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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跨過門檻時,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看到林靜薇笑著在給靳俞白倒酒。
他沒拒絕。
後來不知道那群人又說了些什麼,林靜薇紅著臉,不小心歪了下腳,朝靳俞白撲過去。
綿綿看不清男人的臉,只隱隱看到他的掌心似乎朝上了。
大概是要扶她。
她的心一陣刺痛,踉踉蹌蹌收回視線去。
出了酒樓,宋宴要送綿綿回家。
綿綿搖搖頭,「我不能再麻煩你了,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宋宴不回答她這句話,只問她,「你和他結婚了?」
第012章 南牆
綿綿輕嗯了一聲。
宋宴沉默了幾秒,又問她,「我送你回家?」
綿綿再次搖頭,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最近有空,就去看看媽媽吧。」
空氣又安靜幾秒。
綿綿知道他心裡還有氣,心裡嘆了口氣後,只補了句,「媽媽很想你。」
宋宴盯著她低頭乖巧的模樣,胸口的鬱悶消散幾分,他隨手扯了扯領帶,吐出一句話來,「也可以,你讓我送你回去,你穿成這樣,我不放心。」
他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她這身打扮太顯眼,不適合擠公交。
綿綿攏了攏外套,這次沒有拒絕,道了聲謝後,上了他的車。
中間宋宴接了個電話,兩人沒有再說話,綿綿讓司機在別墅不遠處停下來。
她正要下車,宋宴突然開口,「如果受欺負了,和我說。」
頓了下,他補充,「靳俞白不是什麼好人。」
綿綿呼吸一滯,攥著外套的力度緊了幾分,「他怎麼樣,我心裡清楚,你不要這樣說他。」
印象里的綿綿性格溫和,膽子小,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堅定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宋宴怔愣了幾秒,直接被氣笑,「你明明知道他有個已經過世的白月光,你還趕著去和他結婚,這不是自己找虐嗎?你怎麼去和一個去世的人比較?」
綿綿眼睫顫了下,「沒有要比較。」
宋宴還想說什麼,綿綿已經攥著西服外套,憋著股氣,扭頭鑽進馬路。
就跟她特地去撞靳俞白這堵南牆的勁一模一樣。
宋宴也生了氣,直接上車走人。
身後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響,綿綿心裡鬆了口氣,她加快腳步,想要快點回家洗澡。
剛才在酒樓,那些男人的目光讓她感到不舒服。
她想要洗去那種感覺。
她剛走沒兩步,耳邊倏然傳來汽車鳴笛的動靜,她下意識往路邊避開。
可下一瞬,一輛黑色的長車就一個急轉彎,堵住了她的路。
綿綿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蒼白的指尖緊緊地抓著西服外套。
靳俞白降下車窗時,看到的就是她同西裝外套如膠似漆的模樣。
有風吹進來,將他手指間那根剛燃起的煙吹地搖曳,他掐滅煙,嘴裡吐出一句話冰冷的話來,「過來。」
那句像是恩賜一般的話讓司機心一跳,他想說點什麼,可看到自家少爺臉色難看地厲害,又咽回去。
驟然傳來聲線夾著股壓不住的冷戾感,綿綿眼睫顫著,抬眼的瞬間正好撞上靳俞白漆黑的眉眼。
他眉間翻湧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但綿綿還是一下子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低氣壓,她眼皮翁動,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
「滾過來。」靳俞白耐心耗盡,視線似結冰般寒氣逼人。
綿綿這才確定他喊的是自己,慌亂地抬腿奔向車。
她的動作太著急,一個沒注意,直接踩上路邊的碎石子,整個人重重摔到路面上,白玉似的膝蓋登時擦出一絲鮮艷的血色。
司機看得心驚,解了安全帶,要去扶她。
「別管她。」
那句冰冷的話生生堵住司機的所有動作。
綿綿咬著唇,從地上爬起來,外套早就摔到地上,旗袍線條崩開,她倉促地捂住胸前,又小心地去撿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靳俞白盯著她珍視外套的模樣,耐心徹底告罄,「脫了上車。」
第013章 玩物
綿綿被堵在大馬路上,下唇咬地慘白。
別墅在郊區,來往的車輛並不算多,可她也做不到。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又惹了他生氣。
「過去幫她。」靳俞白冷淡的聲線又響起。
這回綿綿被嚇到臉色煞白,她再遲鈍也知道他這次的火挺大。
司機哪裡敢碰少爺的女人,他握著方向盤,苦著張臉出聲,「少爺,這樣不尊重少奶奶。」
尊重這個詞讓靳俞白的眼底瞬間染上寒意,他冷笑了聲,「一個玩物需要什麼尊重。」
綿綿眼睫顫了下,咬著唇的力度加重,才勉強忍住眼淚。
眼前的女人死死攥著衣服,不肯脫,跟受了極大的屈辱似的。
駕駛位上的司機也攥著方向盤,不肯下去。
靳俞白本來就心情不佳,此刻冷白修長的手握起打火機,朝司機後背重重砸去,冷著聲,「不干就滾蛋。」
靳家僱人大方,但這位爺陰晴不定,脾氣是出了名的爛。
在這位司機之前,靳俞白已經換過幾十任司機。
打火機從座椅後背跌落下去,發出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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