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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如此,還是要隨寧自個會看人。

  隨寧八歲了,古人十二三歲就該議親了,便是再等幾年,十五六歲也差不多了。

  儘管不願讓隨寧早嫁,但隨寧是四貝勒唯一的女兒,不知何時就會撫蒙。

  為了避免皇帝選上隨寧,還是應儘早安排。

  薩克達氏是福晉,按理應是薩克達氏為庶子女們打算,但薩克達氏定不會為隨寧安排好的婚事。

  四貝勒早早就說了會親自插手隨寧的婚事。

  只是不曾告知薩克達氏。

  四貝勒早有打算,「隨寧是爺唯一的女兒,世家子弟優秀者甚多,若有機會,爺會親自考察,若有品性好的,可為隨寧的夫婿。」

  岳父親自考察,自是沒差的。

  武靜蕊記得四貝勒的大格格並未撫蒙,是留在京中的,還是許配給了嫡福晉烏拉那拉一族的旁系。

  但婚後不久就病逝。

  可見所嫁非良人。

  這次,武靜蕊堅決不能讓隨寧嫁給原來的夫婿。

  還真要靠四貝勒好好掌眼了。

  弘昀和弘時的婚事,薩克達氏做不得主,四貝勒必要管的。

  關鍵是隨寧,薩克達氏要是插手,她是沒法子的。

  幸好四貝勒足夠偏愛隨寧。

  四貝勒讓隨寧出去玩兒,牽了武靜蕊的手,「過來給爺捏捏肩。」

  武靜蕊起身到他身後,幫他捏肩,瞧他眉眼有些疲憊,似是有何煩心事。

  「爺因何煩惱?」

  四貝勒沒說,只臉色冷峻,透著疲憊。

  武靜蕊便知曉是朝中之事。

  自打索額圖被賜死,四貝勒就鮮有輕鬆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偶爾來後院,也是心事重重。

  索額圖被賜死,吃虧的是太子,四貝勒又跟著太子辦事,難免被遷怒。

  武靜蕊雖然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但多少也猜得出來,定是因為太子。

  每當此時,武靜蕊便知不該打擾他,就只默默給他捏肩,解解疲乏,等他自個恢復。

  但四貝勒來此可不僅是讓她給他捏肩解乏的。

  經驗多了,武靜蕊便知四貝勒壓抑久了,總愛尋法子發泄的。

  此時的四貝勒可不是個會憐惜人的。

  簡單地用了晚膳,喝了會熱茶,四貝勒便拉她進去了。

  夜深人靜,寒風刺骨。

  屋裡卻暖如春日。

  後半夜,四貝勒摟著她,道:「有陣子沒來看你了,可有想爺?」

  他們大概有十日不曾見了。

  也就是說,四貝勒整整十日不曾進後院了。

  武靜蕊閉著眼,唔了聲,道:「還好,知道爺貴人事忙。」

  別的女人等的比這更久,四貝勒回到後院,第一個來看的總是她。

  四貝勒失笑,沒良心的小東西。

  第170章 舊怨

  「爺可去看了福晉?」武靜蕊睜眼問他。

  四貝勒輕描淡寫,「不曾。」

  武靜蕊嘟囔,「豈非是讓妾身招人恨了?好歹是福晉,爺這麼久沒來後院,怎能不去看看福晉?讓奴才們如何想?」

  這囉囉嗦嗦的,仿佛他做了多麼了不得的事。

  簡直比福晉還賢惠。

  這些年,福晉依舊不得寵,除了初一十五的日子,四貝勒幾乎不去正院,對福晉甚是冷淡。

  奇怪的是福晉竟也默默忍了,表面裝作賢良大度,不曾鬧出任何欺壓小妾的事來。

  仿佛真的學起了原來的福晉。

  但這樣的收斂並未換來四貝勒的好感和尊重。

  四貝勒似乎並不想給薩克達氏更多的體面,也不顧旁人閒言碎語,只一味地偏寵她這位側福晉。

  想來是真的厭煩了那位福晉。

  這些年,誰不知四貝勒府上的繼福晉不得寵,還不如一個側福晉,不知鬧了多少笑話。

  武靜蕊倒不介意,但四貝勒此舉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意思。

  四貝勒不是這樣的人。

  就不怕外人說閒話,丟了他四貝勒的臉面?

  誠郡王和五貝勒府上如此便罷了,四貝勒也這樣。

  都說正經的福晉過的還不如一個妾,皇子們個個是典範。

  「怕什麼?有爺在,誰敢說三道四?」四貝勒混不在意。

  武靜蕊才不信他不在意臉面。

  她總覺得四貝勒有些故意的成分,但她說不清緣由,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府上久無子嗣,前幾日福晉提起,說是府上該進新人了,明年便是選秀,娘娘想必會再給爺挑一位合心意的格格。」

  武靜蕊垂眸,仿佛很艱難才說出這番話。

  四貝勒低頭看她,儘管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彎了彎唇,「吃醋了?」

  武靜蕊輕哼,「哪有?」

  她只是忽然想起,鈕祜祿氏要進府了,那可是真正母以子貴的,憑著兒子走到了最後,下一屆的宮斗冠軍。

  鈕祜祿氏表面一直謹小慎微,不得寵,不出頭,但正是這份謹小慎微讓她平平安安熬上了貴妃的位子。

  所以,除了兒子,鈕祜祿氏本人的心性也是不可小覷的。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齊妃李氏年老失寵,貴妃年氏病逝,身為皇后的烏拉那拉氏崩逝,鈕祜祿氏徹底成了後宮第一人。

  直到她的兒子登基,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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