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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克達氏一雙眼睛頓時迸出了刀子。

  李氏恨恨地看了武靜蕊一眼,毫不猶豫走了。

  宋氏磨蹭了會兒,也走了。

  薩克達氏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眼瞧著武氏施施然進了書房,氣得胸口一陣陣地疼。

  「好個武氏,好個狐媚子!」

  進了屋的武靜蕊才不理薩克達氏的氣急敗壞,眼瞧著四貝勒站在書案後寫著字,精神奕奕,絲毫沒有生病的樣子。

  也是,侍疾不過是幌子。

  武靜蕊嫣然一笑,「貝勒爺何苦裝病?福晉和其他姐妹都要擔心壞了。」

  四貝勒寒著臉,不出聲。

  若非丟不起這人,他何必叫她進來?分明是提醒自己昨夜的荒唐事。

  但若任由她在外頭,還不知薩克達氏會如何對付她。

  事情只會越鬧越大,丟了他四貝勒的臉面。

  第173章 安撫

  「真是愈發不知分寸了。」四貝勒嘴裡教訓她,眼中卻是無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給爺坐下,等會兒再走。」

  武靜蕊淡然自若地坐下。

  四貝勒叫自己進來,不過是不希望昨夜的事鬧的人盡皆知。

  憑薩克達氏那個勁頭,生怕鬧的不夠大,非要她在所有人面前受罰,丟進臉面。

  但這何嘗不是在打四貝勒的臉?

  一向注重顏面和規矩的四貝勒第一次如此失態,可不得緊緊捂著,假裝只是病了嗎?

  薩克達氏倒好,當著眾人面要罰她,四貝勒能坐視不管?

  「四爺,宮裡的人如何說?」武靜蕊假裝關心地問。

  宮裡的太醫過來,必定能查出四貝勒是否真病,但以四貝勒的身份,太醫回了宮,未必會說實話。

  想來沒多大的問題。

  但四貝勒第一次因為誤了時辰而扯謊,雖然面不改色,但心裡多少該有些不自在。

  偏偏太子和直郡王、誠郡王都派了人過來,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四貝勒更覺得面上無光。

  四貝勒面不改色,「無妨。」

  瞧這態度,便知是真無事了。

  武靜蕊有些想笑,她本意是想讓四貝勒更加沉淪,故意戲弄他,沒想到他會真誤了時辰。

  四貝勒從不會因為女人而耽誤正事,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要驚掉下巴?

  沒想到四貝勒的意志力也會有如此不堪一擊的時候。

  武靜蕊起身,走過去,替他研磨,姿態溫順,眼眸低垂,「四爺,奴才錯了,您別生氣。」

  這副表情,像極了做錯事而認錯討罰的孩子。

  四貝勒不禁想起昨夜的她。

  懂事是真懂事。

  放肆起來著實令人無法招架,仿佛換了個人。

  四貝勒再次生起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忍住了,目光緩緩移開。

  要說生氣,並未,只是這個女人太過放肆,不知收斂。

  他發現自己面對她時引以為豪的自制力愈發薄弱。

  當初的李氏都不及她。

  惱羞成怒的同時,四貝勒還不忘關心一下,「可還難受?」

  武靜蕊紅了臉,搖了搖頭,「還好。」

  四貝勒唇角揚了揚,目光溫柔,「福晉那兒,無需在意,有爺在,她不敢罰你。」

  他知曉薩克達氏會藉機發作,但薩克達氏還不敢太過分。

  這些年冷得她夠久了。

  「娘娘知曉了,不會怪您吧?」武靜蕊仿佛很擔心,很自責,「都怪妾身,該早些催您進宮的。」

  即便知曉她裝的,四貝勒也無法生氣,安慰道:「事已至此,便是有事也不會累及你,是爺的過錯。何況,額娘不會知道。」

  這樣篤定?

  即便太醫不說,薩克達氏可沒那樣好心。

  當然,武靜蕊壓根不擔心。

  以前那樣也沒事,多這一樁也不算什麼。

  她就是挺喜歡看四貝勒吃憋的。

  ……

  當晚,四貝勒去了正院。

  薩克達氏驚喜交加,免不得又在心裡琢磨,貝勒爺怎會突然來此。

  今兒可不是初一十五。

  但她還是高興,匆匆迎了出去,請了安,薩克達氏第一句就是關心,「貝勒爺身子可還好?」

  四貝勒坐下,道:「小事,無妨。」

  薩克達氏心裡酸酸的,什麼無妨?被武氏那個女人折騰得病了,那叫好?

  雖然四貝勒瞧著不像身子不適,但昨兒個歇在武氏房裡,今兒又沒進宮是事實。

  必定是武氏昨夜迷惑了貝勒爺。

  武氏的本事是愈發大了,也愈發無法無天了,真該叫娘娘給她些教訓。

  但她不好說這些,四貝勒難得來一次,她一定要留住四貝勒,哄的四貝勒高興了。

  說不得四貝勒會願意給她一個孩子。

  有了嫡子才能站的穩。

  其他都不著急。

  「這些年多虧有你,府上才能安穩。」

  四貝勒一開口,薩克達氏頓時受寵若驚,忙道:「貝勒爺見外了,這是妾身分內之事。」

  這麼多年被冷落,得不到四貝勒一句讚賞和安慰,又見識了外人對她的同情或嘲諷。

  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哪裡受得了?

  她意識到自己從前錯了,不該一門心思對付貝勒爺心尖上的人,一次次惹惱貝勒爺。

  儘管不服氣,但她不得不承認,她雖是福晉,卻也只是繼福晉,膝下又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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