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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很明顯,沈嘉禾是不願意的。
「難道你連這點尊重都不能給他嗎?」
謝少堂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聽江總的意思,是覺得我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咯?」
江勉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謝少堂站起身,對沈嘉禾道:「去裡間,換身乾淨的衣服。」
他的語氣中完全沒有對妻子的溫情,只有對情人的命令。有那麼一瞬間,江勉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沈嘉禾怎麼會選擇和這樣的人結婚?
他明明在哭。
「江總。」謝少堂不滿道:「我怎麼覺得,你對別人的妻子有些過於在意了呢?」
「沈嘉禾是我的人,我愛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就算我們在這個休息室里做些什麼,也和江總你沒有任何關係吧?」
「更何況。」謝少堂一把拉住已經重新換好衣服的沈嘉禾,一隻手緊緊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視江勉的視線。
「來,寶貝,去告訴你的舊情.人。」
「你是不是自願的?」
眼淚躺過對方滾燙的掌心,謝少堂卻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冰冷視線不停地在沈嘉禾和江勉之間徘徊。
「我....」沈嘉禾沙啞著嗓子。
目光相交的那一瞬間,江勉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想要逃跑的衝動。
他不想看見現在這幅模樣的沈嘉禾,他也知道,沈嘉禾同樣不想讓對方看見這樣的自己。
「我是自願的。」
眼淚流盡,沈嘉禾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
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了些央求:「江勉,我是自願的。」
求求你,走吧。
求你了....
不要看見這樣的他。
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告訴江勉:完了。
徹底完了。
如果沈嘉禾根本不是自願和謝少堂結婚的,而是被逼....
那還有誰能救救他呢?
可是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了,他們之間隔著江家,隔著謝家,還隔著一個蘇執。
他不可能再像曾經一樣毫無顧忌,奮不顧身的擋在他面前。
江勉走了,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謝少堂欣賞著這一場由他自己親手釀造的『慘劇』,心滿意足的問沈嘉禾:「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舊情.人。」
「你還指望他能來救你嗎?」
「你看好了,沈嘉禾,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然而謝少堂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突然又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莫名其妙被江勉突然拉過來的蘇執一臉懵逼,「江勉???你瘋了???」
他正好端端的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休息,結果就被這人像旋風似的,從自己的休息室突然卷進了別人的休息室。
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因為離婚受了太大刺激,所有出現了精神失常。
「江勉,你要是有病就去治病....」然而話音未落,他已經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謝少堂,和蜷縮在牆角眼睛早已哭紅的沈嘉禾。
再怎麼說,也是做過三年夫妻的默契隊友,在這一刻,無言即是最好的合作。
江勉最引以為傲的除了做生意的天賦,還有他世界散打冠軍的頭銜。
「其實,我好久沒有練手了。」他動了動拳頭。
蘇執:「別貧了,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沒有任何預兆的,江勉突然上前給了謝少堂一個掃堂腿,給人結結實實的掃暈了。
但謝少堂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啞巴虧之後很快反應過來,進入對戰模式。
江勉:「帶著沈嘉禾,跑!!!」
於是蘇執牽起沈嘉禾的手就向外跑。
謝少堂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搶走自己的人,一時間他還以為江勉瘋了,對方就算不怕自己,也應該忌憚謝家。
「其實你有一點說的對。」
江勉確實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熱血衝動的少年了,他的血液在經歷社會毒打的這些年逐漸涼了下來。
「但我有一點和你這種人不同。」
又是一記重拳出擊,謝少堂的臉被打翻過去。
「那就是。」
「我始終擁有值得交付背後的夥伴!」
不管是少年時期的沈嘉禾,還是現如今的蘇執,都是他無法割捨的重要的人。
「我江勉絕不是那種拋棄朋友的人,所以謝少堂你聽好了。」
「我代表江家,正式向你宣戰。」
第21章 往事如煙(二十一)
出了這種突然事故,綜藝錄製自然也就延期了。
江勉確實是出氣把人揍了一頓,但之後的事情究竟該怎麼辦,他還沒有想好。
向謝家宣戰這種負氣的話倒也不是江勉一時氣憤才脫口而出的。
自從謝少堂回國後就開始明里暗裡的和江家作對,多次虎口奪食試圖搶奪原本屬於江家的資源。
江勉只不過是把兩家背地裡的敵對關係正式挑明了說而已。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沈嘉禾。
沈嘉禾說到底還是謝少堂的妻子,如果他是因為有什麼把柄攢在謝少堂手裡才被迫和他結婚,那要想讓兩人離婚,恐怕很困難。
可如果不離婚,沈嘉禾就無法恢復自由身。這一次江勉能救得了他,那麼下一次呢?他不可能永遠呆在對方身邊時刻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