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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走後,依舊心有不甘,畢竟今日是打在她臉上,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李氏是愈發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當晚,四阿哥從宮裡回來,聽說三阿哥也來了。
兄弟倆在書房聊了會兒,三阿哥走後,四阿哥才回了後宅。
武靜蕊懶懶坐著,聽說四阿哥來了,起身迎了出去。
四阿哥握著她的手坐下,摸摸她的肚子,「今兒可還好?」
武靜蕊笑,「挺好的。」
見她欲言又止,四阿哥揚眉,「怎麼了?有話便說。」
武靜蕊抿了抿唇,道:「爺許久不曾看望宋姐姐了吧?」
四阿哥撫著她肚子的手一頓,抬眸看她,平靜如水,「怎麼?」
武靜蕊抬手摸摸他的下巴,「爺不妨去瞧一瞧。」
四阿哥眼眸一厲,哼了聲,「你倒是大方。」
不知為何,他有些不快。
武靜蕊親了下他的下巴,「奴才並非大方之人,只是別人受了委屈,奴才也不好霸著爺不放。」
她不插手宋氏和李氏的恩怨,不代表她什麼也不做。
宋氏想反擊,她舉雙手贊成,但也該宋氏自個兒去說,憑什麼拿她做棋子?
她給宋氏提供了機會,已是她好意了。
四阿哥眉頭一擰,「何意?誰受了委屈?」稍微一想,便猜到了,「今兒發生了何事?」
武靜蕊低下頭,「奴才不敢說,只是覺得宋姐姐受了委屈,爺該去瞧瞧的。若奴才受了委屈,也是希望爺陪著的。」
聽了她最後一句話,四阿哥眸光轉深,嘴角揚了揚,不快不翼而飛。
「你歇著,爺去看看。」四阿哥起身。
武靜蕊送他離開。
如珠不解,「格格何須將四阿哥送往宋格格屋裡?」正是藉此留住四阿哥的時候,何須為他人提供了便利?
萬一宋格格藉此留住了四阿哥,於自家格格又有何益?
「看好戲唄。」武靜蕊並不多解釋,坐下喝茶。
在她看來,四阿哥從前不喜歡宋氏,即便此時去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她此舉一來是賣宋氏個人情,二來四阿哥對李氏更添了不滿。
李氏囂張,不將宋氏放在眼裡,卻不知再軟弱的人也有奮起反擊的時候,兔子急了還咬人。
宋氏對付李氏,她樂見其成,她只管看戲,看看李氏如何把四阿哥的寵愛慢慢作完。
倒是李氏這一出,很是出乎她意料,如此狠地打臉宋氏,仿佛沒了一絲顧忌,就真的認為宋氏不會反擊?還是壓根不怕的?
嘖嘖。
總之,李氏是徹底把宋氏得罪狠了,事關面子,宋氏能罷休才怪。
如珠和似玉也覺得不可思議,似玉小聲道:「不曾想,李格格竟然如此無所顧忌,可見以前是如何得寵,宋格格也挺可憐的,被李格格如此欺負也不吭聲。」
第26章 懷疑
可不是,被李氏這樣的人壓著,怪不得沒出頭之路。
記憶中宋氏懷過幾胎,都沒保住,不知是否也與李氏有關。
否則為何別人的孩子都保不住,獨獨李氏的保住了,還一個又一個地生了下來?
武靜蕊摸摸自己的小腹,她也要為自己考慮的,要想保住腹中的孩子,就要杜絕所有的危險。
只有李氏招了四阿哥的厭棄,才不敢輕舉妄動,她的孩子才會平平安安的。
……
四阿哥瞧見一個丫鬟端著茶上前,無意抬眸瞟了下,眉頭一皺。
小梅奉了茶,立刻低垂著頭退到門口。
宋氏瞥了門口一眼,以帕拭淚,「小梅在奴才身邊伺候久了的,萬沒料到她會衝撞了李妹妹,奴才已經罰她跪了一個時辰,讓她長長記性。雖說此事是小梅不當心,但李妹妹如此不顧奴才的面子,當眾責打小梅,奴才實在覺得委屈。小梅一向穩重,李妹妹又懷著身子,想來小梅是無心之過,李妹妹怎能下如此狠手?就算李妹妹與奴才不合,也沒有拿一個奴才出氣的理。」
四阿哥摩挲著杯沿,目光沉沉。
見宋氏哭的可憐,方才那丫鬟臉上的傷觸目驚心,四阿哥眸光愈發沉了。
他記起來了,宋氏曾叫那丫鬟伺候過他,他沒理會,但當時生氣,他對此事還有印象。
見了那丫鬟,便想了起來。
李氏的性子,他還是了解一些的,不過是如今穩重了些,沒了那些吃醋捻酸的行為,以為她孕中懂事了些,不料還是一如既往。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李氏從未向奴才下過如此重的手。
還是宋氏房中的丫鬟。
宋氏小心翼翼瞟了四阿哥一眼,又道:「聽說李妹妹責罰小梅,是當著武妹妹的面兒,那樣的場面,武妹妹膽子又小,萬一嚇著了胎氣……」
四阿哥臉色一寒。
宋氏忙道:「所幸武妹妹無礙,只是到底不該如此的。奴才也非那一味護短的,小梅犯了錯,奴才自會責罰,當著下人的面如此行為,偏又讓武妹妹撞見了,險些動了胎氣。」
李氏是否故意她不知,但一個剛懷孕的人,是見不得血腥,受不得刺激的。
她故意往嚴重了說。M.
四阿哥唰地站起,「你歇著,爺自有處置。」
宋氏忙送了四阿哥離開,略有遺憾,四阿哥竟不曾留下,不過好在該說的都說了,即便四阿哥不好處置懷孕的李氏,李氏吃虧也是吃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