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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好了?」雍正打量她的氣色,當然他自個兒看起來氣還沒消,瞧著就有些嚴肅,不明就裡的人定要被嚇個不輕。

  「嗯,還好。」每次午睡完都挺有精神的,就想出去走走,更重要的是此刻自己並不想看到他。

  雍正牽了她的手,「朕陪你。」

  武靜蕊本想說不必,又不想在此時火上澆油,就隨他了。

  但雍正何等人?早看出她神色不對,到了御花園,便問,「哪個奴才伺候不周了?」

  武靜蕊不答反問,「又是誰惹怒了皇上,發那麼大脾氣?」

  聽這話,雍正便知她聽見了,並未瞞她,「是老八,近來常聯繫郭絡羅氏在朝上的族人,還與理親王的世子弘晳來往甚密,朕瞧是他那好福晉攛掇的,愈發荒唐了。」

  越說臉色越冷峻。

  理親王?

  武靜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前太子允礽。

  自雍正登基,就封了允礽為理親王,讓其一家子搬到了京郊的鄭家莊居住,算是變相地繼續幽禁。

  但好歹沒讓短了那邊的吃喝,還派了人好生伺候,也能四處走動。

  在外人看來,這是對允礽的施恩。

  一個前廢太子,的確沒什麼威脅,是以雍正一直善待允礽一家。M.

  但弘晳好歹是先帝最寵愛的長孫,又是前太子的長子。

  廉親王和妻族的人以及弘晳聯絡,自是心懷不軌。

  而雍正卻把這個怪到了郭絡羅氏頭上,明顯要留些兄弟的情分,不好太狠絕。

  作為出氣的對象,郭絡羅氏這下要倒霉了。

  不過,郭絡羅氏也不冤,畢竟曾經得罪過雍正這個小心眼的,還在雍正初登基施恩於廉親王時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這是上趕著給人把柄。

  先帝時就有訓斥八福晉郭絡羅氏善妒的話,當然,或許是先帝氣急了口不擇言,但此刻正好給了雍正由頭。

  八貝勒受制於妻的傳聞早已有了,不怕多這一樁。

  雍正自後摟住她,「因何生氣?」

  還不放棄呢,這是打算尋根究底了。

  武靜蕊揪了揪他的鬍子,哼哼著,「皇上自個兒想去。」

  雍正仔細地想,始終想不出哪裡叫她氣著了。

  「朕思來想去,能惹你生氣的事情不多,可是還在為新進的嬪妃生氣?朕當初說過了,何故還生氣至此?」

  說對了一半,武靜蕊氣呼呼地想,先前睡著前就該下狠心,咬的更狠些。

  正當她扭頭就走的時候,雍正笑了聲,「果真是個小醋缸,滿後宮的女人哪個敢像你這般給朕甩臉子?愈發不像樣了。你說說,要朕如何才滿意?」

  她哪能要他如何?要他做到的事他又做不到,何必說?

  她向來不會為沒意義的事煩惱。

  她氣的是他說的話,就不會說些好聽話哄哄她嗎?

  谷邃</span>說的好像她多無理無鬧似的。

  太可惡了。

  「臣妾不敢要求皇上,您是皇上,想怎樣就怎樣,臣妾管不著。」

  「既不說,朕便要罰你,你對朕不恭,恃寵而驕,簡直膽大包天。」

  武靜蕊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為何?」

  雍正繃著臉,「朕倒要問你,把朕的縱容當做你放肆的理由,朕如何由著你?」

  武靜蕊還真唬了下,再看他的眼神,很快松下了那口氣,抬手就捶在他胸膛,「沒的這樣嚇唬人的,嚇吧嚇吧,反正臣妾心臟強大,禁得住您玩笑。」

  雍正抓著她的手,眼中帶了些笑,「罰你可是真的,今兒個要你嘗嘗放肆的代價。」

  武靜蕊才不怕他呢,紙老虎而已,也就那點夜裡的本事了。

  當晚,雍正果然在永壽宮批的奏摺,忙完了,宮女伺候洗漱,接著就開始發狠。

  放肆了一夜。

  直到天明,武靜蕊才起身。

  新人侍寢的前幾日,雍正都是歇在永壽宮。

  第三日,敬事房的人捧著托盤入養心殿,出去時笑眯了眼。

  這一夜被翻牌子的並非納喇貴人,而是常常在。

  有人發愁,有人鬆了口氣。

  皇后就挺高興的,至少皇上是肯臨幸旁人了。

  兩日內,常常在和納喇貴人先後承寵。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皇上暫時要沉迷新人的時候,永壽宮那位又被翻了牌子。

  但這次接到消息時,武靜蕊並無好臉色,見了雍正也冷著臉,「臣妾年老色衰的,怕污了皇上的眼,擾了您的興致,恕臣妾怠慢了。」

  雍正直接拉她入懷,「年老色衰?朕就好這口!」

  眼看他逼過來,武靜蕊有些反感,扭過頭去,攥起拳頭,使勁打在他肩上。

  雍正悶哼一聲,皺了皺眉,使勁抓住她的手,黑了臉,「膽子大了!」

  武靜蕊毫不示弱地向他瞪眼,「皇上要如何?」

  雍正嘆了聲,態度軟下來,「好了,消消氣,朕知你不快,但朕也沒辦法,你讓朕做個獨寵一人的昏君不成?朕樂意,旁人不樂意。」

  「哼,臣妾看您樂在其中吧,說的像您多委屈似的。說好了,臣妾不喜歡別人的味兒,等沒了再說。」武靜蕊依舊堅持。

  雍正忍著氣,但忍無可忍,哄著不行,就來蠻力。

  武靜蕊終究不是他的對手,使勁打他肩膀,於他而言卻如隔靴搔癢,反而愈發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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