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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痛的,現在還痛呢。」武靜蕊委委屈屈的,又撒著嬌,「妾身最怕痛了,要爺安慰,要爺陪著。」
四貝勒嘆了口氣,甚是無奈,「多大人了,還這般愛撒嬌。」
武靜蕊扁了扁嘴,鬆開手,「爺是嫌棄妾身老了,就不喜歡了,不想留下了嗎?」
說完,背過身去,揉著眼抽泣,肩膀一顫一顫的。
四貝勒額頭青筋一跳。
僵持了一會兒,四貝勒到底還是沒走,上前擁住她嬌小的身子,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纏,「鬧的還不夠?要爺說多少次?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就要你這樣的,怎樣爺都喜歡。」
「真的?」
「爺不承諾,只因爺從不哄女人。」
喲,還哄得少了?這不挺能哄的嗎?
「爺剛才打算去哪兒?」武靜蕊依舊執著於此。
四貝勒不語。
武靜蕊就明白了,果真是要去其他女人那兒,微微冷笑,呵,男人啊,太順著果然都不是好玩意兒。
就得作起來鬧一鬧才好。
「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爺才是如此吧,還污衊妾身不真心。」
武靜蕊仿佛不高興了,掙開他就回去躺下了,「知道妾身老了,畢竟幾個孩子都大了,誰還年輕呢?」
想想就心涼,女人生了幾個孩子必定容顏和身材不如以往了。
這才是女人的悲哀。
其實她也才二十四歲而已,年華正好的時候。
誰像她年紀輕輕就這麼多孩子的?
還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想想真是恨啊。
男人可以找更年輕的女人,女的必須從一而終。
真特麼扯淡!
四貝勒皺眉,這女人果然無時無刻不鬧騰的,沒有個安分的時候。
不過是懲罰她一下,叫她長長記性,別總仗著他的寵愛為所欲為,卻叫她生了這些心思,屬實過了。
他這才意識到,或許這從來都是她的心病。
是自己對她關心不夠,太過苛刻,她哪裡是那心思狹隘,手段過於狠辣的女人?
不過是受了太多委屈,需要發泄一下。
烏雅氏的確做了許多錯事,也的確傷了她,算不得冤枉。
四貝勒又悔又心疼,重新脫下外袍,將她摟進懷裡,「誰說你老了?還年輕著呢,不過是有了幾個孩子,哪裡就老了?簡直胡言亂語,以後不許再如此說。還有,爺沒想去別處,也沒想冷落你,只是不喜歡你總是傷著自個兒,爺惱了你而已,你若乖一些,聽話一些,爺如何會這般?」
「說的好聽,想走就走,哪裡考慮過妾身的心情?在爺心裡,妾身不過是爺暫時喜歡的一個物件兒,日子久了,還不是說忘就忘,轉頭抱別人,哄別人去了。」
武靜蕊閉上眼,仿佛心寒了,厭倦了。
這樣傷心失落的她,四貝勒第一次見,深覺自己做的過了,後悔不迭,只想把她哄好了,也不介意先前的疑慮和怒氣了。
「爺保證,再不會丟下你,爺只是心疼你,何曾當真不理你了?你卻給爺鬧這些,存心讓爺堵心是吧?憑良心問問你自個兒的心,爺待你如何?」
武靜蕊依舊背對著不理他。
四貝勒緊握著她的手,與她親昵,武靜蕊不應,也不躲,很快兩個人又纏在一塊兒。
「爺不許再把妾身一個人關在這兒了,不許不讓妾身出去,更不許不來這兒。」武靜蕊嘟囔著。
四貝勒輕笑,「你想出去,爺何曾讓人攔你?爺不來見你,你不會去見爺?」
武靜蕊哼了聲,「爺傳出那樣的消息,妾身這個接觸過烏雅氏的還能出去嗎?爺分明是變著法地禁妾身的足。」
語氣滿滿的怨念。
「這不叫禁足,是叫你自個反省,想通了,爺自然來見你,你沒想通,爺不還是來了?還跟爺鬧?嗯?該適可而止了。」
四貝勒理直氣壯地解釋,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因為她,到頭來她還要感激。
呵。
武靜蕊抬腿輕踹了他一下,「爺倒是一往情深,妾身就如此無理取鬧?爺倒是說說,妾身需要反省什麼?妾身不小心傷了自己,讓爺擔心,是妾身的錯,妾身也知錯了,但別的可沒有,爺別想給妾身亂扣帽子,想著法兒地罰妾身。」
如此理直氣壯,與先前一副急於認錯求饒的樣兒截然不同。
果然善變。
四貝勒質問,「方才是誰說有錯就改?」
武靜蕊眨了眨眼,「妾身有錯自然改,沒有的錯為何要改?沒的這樣逼人認錯的,還是爺聽了什麼話?挑撥之言豈能信。」
第224章 德妃的責問
還真是死性不改。
四貝勒也不逼她,左右理解了她的心思,又何須追究?
「罷了,過去就過去了。」一句話,算是揭過去了。
武靜蕊鬆了口氣。
這四貝勒果真是愈發大度寬容了,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
烏雅氏離了府,是何結果,不言而喻。
果然,不到十日,就傳了消息過來,烏雅氏不行了。
府里迅速派了人過去準備後事。
薩克達氏請四貝勒過來,抹著淚,道:「烏雅妹妹年紀輕輕,竟然得了這個病,也是怪她沒那個命,辜負了德妃娘娘的厚愛。也不知該如何跟娘娘說,娘娘若是知曉了,必定十分傷心,還有舅老爺那邊,爺打算如何說?這事難免叫人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