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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湊到餘光身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這些知識都是公主教她的,怎麼公主忘了麼?
餘光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一邊玩去。」
這婢女被原主帶歪了,板正需要很多時間,她暫時沒這個心思。
在一個不平等的世界提出平等理論,原主的精神狀態值得商榷。
一邊享受下人的服務,一邊告訴下人我們是平等的,不但沒能給對方真正的平等,還將自己推到所有貴族的對立面。
改革不是一朝一夕,像是這種來自骨子裡的認知,需要一代甚至是幾代人一同改變。
而且期間不能變換政權,否則不但之前的一切會變成無用功,甚至還會讓那些心大的人趁機揭竿而起,國家動盪,民不聊生。
該怎麼說呢,原主當真是個妙人,居然真把自己當成大女主過了。
胭脂雖然腦子不好,卻很聽話,聽餘光讓自己去玩,立刻跑去大樹下掘螞蟻窩,一秒鐘都不耽誤。
這倒是也證明了原主為何會將胭脂留在身邊,純粹是因為理念相投還好操縱。
見胭脂離開,餘光轉頭看向那些丫鬟:「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將軍夫人抬去公主府。」
丫鬟們面面相覷,這要怎麼抬。
正尋思著,就聽餘光柔聲提醒道:「抬手腳啊,沒人教過你們嗎?」
聽到抬手腳,丫鬟們打個寒顫,大夫人的腿斷了,這麼一抬還不去了半條命...
用看到公主笑盈盈的模樣,幾個丫鬟硬著頭皮將慘叫連連的柳張氏抬起來,斷裂的傷腿這麼一拉不亞於酷刑。
柳張氏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倒是讓丫鬟們省了不少力氣。
斷裂的小腿只剩下皮肉還連在一起,被拉出一定長度,可丫鬟們又不敢忤逆餘光的話,只能這麼拉著柳張氏浩浩蕩蕩向公主府走去。
倒是有人去給張侍郎報了信,可等張侍郎聽說是公主的意思,莫說是去給女兒討回公道,就連出府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這位長公主可不是一般人,當初就因為有人反對公主監國這事兒,聲稱要以死殉國,碰死在大殿之外。
誰知還不等那人開始死諫,便被長公主活活用鞭子抽死了,屍體陳列在大殿之外。
之後又有人去同長公主理論,長公主不但如法炮製的將人抽死,屍體也規規矩矩的擺成一排。
從那以後,所有想要找麻煩的人都消停了。
雖然疼愛女兒,但他活到現在不容易,真的不想丟了命去。
想到長公主對女人向來寬容,張侍郎對丫鬟一抬手:「速速請夫人過來,就說煙兒那邊出了事,讓夫人禮物去公主府探探口風。」
長公主的事女兒透漏過一些,雖然沒有說的很詳細,但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陛下兩年前便已經大婚,按理來說長公主是應該還政的,可長公主那邊卻以陛下年幼為名,遲遲不肯放權,也難怪陛下會動了殺心。
畢竟臥榻之側都不容他人酣睡,帝王的皇權又如何能長期把控在他人之手。
第275章 我的白眼狼家族(8)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上面神仙打架,下面小鬼遭殃。
只是女兒最為無辜,就他女兒這麼個與世無爭的性子,又能礙到別人什麼事。
張夫人得到消息急匆匆過來,問清楚情況後跌坐在凳子上不停哎呦:「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張侍郎恨不得去捂夫人的嘴:「少說兩句吧,她是監國長公主,放在男兒身上便是攝政王,她有什麼不敢的。」
張夫人像是想到什麼迅速起身:「柳松雲呢,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有沒有去派人給邊關送信,那劉松雲不是大將軍麼,自家夫人被如此折辱,他怎的不帶兵打回來清君側。」1
那可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女兒,是她的心肝肉啊!
她把女兒嫁去柳家是為了享福,可不是被人如此折辱蹂躪的。
張大人頭上冷汗涔涔:「你就消停消停吧,什麼清君側,就你這話若是傳到那位耳朵里,明天橫屍宮門口的就是我。」
他這夫人欺壓他小半輩子,作威作福慣了,如今竟是覺得全世界都怕她,著實讓人苦惱的很。
張夫人依舊不依不饒掩面哭泣:「我嫁了個怎樣的夫君啊,女兒受了極大的委屈不想辦法營救,卻只知道讓我忍耐,我苦命的女兒,是母親沒本事,沒給你找個有用的爹啊。」
見張夫人越說越潑辣,張大人急的耳朵赤紅:「好好好,你就繼續哭吧,那位可是喜歡連坐的主,到時候大殿外,你娘家弟弟和父親就躺在我旁邊,一邊一個。」
他這夫人只會對他撒潑打滾,對娘家人倒是惦記的很,說自己還沒有說這兩人好用。
聽到這話,張夫人瞬間熄火,聲音中也帶著訥訥:「那你說該怎麼辦。」
看著陡然消停的夫人,張大人:「...」他說什麼來著。
對上張夫人期待的眼神,張大人坐在凳子上沉思許久:「你去找長公主透透口風,就說煙兒不懂事,我們接回來好生教育過再給長公主送回去,總不能讓女兒繼續遭罪。」
長公主對女眷總是會多給幾分臉面的。
張夫人也曾領教過長公主的好脾氣,聲音中帶著不屑:「一個二嫁的女兒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居然還好意思沾染國事,也就是陛下好性兒,若是我,早把人拖出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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