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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京桐氣笑出聲,準確地答出來。
「所以你們男的很在意妻子的年紀對吧?」
「…………」
怎麼著她都有話說。
「繆藍。」
他又咳了一聲,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我現在想吐口血給你看。」
「……」
不必了。
繆藍的手機響起,是顧俊語打來的,問她還在醫院嗎。
她回答還在門診樓大廳,他很快下來,意外她身邊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繆藍給雙方介紹:「顧醫生,這位是賀京桐。顧醫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賀京桐掃到他胸前口袋上的工作牌,寫的是兒科顧俊語。
缺少的身份介紹被本人補上,「我是她的未婚夫。」
顧俊語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同樣是口罩和眼鏡加持,他笑起來一直是令人信賴的醫生形象。
「我知道,藍藍跟我提過,賀先生你好。」
誰也沒有跟對方握手的意思,在醫院裡倒是有一個現成的理由:防止過多接觸互相傳染。
賀京桐搭上先前的話題,有些沒事兒找事兒的意思:「藍藍,你是比我年輕,看病也不至於找兒科醫生吧?」
繆藍:「……」
幹嘛這麼叫她。
「顧醫生是我朋友。」
顧俊語道:「你約的周三的胃鏡?我周三白班,到時候去看你,省得打麻藥找人陪了。」
繆藍心想也好,她原本是打算讓秘書一起來的。
「不用了,我會陪她。」
出聲的是賀京桐。
繆藍屬實沒想到,連忙拒絕:「不用。工作日上午,難道你要翹班嗎?」
「民政局工作日才上班吧?擇日不如撞日,反正都翹了,順帶手把證領了。」
話題跳躍得超過繆藍的想像。
不過他這個安排挺合適的。
一會兒去她家裡,爺爺估計也會提這件事。
繆藍思考了一下,點了個頭。
賀京桐拉住她的手腕,比繆藍跟顧俊語還熟的樣子:「顧醫生,周三不麻煩了,我們先走了。」
「顧醫生再見。」
賀京桐自己開車來的,繆藍上了他的車,讓司機把自己的車開回去。
他問她體檢的狀況以及為什麼要做胃鏡。
健康狀況他們彼此有知情權,繆藍據實告訴他,總體沒什麼大毛病,「具體要等胃鏡結果出來。反正也是過後再去領證。」
他聽出她的言外意。
「我的體檢兩個月前做的,一會兒報告發你。婚檢的項目是不是有出入?」
他提婚檢,意在說領證是板上釘釘的事。
繆藍察覺出來他態度鮮明的回應。
「我問過顧醫生,他說是有些不一樣。」
紅燈前,賀京桐踩了剎車,偏過頭看著她:「你跟那位顧醫生很熟?」
她斂了眸,「嗯,小時候就認識了,他爸爸也是醫生。」
救過她的性命的。
路上,繆藍跟賀京桐複習了一遍家裡複雜的關係。
繆家人雖然都跟她隔了一層,說到底都是客客氣氣的,有衝突也不會在賀京桐的面前上演。她也只想客客氣氣地吃完晚上這餐飯。
賀京桐問:「沒聽你說起過你父親。」
「我爸爸他……幾乎不參與繆家的事,他有自己的事業,你應該知道的。去繆家可以不提他。」
繆藍的父親本名繆恆言,脫離繆家後,以藝名趙宏岩在演藝圈成就了一番事業。
個中往事糾葛,賀家必然是了解過的。
賀京桐對此印象不深,見她不願多談,也不再問。
車開到半山上繆家的祖宅,太陽剛剛落山。
下了車,賀京桐走到繆藍身側,自然而然地牽起了她的手。
掌心溫熱的觸感很快蔓延到全身。
最近氣溫漸低,他的手似乎比她的暖。
繆藍起初不適應,下意識想掙開。
他低頭在她耳畔,像解釋又像哄騙:「我是來賠罪的,向著我點兒,行嗎藍藍?」
她仰臉,對視的一瞬間。
繆藍信了他的邪。
邁上高高的台階,進了門,繆依依率先奔過來,朝她訴苦:「姐,你終於回來了,我要被我爸我媽嘮叨死了。」
邊說邊挽著她的胳膊朝客廳走,繆藍正好鬆開了和賀京桐牽著的手。
有人訓斥:「依依,你的禮貌呢?」
繆依依不服氣地看一眼自己的媽媽,回頭對賀京桐不情不願地喊了聲姐夫。
今天連常年在外旅居的小姑姑繆采言也回來了,一家人比之前的金婚宴還要齊。
賀京桐隨繆藍喊了一圈人,帶來的禮物一件一件找名堂送了出去。
說是來賠罪,又有幾個真會怪他。
除了藏不住事兒的繆依依把臉色擺得明顯。
惹得賀京桐悄悄問繆藍:「你這個妹妹對我有意見?」
「可能吧。」
她另一個妹妹應該也對他有意見。
晚飯期間其樂融融,儼然是合家歡的氛圍。
繆家長輩對賀京桐絕對滿意,催著他們趕緊定下結婚的日子。
「領了證給你們張羅婚禮,我們藍藍這麼漂亮,穿婚紗肯定更漂亮了。」
整場都是這樣客套的場面話,繆藍同樣客套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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