抖地厲害,心底翻湧著難過和恐懼,她死死地咬著唇,強迫自己出聲道歉,「對不起……」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可是她知道,靳俞白很討厭別人不回應他。
昨天的事情還沒有解釋,她真的害怕他再也不理她。
靳俞白眸色驟冷。
對不起?
她果然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他眉眼間的冷戾凝在一起,修長的手指粗暴地上前,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
綿綿被捏著仰頭,滾燙的淚水砸在他的手背上。
靳俞白撞上她深紅的眼圈,心底頭的煩躁愈來愈深,捏住她下巴的力度也越來越重,他寬大的掌心下移了,落在她脆弱的脖頸上。
他觸到一手的濕潤。
她的汗水和淚水全然混在了一起。
在那片濕潤下的,是她瑩白的,微微顫動的肌膚。
靳俞白眸色晦暗不明,只稍微一用力,她的頸側便被壓出一道深紅的印記來,他聽見綿綿吃痛地低呼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驟然向下,惡狠狠地摁在她的鎖骨上,「你和宋宴,幾次?」
男人的指腹很燙,摁在綿綿鎖骨上時,激起心臟的瘋狂跳動。
她紅著眼,腦子有些混沌不明。
什麼幾次?
他怎麼又提到了宋宴?
靳俞白盯著綿綿失神的臉,眼底倏然冷戾,他摁著她鎖骨的力度驟然一深。
男人的力度很重,似乎帶著滔天的怒意。
那股怒意幾乎要將綿綿燃燒成灰燼,她疼到想要逃離,卻被靳俞白一把撈回來,他骨感的手指強勢地一下又一下,按在她那片脆弱的鎖骨上,語氣很沉,「一次?兩次?三次?還是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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