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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的慕斐,瞬間惱羞成怒,厭惡的看了洛克白一眼。

  不要再想用這張臉迷惑他!

  他傲慢的冷哼一聲,與冷蕭雨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不少美酒。

  慕斐看到酒,兩眼放光。

  他前世就是個酒鬼,出獄後,蝸居在家摳腳的時候,經常喝得爛醉如泥,現在根本把持不住,連忙倒了一杯,沉醉的喝了起來。

  冷蕭雨見狀,戳了戳他的腦袋,提醒道,「阿斐,你還是個孩子,不宜喝這麼多酒。」

  慕斐見冷蕭雨有意阻攔自己喝酒,立刻有了主意。

  他裝出一副豪邁的姿態,站在了桌子上,立即吟了一首豪邁無比的詩,「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曹操的詩)

  他吟出的詩,立即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冷蕭雨也不再在乎他喝不喝酒的事,因著他的豪壯之詩,被激揚得熱血沸騰,當即浮了一大白,請罪道,「是我膚淺了,阿斐喝酒竟能做出此等精湛的詩句,我不應該阻攔。」

  他說著,也倒了滿滿一杯酒,大口喝了起來,姿勢比慕斐還豪邁。

  周圍的人也被慕斐吸引了,紛紛舉起酒杯示意,大口喝著酒。

  洛冥的興致也高昂起來,隨著眾人喝酒,高興得往日的威嚴全都忘在了腦後,看著慕斐的眼神越來越流露著欣賞。

  洛克白只是冷眼看著。

  慕斐看著周圍人投來的讚賞欽佩的眼神,興致越發高昂。

  他當即決定再吟一首詩,好驚艷驚艷這些沒見識的古人。

  他於是又吟了一首,「……呼兒將出換美酒……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李白的詩)

  隨著他的一句句精彩詩句脫口而出,周圍的客人像是中了邪一般,皆被感染,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包括冷蕭雨與洛冥。

  唯獨洛克白脊背挺直,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冷蕭雨大口喝酒,大口吃著辛辣食物,沒一會兒,便臉色發白,腹部的傷口崩裂開來,滲出了汩汩直流的鮮血。

  他捂著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一般申吟了起來。

  慕斐絲毫沒注意到他的狀態,站在桌上,宛如邪-教的教主一般,又對著周圍,吟了一首精湛的長詩。

  其他所有人都被感染,鬧哄哄的站了起來,振臂高呼著,宛如狂熱的教眾。

  洛克白冷眼看著慕斐。

  他知道,慕斐吟的這些詩,根本就是剽竊別人的作品,但是這類古早型主角,剽竊別人的詩句、文章、歌詞是很常見的,根本不算事,也根本不會被人察覺出異常。

  冷蕭雨捂著腹部,血流了一地,才被慕斐注意到。

  慕斐當即大驚失色,去看冷蕭雨。

  冷蕭雨已然深度昏迷了,由於失血過多,傷養好後身體肯定會十分虛弱,再也無法舉劍了。

  之後,慕斐便將冷蕭雨送去了醫館,臨走前還戀戀不捨地看了洛冥一眼,花痴的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流,滴了昏迷的冷蕭雨一臉。

  洛克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犯花痴。

  慕斐、冷蕭雨二人走後,原本狂熱的客人們,瞬間恢復了理智。

  他們隨著慕斐,喝了滿肚子的酒水,一個個撐得不行,滿臉鬱悶與不解,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會這麼想喝酒。

  洛冥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迅速恢復理智。

  他戀戀不捨地看著慕斐離去的背影,喝得醉醺醺的,雙頰陀紅。

  就在這時,掌柜的走了過來,提醒道,「客人,您該付酒錢和飯錢了。」

  洛冥這才回過神,想到他的錢全都給了慕斐,於是皺了皺眉,「先前我丟給你一袋銀子,那些不算飯錢嗎?」

  掌柜的擠出笑臉,他身後還圍上來一群打手,氣勢洶洶的盯著洛冥,生怕他逃單,「您不是說,那些銀子都是那小童與那劍客的飯錢嗎?都被他們用光了,畢竟他們要了不少好酒呢,那些酒可要不少銀子,所以你們這桌……」

  洛冥瞬間回神,抓著洛克白的手,飛速的逃離了酒樓。

  他的武功很高,那些打手自然追不上。

  被迫逃單的洛克白擰了擰眉,斥責道,「二哥,你這樣做也太不道德了,吃了人家的飯,就要付錢。」

  洛冥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我可是王爺,他們還敢抓我不成?」

  「你不應該把所有的錢都給那兩人,否則就不會落得沒錢付帳的下場,做事情前,應該想想自己能不能接受後果。」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後會把錢送給那家酒樓。」洛冥依舊沒怎麼將這些行為放在心上。

  說罷,還想要伸手摸洛克白的頭。

  只是見了慕斐一面,洛冥也變得如此無腦了。

  若是從前,金尊玉貴、涵養極好的他,根本不會做出逃單的事,更會權衡利弊,不會輕易把所有錢都給慕斐付帳。

  洛克白不想與他再有接觸,直接轉身就走,根本不讓他碰到自己。

  洛冥中慕斐的毒越來越深了。

  很快,八年就過去了。

  洛克白十八歲了,慕斐也十八歲了。

  這八年間,洛克白有了一個未婚夫,乃是駱王世子,齊南安。

  不過,洛克白對這個齊南安並不在意。

  因為齊南安也是書中的攻之一,註定和他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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