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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對狗過敏,除了原來的武氏和武氏的家人,其他人應該還不知道。
是以武靜蕊沒找到任何證據證明與他人有關。
只得暫時歸咎於巧合。
宋氏走後,武靜蕊叫來似玉,「你找個信得過的人,讓她與李氏身邊的人套套近乎,若能交好就更好了。」
若能知道李氏的一舉一動,對她無疑要更安全一些。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此次的事與李氏有關,但她不會大意。
或許歸功於她的第六感,她總覺得李氏看她的眼神太複雜,太陰冷,即便表面平和,她也覺得那眼神像一條毒蛇,總是藏著些她看不清的東西。
更多的可能來自烏拉那拉氏的記憶。
第29章 敗露
李氏是個狠毒的人,是個豁得出去的人。M.
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眼見著別人懷了孕,這次又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李氏怎麼坐得下去?
她不可能一次次防得住旁人的暗害,只能步步小心。
她很清楚自己的敵人,不是宋氏,而是李氏。
唯有李氏有理由容不下她的存在。
宋氏想要的很清楚,無非一些小心思,卻沒有李氏那樣狠毒,所以她放心與宋氏交好。
四阿哥回府,先在書房練字,惦記府里,喚來蘇荃,詢問府內一切可好。
蘇荃一陣猶豫,稟道:「回主子話,膳房的小魏子傳了句話,說是……晌午給武格格的安胎藥中被放了別的東西。」
四阿哥提筆的手一頓,臉色霎時陰寒。
蘇荃忙又道:「小魏子機靈,碰倒了安胎藥,又重新熬了一碗,給了武格格身邊的人。」
說完先鬆了口氣。
幸好小魏子眼尖,否則武格格出了事,他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也幸好無人知曉小魏子是他的人,原是為盯著些膳房,沒想到發現了這樣的事。
與其說巧了,不如說武格格福大命大,武格格的胎兒福大命大。
「何人所為?」四阿哥冷著臉問,眸中溢滿盛怒。
蘇荃斟酌著道:「只聽說那下藥的小太監與李格格房中的憐兒有些來往。」
四阿哥下顎緊繃,眼眸陰鷙,一字一頓,「亂棍打死。」
蘇荃暗嘆了聲,應聲退下。
這不是找死嗎?
怎麼就這樣想不開呢?
四阿哥摔了毛筆,大步走了出去。
武靜蕊正喝著藥,四阿哥走了進來,一眼瞧見她苦著臉忍耐的模樣。
明明很嫌棄,每次都乖巧地喝完,很認真的樣子。
這副表情當真討喜得很。
武靜蕊咽下蜜餞,起身行禮,四阿哥握了她的手,盯著她的唇,「很苦?」
她搖頭,抿唇一笑,「還好,不苦。」
其實苦得她想哭。
她最討厭喝藥了。
四阿哥自然知曉她口是心非,眼中含了笑意。
雖然口是心非了些,但故作堅強的模樣也很有趣。
他不介意她說一聲苦,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她似乎生怕他嫌嬌氣,故意否認。
真是個傻的。
他又怎會因此嫌她嬌氣?
雖然她的確嬌氣。
身體嬌,心也嬌,對危險毫無所覺。
他甚至想,若小魏子沒發現那事,此刻的她恐怕早已滿臉淚痕,傷心欲絕。
她明明如此珍視這個孩子,這也是他的孩子。
想到此,四阿哥惱怒不已,他真是想不到,一個人竟能狠毒至此,變化如此之大。
四阿哥淡淡道:「膳房的一個奴才不盡心,爺叫人罰了,日後有何事,莫要隱瞞。」
聽了他的話,武靜蕊眨巴眨巴眼,一臉迷茫。
膳房的人做錯事?
與她何干?為何說與她聽?
眼瞧著四阿哥眉間一閃陰翳,武靜蕊意識到不對勁。
莫非此事與她有關?
心裡咯噔一跳,佯裝若無其事,笑了下,「奴才聽爺的。」
四阿哥揚了揚唇,低頭,呼吸靠近。
許久不曾親近,她又身子不便,四阿哥淺嘗輒止。
四阿哥本該去宋氏房中,不該留戀孕中小妾,卻漸漸捨不得放下她的嬌媚和柔順。
她就像迷人的罌粟。
艱難壓下那股衝動,四阿哥道:「爺去別處,你好好歇著。」又摸摸她的肚子,道:「有任何不適,就告訴蘇荃。」
武靜蕊答應了。
四阿哥放開她,大步走了出去。
武靜蕊摸了摸唇,淡淡一笑。
後又想起四阿哥方才說的話,讓如珠去打聽了,才得知果真有膳房的人出了事。
並非是四阿哥口中說的那樣責罰一下,而是將人直接杖斃。
武靜蕊蹙眉。
如此嚴重的懲罰,可見不是一般的錯。
武靜蕊稍微一想,就想到了自己,四阿哥特意與她說,就是要她知曉。
此事因她而起。
只有涉及了她腹中的孩子,才會有這麼狠的懲罰。
武靜蕊吸了口氣,很快又壓下了那股不適。
她到底還是大意了。
如珠和似玉也一陣後怕,滿臉愧疚,「都怪奴才不當心。」
千防萬防,還是叫人鑽了空子。
幸好沒出事。
而她們家格格沒事,想來便是四阿哥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