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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被接回江家的時候,因為是私生子,所以在江家並不受待見。但她是江家唯一一個願意和我說話親近的人。」

  江溺好像想起了記憶中妹妹的臉,只是很可惜,過去那麼久了江溺唯一清晰的卻只有那雙總是彎彎的像是盛著星海在裡面的眼睛了。

  「她不怕你嗎?」

  「不怕。」江溺笑了下,說:「我當時是因為繼承了葉家的遺產,有了葉家的加持才被勉強接回江家的。而且我那時候脾氣……也不太好,所以江家人心裡對我也有忌憚。」

  這個顧池知道,江溺年輕氣盛那會兒,可是狂躁到可以掄自己老子的人。

  「只有她不但一點都不怕我的冷臉,每次我去江家,她遠遠從樓上看到我,就會立馬跑到門口第一個來接我。」

  江可的媽媽是被江陽強.奸才生下的江可,江楊是個講究你情我願的人,所以即使在情場浪蕩也從來沒有強迫過誰,直到江可的母親的出現。那個高學歷有著美好前程的姑娘是被他硬生生的囚禁起來的。

  而江可又是江楊唯一一個女兒,所以江楊對江可其實很好,基本上江可要的東西都會給她買,也不會讓家裡的傭人欺負她拿她的私生女身份在背後編排她。

  江可卻似乎並不喜歡江家,對江楊畏懼更多,沒有同齡的朋友,也不像別的女孩一樣憧憬著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她唯一的世界除了母親的房間就是每周末江溺的車到江家門口時故意按響的三聲喇叭。

  那就如同一個召喚她的小信號,只要一聽到三聲喇叭響,她就會一溜煙的跑出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站在門口抿著唇驚喜地喊他:「哥哥。」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什麼人如此熱切主動的接近過江溺,所以江溺開始的時候也很不習慣,甚至因為江楊的關係有意無意的疏遠過她,江家也是能不回就不回。

  江可卻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他的電話號碼,每天給他打電話發信息問他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也不管他會不會回。

  有的時候甚至還要給他提要求,告訴他自己想要什麼,說想要小熊玩偶,想要芭比娃娃,想要時髦的衣服和化妝品,末了又說:「好吧哥哥,其實我都是騙你的,我都不想要,就是想讓你回來看看我,我帶你堆積木好不好呀?」

  江溺很少回她,回得最多的也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有時候也不會回,但是第二次來的時候江可許的願望想要的東西江溺都會幫她實現。

  江溺還會難得在江家留久一點,有的時候會陪她一整天,心情好時還會帶她出去玩。

  於是慢慢的江可就知道朝哥哥許願是一件很靈的事情。

  而江溺來江家的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增加。從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從半年一次到一月一次,又從一月一次養成了每個星期或者每隔幾天就要去的習慣。

  江溺還發現江可特別喜歡做手工,尤其是喜歡亮晶晶的珠子和碎鑽。她會把那些發光漂亮珠子串成手鍊和項鍊,江溺每次去的時候都會收到一串。後來江可去世的時候,他的抽屜裡面已經裝了滿滿一盒的手鍊了。

  其實她有很多零花錢,江楊會每個月定時給她匯錢,但她卻沒有對金錢的概念。

  有一次她在電視一個高定珠寶晚宴里看到了一條被高價拍賣的項鍊。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拍下照片問保姆阿姨那條項鍊在哪裡可以買到。

  家裡的保姆表面上對江可和和氣氣,但因為私底下得到過某些授意,所以江楊不在的時候對江可的態度也十分敷衍,語氣中隱隱帶著嫌棄,聞言嗤笑道:「小姐,可別做夢了,那可不是你能買得起的呢。」

  江可很沮喪,她在某一點上和江溺還挺像的,喜歡什麼就會一直想著念著,得不到就連覺都睡不好。

  所以這一周江溺一去難得的看到了不那麼開心的江可,他問了一句江可就把什麼都和他說了,江溺聞言,問她:「還記得項鍊長什麼樣子嗎?」

  江可立馬把拍的照片給江溺看了。

  於是江溺很快就通過那張照片查到了那條項鍊,在那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就大費周章的把那條項鍊帶給了江可。

  江可開心的幾乎要飛起來,愛不釋手的摸著那條亮晶晶的限量款項鍊,抱著江溺的手臂說:「謝謝哥哥!最愛哥哥了!」

  江溺當時嫌棄的說:「放手。」

  其實心裡也是很開心的。

  那條項鍊是他讓莫宴書幫他弄回來的,莫宴書聽到他要送給誰的時候還笑說:「怎麼不把小姑娘放在你身邊呢?」

  江溺垂下眼說:「不安全。」

  當時他自己還深陷被江梓航安排的那些人追殺的漩渦,壓根不敢把江可放在自己身邊,就連把她帶出去玩都要斟酌再斟酌。

  莫宴書皺眉道:「你真的覺得她待在江家就安全嗎?你別忘了江梓航是個怎樣的人,江可在他家,只會吃虧。」

  江溺沉默了好久,但是自那以後把江可帶走這件事情就在他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

  可江溺知道,如果只把江可帶走,江可是絕對不會走的。江可粘他但也愛媽媽,而江溺要把他們母子倆帶走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江楊曾經做過的事□□情捅到警局去。

  但這件事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江溺回到江家的時候江可和她的母親早就在江家了,他對江家的情況也是後來才慢慢了解的。如果江溺要收集證據把江楊送進去,以當時江家的勢力是件很難的事情。而且江可母親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江溺沒辦法確定她願不願意提到這件事情,在她被診斷為精神病人的情況下她的供詞又能不能作為供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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