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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已經分不清臆想和現實了。
懶得再辯,繆藍接著興師問罪:「我好好的開車去醫院,好好的停在車位上,到底怎麼惹著你了?」
賀京桐翻臉不認帳:「那是霍嘉樹幹的!」
「……」
真難撬他這張嘴。
「你給我發的什麼『只要知道回家就好』是什麼意思?賀京桐,是你先從家裡離開的。」
……他就不該從家裡離開。
開開心心地在家玩雪多好。
哪有這些破事兒。
「翻篇吧繆藍。」賀京桐起身,拉住她的手腕走出陽光房,「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在這裡堆一個雪貓給你。」
「啊?」
忽然就一筆勾銷了?
他一個問題都沒解釋明白呢。
老太太看見他們倆一起過來,高興地直說好好好。
另一邊,霍嘉樹激動地喊:「哥,嫂子,你們快看!」
他剛剛用樹枝在雪地上寫下了他們倆的名字,並且在中間畫了一顆不太標準的愛心。
每一個字都碩大無比,因此不容易寫好,旁邊還有幾個作廢的。
霍嘉樹指著旁邊一個被塗亂的半成品「繆」字,不好意思地給自己解釋:「嫂子,你的姓太難寫了,別怪我。」
繆藍笑出聲,「謝謝,你最終寫出來的是對的。」
「那是,我特意在手機上查的。」霍嘉樹又問他哥,「怎麼樣?我這也算將功補過吧。」
「可以繼續補。」賀京桐要他手上的樹枝,「你去陪奶奶。」
「得嘞。」他多有眼力見兒,麻溜地帶老太太回屋,把雪地留給他哥和嫂子。
賀京桐也開始在雪地上比劃。
繆藍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也沒看明白究竟是什麼。
肯定不是字,但也不像什麼有意義的畫。
她好奇問:「你畫的是什麼?」
「符。」
「……什麼符?」
他還有這個本事呢,跟哪位道友學的?
這架勢,不會是傳說中的鬼畫符吧。
他認真,仍在畫,「桃花符。」
「噯,賀京桐。」
繆藍只覺得好笑,「你結婚了,想招桃花好歹稍微避著我點吧。」
賀京桐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一絲停頓,看起來熟練得像畫過幾百遍。
但她懷疑讓他再畫一遍他絕對畫不出一樣的。
最後一筆落成,他把樹枝朝遠處一扔,「我這是斬桃花的符。」
重音落在「斬」字上,自信的腔調倒真像那麼回事兒。
他說完,裝模作樣地作結印的手勢,十個手指頭伸直又屈起,看不出規律來。
雖然變換的動作是瞎編的,架不住手部條件實在優越,加上他不知從哪兒來的超高的信念感,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起來頗具美感。
繆藍有一時半刻真信了他的邪,好像他修道多年法力高強,畫的符全都會靈驗。
收勢,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對準雪地上的符印,仿佛在驅動一種看不見的力量令符生效。
然後他把掌心拍到她的額頭上。
這是繆藍唯一看懂的一個動作。
……意思是符會作用到她身上。
最後一步,他俯身,貼在她耳邊,念出咒語:「把你的桃花全部斬斷。」
第28章 28.一百分
斬桃花的符有沒有用另說, 被賀京桐的掌心一貼,繆藍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想明白了他一系列古怪行為的緣由。
把朋友圈開放給顧醫生看;看到她去找顧醫生然後給她的車貼假罰單;故弄玄虛畫個符。
……是因為覺得顧醫生是她的桃花?
她應該把掌心貼他額頭, 試試他發燒發到幾度。
繆藍拍掉賀京桐的手, 彎腰撿起他剛扔下的樹枝, 也開始在雪地上寫字。
方才霍嘉樹寫錯她的名字,有一個「繆」被他寫成言字旁的「謬」。
她在錯字前添了一個字。
賀京桐的視線隨著她的筆划走完,兩個字組成一個詞。
荒謬。
「……」
荒什麼謬!
他認真著呢。
「你別不信, 我剛在我奶的書上看到的符。無論桃花杏花梨花, 開一朵管叫它敗一朵。」
符是他瞎編的, 但萬事萬物不都講究個心誠則靈嗎。
他自認誠意可以撼天動地。
見他真的在意, 繆藍坦誠地解釋一句:「我知道我結婚了, 外面不管是什麼花, 不管是哪一朵,你放心, 我都不會采的。」
「哪一朵?」賀京桐細究她這個說法,越品越不對勁, 抓著她的手腕起欺近, 「你究竟有多少朵?」
「……」
「一朵都沒有!」繆藍索性把話挑明,「你說的不就是顧醫生嗎。顧醫生他比我大八歲,我認識他的時候, 我才五六歲,後面就覺得……我跟他甚至不是一輩人, 你懂嗎?」
顧俊語上學上得早又跳級, 在醫院實習的時候, 她還在上初中呢。
年齡差距加上生活經歷的差距,導致彼此不可能有任何的想法。
因為他是顧老師的兒子, 他們這些年才沒斷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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